挽神公馆楼下，荣澜坐在车子里，看到了论坛里百幕游戏发布的公告。
是徐鸿提醒他的。
论坛里已经讨论翻了天。
百幕游戏这是真的准备玩儿最后的战斗了。
四则公告，就是将他和秦挽，跟所有玩家强行划分成了两个阵营，成为对手。
谁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荣澜放下手机，在心中召唤疯狂系统。
{我的幸运儿，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我很乐意为您效劳呢？}疯狂游戏随喊随到，客气得跟之前判若两个系统。
荣澜能感受到疯狂系统的变化，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可是疯狂系统不说，陈韶霖也不说。
他想和秦挽商量，却又担心。
他不知道自己担心什么，但自打从“极乐”副本出来，就心神不宁。
心中如此思索，心绪也是被疯狂系统检测到，主动说，{宝子放心啦，我没那么坏，真的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我这么努力的工作，就是为了维持现实世界里的平衡，阻止魔物入侵现实世界，我都这么做了，小可爱你还怀疑我，真的是太让我伤心难过了。}
“不用那么聒噪。”
荣澜淡漠无情的说，“现在百幕游戏内开始乱了，你不发表一下看法？”
{当然。}
百幕游戏应声，{只要你们再抽奖一次，利用信息值解锁技能，我能用信息值兑换强大的技能，就和百幕游戏那几个有一战的能力。}
荣澜看了一眼自己的疯狂值剩余，不够抽奖。
疯狂系统说 ，{你的宝贝那里还有很多，要是你们合拢一起，是可以抽一次的，你可以将你的疯狂值转给她。}
这话让荣澜脑子里的弦悠然绷紧，“你为什么怂恿我把疯狂值给她，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天地良心我没有，不然你让她转给你也可以。}疯狂系统无所谓的回应。
对方就是一股机械式的声音，没有什么高低的情绪起伏，根本无法分辨真假。
这才是让荣澜反感的地方。
最终，他问了句，“都说开了，那就说说，如果给你疯狂值，你能反馈的技能是什么？”
之前他得到的是“篡改 ”技能，用得少，但是很好用。
他需要知道后面的技能。
天道想也没想，就说，{复制粘贴，玉石俱焚。}
“嗯？”荣澜疑惑的，没理解。
疯狂系统解释：{两个技能，复制粘贴，是可以定向复制对手的技能，粘贴给自己战友使用，也可以给自己使用，这其实这算两个技能，至于玉石俱焚，其实我不赞成，但是杀伤力强悍，就是同归于尽的意思。}
{可爱的幸运儿，还需要我为你解释得更清楚一些吗？}
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荣澜深吸了一口气 。
这样的技能，自然不能让秦挽拿了去。
那个疯丫头，疯起来是什么都不顾的。
只是，他要怎么哄，才能让她将疯狂值转给他？
荣澜心绪尤为沉重。
就在荣澜犯难的时候，疯狂系统继续说：{幸运儿，要不要我帮你做戏，一起骗骗你那心爱的人儿 ，让她将剩下的疯狂值全部转给你？}
荣澜闻言，“如果你告诉我，除了这些以外的代价是什么的话，我或许会考虑跟你合作。”
{的确有点小小的代价。}疯狂用平缓的声音尬笑两声。
荣澜没什么耐性，“不用装，直接说。”
{代价就是，未来你需要供我驱使，听我的话，为我办事。}
“详细些。”荣澜道。
{就是你会变成我这样的存在，无所形态却无所不在，成为比神还高级的存在。当然，你将再也做不成人，同样 ，也会跟凡尘划清界限，世界会将你遗忘，所有人都会将你遗忘，不过没关系，因为最终你们也会将他们遗忘。}
“这么一听，对我没有什么好处。”荣澜声音冷冽。
如果这就是真相的话，他知道陈韶霖为什么躲在“极乐”副本里了。
{但你可以将你最心爱的女人送出去，让她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没那么伟大，我情愿和她苟活一世。”
{你们没有一世。}天道笑了一声，{还记得未来镜里你看到的景象吗？秦挽和你说过，秦家的嫡系女眷命运多舛，都不得善终，秦挽是秦家的血脉，她不会幸免于难，你和她不会有更多的未来。}
{幸运儿，如果你不跟我合作，你的未来就是定好的，你未来是能离开这里，但是秦挽走不掉，她会死在这里，而且是为了你而死在这里，所以你会年复一年的出现在悬崖上祭奠她、思念她。}
{爱而不得是你的命，不得善终是她的命。}
{当然，如果你跟我合作的话，你可以将她送出去，你也能抹去她的记忆让她好好生活，她不会为你而死，我还可以附赠你一个条件，改写掉秦挽这一生的命运，甚至改掉秦家直系女眷不得善终的命运，只是看你，愿不愿意跟我合作了。}
荣澜沉默。
秦挽之前提过，秦家的直系女眷结局都很凄惨，还说了她姑姑秦言的事情。
再一想到“极乐”副本第十八关里看到的未来片段……
荣澜说不动摇，那是假的。
他是自私的，他想和秦挽苟活纠缠一辈子。
可要是秦挽的一辈子，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长呢？
况且紧接着百幕游戏会逐步瓦解玩家的所有技能和加持，服务也会全部停止……
他很忐忑。
也不敢赌。
不敢拿秦挽的命去赌。
也不愿意拿她的命去赌！
他不愿意秦挽为他而死。
好像，这是一场没有选择的赌局。
荣澜在车里待了很久，才下车上楼。
秦挽在睡觉，他在床边坐了一阵，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嗯……”
秦挽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荣澜，“回来啦，直播顺利吗？”
“就是单纯开直播骂人的，骂得神清气爽。”荣澜笑，眉眼之间全都是温柔。
他的手指拂过秦挽的脸颊，理顺她额前睡乱了的发丝。
“睡够了没？”她问。
“就想躺着。”她动了动，像是小猫一样的声音，软软的。
“那再躺会儿，我先做饭。”
“好。”秦挽点头。
荣澜在厨房里正忙着，忽然秦挽跑过来，“论坛里百幕游戏的公告你看到没？”
“看到了，徐鸿跟我说的，我打算吃饭的时候跟你说来着。”
男人手里握着饭勺，另一只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别担心，我们毕竟还有外挂。”
“行，待会儿和它讨论讨论。”秦挽点头，“这段时间都以为它死了，天道领域里也没它声音儿。”
刚说完，之前疯狂系统搭建的天道领域里就响起了疯狂系统的声音，{是你们不爱搭理我，我学乖了不多言多语，你们还不适应了是吧？}
秦挽和荣澜对视一笑，却在转头的一瞬，两人眼中神色均是凉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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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这几章可能需要带点脑子，没带的没关系，后面作者君就是你们的脑子，会为你们解释清楚看不懂的地方哈。
另外，本文尽可能月底完结。（不敢保证，只能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