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天灵看着叶卓，有些犹豫地开口。
“问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叶卓声音里含着笑意，天灵向来是无拘无束，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也会有这么客气的时候吗
“你在陨落之前是什么修为？”天灵眨巴眨巴眼，颇为好奇地看着叶卓。叶卓并非主修念力，但是他的念力却已经达到了浩瀚高阶，由此看来，他的元力修为必定是低不了。只是具体如何，它也不清楚。
“修为啊……”叶卓不大在意地说，“地级元帝吧！也就那样吧！”
“地级元帝？”天灵声音猛然高了一个度，“还就那样？你别太过分了！”
“本来就是啊！”叶卓理所当然的说道，“不是还没有突破到天级吗？”
天灵久久沉默不语：“那你是在渡突破天级元帝的雷劫的时候陨落的喽！”
“嗯。”叶卓面色微沉，“多半是被人算计了吧！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
希望不是他想到的人，叶卓眸色深沉。
“你真惨！”看向叶卓的眼神中带上些同情的意味。
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叶卓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恼意。
叶卓被它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主动发问：“怎么了吗？
“那你之前还说我是你的前辈！你不是在戏弄我！利用我吗？我这般信任你，你竟欺骗我！”天灵怒气冲冲地开口。
“我骗你什么了？”叶卓莫名其妙。
“你之前让我找护脉草的时候说我两千多岁了，是你的前辈。你分明是在糊弄我，骗我帮你找灵药。”天灵怒气更甚。
叶卓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头，虽说他确实是在忽悠天灵，但是他倒也确实没骗他啊！
“你年龄确实比我大啊！”叶卓陨落之时尚还未及而立之年，称天灵为前辈也不为过。
“啊？”天灵微微愣住，大部分修元者突破到天级元帝的时候都得有五六千岁了，他以为叶卓也是如此。
看来叶卓确实是天赋极好。
“所以你到底多大？不可能才十五吧！”
“二十九。”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叶卓想都没想，直接报道。
“哦！”天灵微微点头，二十九啊！那确实还挺有天……等等！
“多少？！”天灵满是震惊地看着叶卓。它高度怀疑叶卓是不是少报了一个零。
“二十九啊！”叶卓很自然地重复了一遍。
它的认知中，最为年轻的元帝也得有半百之龄了吧，更何况是天阶元帝，那起码得百岁了。除非是得了谁的传承，那确实是有可能在而立之前达到如此高度。只不过这也只是理论上罢了，实际上好像也没有发生过。
“你是得了什么传承吗？”天灵试探着问。
“没有啊！”叶卓有些不解，“兄长说传承得来的力量不是自己修炼而来的，便算不得自己的东西。那样得来的实力，自己也不可能如臂指使。不管如何，还是依靠自己修炼更为妥当。”
二十九岁的天级元帝，天灵咽了口口水，看着叶卓的眼神中满是震撼，就跟看一个怪物一样。这是何等恐怖的天赋啊！
此时天灵再联想到之前叶卓提到自己修炼速度时的不屑。那时只当他是没有相关概念，现在看来，叶卓可能确实是不满意。这和他以前的修炼速度相比，可能确实是很慢了。
“你是叶家的人？”天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叶卓一愣，然后点头：“你也知道叶家？”
“废话！”天灵很不满地瞪了叶卓一眼，“叶家、唐家、墨家在上三界各占一界，三足鼎立之势保持了数万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叶家的人的话，似乎也能理解了。”天灵沉吟。
毕竟叶家，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家族，一个相当传奇……但又极具悲剧色彩的家族。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叶卓突然开口，天灵的注意力自然而然被吸引过去，落在叶卓手上。
叶卓手上，一团白芒中幽幽亮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银光，这是以现在叶卓的实力，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但饶是如此，也足够让天灵震惊了：“空间属性元力？！”天灵有一种认知被颠覆的感觉。
“我也不明白！”叶卓无奈苦笑，“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的。”
“不是不应该，根本就不可能。”天灵斩钉截铁地说道，“除非这具身体是你叶家的血脉，否则他绝不可能是空间属性。”
天灵的话让得叶卓有些疑惑，他确实认为这具身体不应该是空间属性元力，但他的原因，和天灵的……似乎不太一样？
“为什么要是叶家的血脉？”
“难道从古至今所有的时空元素拥有者不都是出于叶家吗？”天灵反问道。
“但这不是概率问题吗？更何况，也有可能别的地方出现过只是没有成长起来啊！”
“若当真是概率问题，那为何另外两大家族没有出现过？以他们家族的实力，不应该会成长不起来吧！”天灵淡淡道。
叶卓以前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看来，好像确实。
“这是因为天道。”天灵郑重地道，“在远古时候，其实时空元素并没有现在这般稀有，也不存在两个时空元素拥有者不能同时出现的法则。因为在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只有叶家的先祖愿意站出来，以身相殉。天道一怒之下，便剥夺了其他人的时空元素，只有叶家的后代才能拥有，这是天道的惩罚，也是天道对叶家先祖的补偿。”
叶卓恍然，原来是如此吗？
他自然知道天灵说的是哪件事。
“只是，这似乎也并不能让我开心啊。”叶卓笑了一声，只是笑声中却带着无尽的苦涩。
那件事就如同一个诅咒一般，数万年来一直跟随着叶家，纠缠着叶家，叶家有多少天赋卓绝的人都因为此事殒命。
即使是他和兄长……也很难逃脱。
天灵沉默，他自然知道叶家这数万年的牺牲，也完全能够理解叶卓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