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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挽君愣了下,忍不住掩唇笑了出来。

“笑、笑个屁。”桑渡远嘴上不饶人,眼神却不自觉往女子身上瞟。

【 糟了、糟了。】

【笑起来更好看了!】

礼生眼神在年轻夫妇身上流转,忍不住调侃道:“许多年未见过如此登对的小夫妻了。”

纵使元耀多年纵横娇场,也少见如此貌美的姑娘,一时间也愣了神,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好兄弟的夫人,连忙避开眼。

“你们夫妇拜完祖宗,便可以正式拜堂了。”礼生给二人引路。

卿扶凤早就坐在正堂内,紧张地装束了好几回自己的衣襟,桑护疆看了都笑道:“夫人别紧张,

你瞧,人不是来了。”

桑家几房都聚集在堂内,眼瞧着桑渡远用牵巾引着一位身姿窈窕绰约的新娘子入堂,明眸皓齿,一颦一笑间让几位长辈都看呆了。

“本以为我家这臭小子相貌算不错,没想到儿媳妇更是惊为天人,尤其是这涵养气度,一看就是读书人,把我们家的水平都拉高了。”

桑护疆瞧着这儿媳妇十分满意,恨不得最好的词汇去赞赏,可惜肚子里墨水不多,只能点到为止。

桑家老夫人之前从未见过奚挽君,只听说奚家家规森严,且注重学识,他们桑家最缺的正是这个,故而卿扶凤向她提起时,她没犹豫便答应了这桩婚事。

现在打量,这姑娘不仅是容貌出色,一双水眸清透又明亮,一瞧便是个知书达理、性子端正的妙人。

老夫人想到美好的未来生活,顿时热泪盈眶,恨不得起身给奚挽君一个拥抱。

这泼天的文化学识,终于轮到他们桑家了!

另一旁坐着的二房却笑不出来,孙夫人同丈夫低声:“生得跟个狐媚子样儿,指不定日后生出多少风浪。”

桑种多看了几眼,驳回道:“人家生得不是挺好的吗?就你嘴多。”

孙夫人气打心底来,狠狠掐了把丈夫的手臂,“我看你是皮又紧了,咱们明渊去哪了?

也好叫他来瞧清,这婚一成,咱们二房的局势可就不妙了,再不上进,人小两口孩子都要生了。”

桑种不耐烦地挪开手,“他带着喜人在别院玩,你别烦了,我得去前院陪酒,你自己好生歇着。”

孙夫人瞪着丈夫的背影,喝道:“你!”

堇夫人坐在一旁,将夫妻俩的举动看在眼里,顾及到如今的场面,大着胆劝解:“二嫂嫂,你消消气,孩子们还在拜堂呢。”

孙夫人狠狠剜了眼堇夫人,“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了,管好你自己家里的泼猴儿,整日缠着我家渊儿。

自家丈夫是个不上进的,别连累我儿子日后科考平步青云。”

桑舒皱紧眉头,将堇夫人拢到怀里,对孙氏道:“二嫂如此胡搅蛮缠,也难怪二哥整日里想要出去应酬。”

孙夫人急眼了,刚想起身被一双手牢牢摁下去,对方嗓音清朗悦耳,说出的话却极具威慑力,“大喜日子,别闹得难堪,亲家都看着呢。”

说话的人是桑家第四子桑纪,乃是朝中金紫光禄大夫,虽是散官,却也是正三品大员,平日在桑家很少说话,故而当他真正表明态度时,大家都还是听取的。

庄悯生收回了视线,对庄采黠道:“日后派人多盯着点这边,别让挽君受欺负了。”

庄采黠点头应是。

卿扶凤亦从几个人之间移开了眼,气得闷声骂:“大喜日子,他们最好是别逼我扇他们。”

桑护疆拍了拍夫人,轻声抚慰:“若不是母亲在这儿,我非得拿大棒子抽死他们,

咱不气,老四还在那边呢,他是个顾惜场合的,闹不起什么风浪。”

这边人的纷争,很快被宾客们的起哄声压下去。

“夫妻对拜——”

奚挽君执牵巾,与桑渡远面对面拜了下去,二人都有些紧张,两颗头同时往前靠近,哪知桑渡远头发落下,正好与奚挽君腰上的系扣缠在了一起。

一个起身,一个却倒了下去。

“娘啊。”桑护疆惊叫了声,只见儿子扑腾一下,直挺挺跪在了奚挽君面前,姿态好不端正。

“……”

奚挽君吓得后退半步,奈何她一退,桑渡远被迫跟着她往前滑跪过去。

元耀和周围宾客顿了下,猛地发出了哄堂大笑。

老夫人也拍着椅把手,难得展颜笑开了花。

“这…我儿子这哄媳妇儿的态度,比我还端正哈。”桑护疆笑着同卿扶凤嘀咕,妇人亦是忍俊不禁,捂唇偷笑。

【完了,老子的一世英名。】

桑渡远面上发燥,好不容易被人扶了起来,更加无颜面对奚挽君。

“没事的。”奚挽君安慰的话语显得苍白。

桑渡远哽着声:“当然没事,意外罢了。”

【好想死。】

【谁懂啊,好想死。】

拜完堂,按照老一套规矩,奚挽君被扶回新房等候,桑渡远则是要应酬一番再回屋。

毫不容易驱散了新房内的下人,奚挽君才瘫坐在床上,脖颈是止不住的酸痛。

东瑞瞧着心疼,“姑娘,要不我帮您将发冠取下来吧。”

奚挽君犹豫了一会儿,北曦忙道:“不可胡闹,姑爷还没回来,咱们夫人得等姑爷回来,合髻、交卺,方可卸下嫁衣发冠。”

猛地被叫做夫人,又让奚挽君想起在众人面前,桑渡远将她拦腰抱起的场面。

她忍不住用手背捂着脸,给自己降温。

那种场面,外祖和舅舅指不定也瞧见了。

“北曦姐姐你瞧,咱们夫人脸红了。”东瑞也跟着众人改口调侃。

奚挽君瞪了眼她,小声问:“外祖父和舅舅呢?”

汪妈妈刚好进屋,笑着回答道:“老将军和将军在外头应酬呢。”

东瑞瞧着汪妈妈面上高兴,好奇道:“妈妈昨日面上还愁云密布,今日怎么就喜笑颜开了?”

汪妈妈推了下小丫头,“浑说什么,我那是紧张桑家对咱们姑娘不好,

可今日一瞧,姑爷待夫人体贴,老夫人和侯爷也是慈爱。

光瞧着今日这大婚,便知道是用了心思的,

虽说那几个房里的人不亲热,但外边人都说桑家是龙潭虎穴,我瞧着也没那么夸张。”

奚挽君抿唇淡淡地笑了下,若是汪妈妈知道她与桑渡远是契约婚姻,怕是都要哭出来。

这一次她将孔、韩妈妈留在了庄家,一是府中婢子不多,恐外祖和舅舅两个男儿家不能将府里照料得体面。

而是为了请两位妈妈替她与外祖父和舅舅通传信件,好商议绝英阁一事。

如今绝英阁令牌在手,她思量着待三日回门后安定下来,再去绝英阁见一见掌柜的和伙计。

只是今日大婚,她瞧着另外几房的人似乎并不待见她与桑渡远之间的婚事,尤其是二房。

听外祖父说,孙家从前是京中有名的富户,只是自古商人不得体面,便想着将自家女儿嫁到桑家,做桑护疆的夫人。

哪知那时桑护疆已与卿国舅的二女儿卿扶凤定了情,便只好将孙氏嫁给了老二桑种。

虽说桑种也入朝为官,但品阶不高,且多年以来喜欢在外沾花惹草,惹得孙氏积怨颇深,脾气更是尖酸刻薄。

只有在卿扶凤这种暴脾气面前,才能安分一些。

今日瞧孙氏模样,似乎还对侯府的爵位有念想,而她与桑渡远成婚,想必也会成为孙氏的眼中钉。

在桑家的日子,可没有汪妈妈眼中那般好过。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小厮行礼道:“小侯爷。”

奚挽君顿时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只见大门被人推开,桑渡远醉醺醺地踉跄进来,直勾勾盯着她瞧。

“姑爷。”汪妈妈端着剪刀,北曦端着剪子和香囊一同福身行礼。

桑渡远应付地嗯了两声,将门牢牢闭上,屋外的起哄声愈见停歇,他才慢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