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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君,这家伙是个……”赵亦寒戳了下脑子,朝她深深颔首。

奚挽君很喜欢孩子,见白雪望着她一动不动,拿着帕子替小家伙擦起了脸,肉嘟嘟的脸蛋手感软滑得像块白豆腐,看得她的心都要化开了。

小白雪又慢悠悠地回过头,软糯的声音问:“郎君,你也认识神仙姐姐嘛?”

赵亦寒闭住双眼,扶住额沉默无言。

“你应该叫她嫂嫂。”李逢生揪了把小白雪的肉脸蛋。

小白雪扬着小胖手,一把冲进了奚挽君的怀里,“少、少少。”

赵明诗指了下李逢生,“这位你应该叫俊姐夫。”

小白雪回头看了眼李逢生,“……”

李逢生:“这小东西审美不行。”

“无妨…”赵明诗抱住李逢生的臂膀,依偎他道:“白天不懂夜的黑,只有我懂你的美。”

“大白天的就别说鬼故事了。”李逢生将人推开。

桑渡远走过来,戳了下白雪的脸蛋,颇为不爽,“你为什么抱我媳妇儿?”

小白雪反应很慢,看向桑渡远,“阿、远、哥、哥。”

奚挽君回头瞪了眼桑渡远,“凶什么你。”

桑渡远还没反应过来,奚挽君转头将人抱了起来,坐在了一旁的石阶上,细心地替小白雪将手上的脏泥擦干净。

“你喜欢小孩儿?”

桑渡远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挪了过去,贴着她的衣料。

她嗯了声,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喜欢啊?”

“一般。”桑渡远托着脸,见奚挽君垂着眼睑,眸底染着温柔笑意,逗白雪玩,午后的日光洒在她鬓间,乌黑的发丝投射出淡淡的光影,好像给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纱。

他咽了口水,又补充:“我自己的喜欢。”

她闻言又瞥了眼他,好笑道:“你自己的在哪儿?”

话音落下,他想了想。

她腹上忽然一热,桑渡远的手掌轻轻覆在了上头,道:“现在不知道在哪儿,以后会在这儿。”

小白雪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见桑渡远把手放在奚挽君的小腹上,笑得灿烂道:“少少、小宝宝。”

远处的赵亦寒和李逢生听了都愣住了,连忙跑了过来。

“弟妹,你有了?!”

“挽君,你有了?!”

奚挽君面上一热, “没有。”

赵亦寒这才松了口气,拍了下桑渡远的肩,任重而道远,“阿远,若是实在想要孩子,去看看太医吧,你们成婚都大半年了,你要是实在不成,咱们也可以想想别的办法,现在的良医很多的。”

桑渡远本来还偷笑着,神情骤然僵了下来。

“啊——”赵明诗的语调拖长,带着几分惋惜,又同情地看向奚挽君,“挽君,你受苦了。”

“啧,这么多年朋友了,都没听你说过这事儿,把我当外人了不是。”李逢生极力隐忍住笑意。

赵明诗拍了拍胸口,仗义道:“弟,实在不行姐来帮忙,到时候和你大堂姐夫多来几个,分你一个两个的也成。”

说着赵明诗朝李逢生使了个眼神,“咱们将孩子让出去一个,你应该没意见吧。”

“凭什么分我的孩子。”李逢生显然被绕进去了。

赵明诗半嗔,捶了下他的胸口,“小气。”

桑渡远一脸黑沉,“不用你们帮忙,我很好。”

奚挽君低头偷笑着,桑渡远越来越生气,扯住她的手气呼呼道:“你快跟他们证明,我真的很好。”

“……”

几个人的视线都齐聚她一人身上,桑渡远凑近她耳边不满威胁:“你要是不证明,昨夜的那些就再来几次。”

她的脸瞬间通红,声音越来越小:“我证明…他很好。”

“声音不够大。”桑渡远哼哼唧唧在她耳边磨蹭,“姐姐,你都享受过了,还不认可我嘛。”

“闭嘴。”奚挽君捂住白雪的耳朵,瞪着他道:“乱说什么。”

桑渡远哼了声,“以后咱们还是晚些要孩子。”

“不是要不了吗?”李逢生在旁边打趣。

“信不信我把你打得要不了?”桑渡远咬牙切齿。

“那不行。”赵明诗一把护在李逢生前头,“你伤害到的是我的待遇。”

“你还要不要脸了。”李逢生都不好意思了。

赵明诗一脸娇羞,“都要你了,还要什么脸。”

奚挽君见这帮人不正经起来,白雪还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听着他们说话,怕带坏了她,于是转移她的注意力道:“小白雪,你今日为什么来这儿啊?”

白雪思考了片刻,“想、郎、君。”

“那…小白雪出来找太子的事情,还有谁知道呀?”

“明煜、哥哥、知道。”小白雪思考了很久,“但、明煜、哥哥、不喜欢、骂了、雪雪。”

燕王既然不喜欢白雪来找赵亦寒,那就证明这个人还没歹毒到要用白雪的性命来陷害赵亦寒。

“那雪雪什么时候还来看太子?”

白雪乖巧地露出兔牙,“每日、都、想、郎、君——”

【这就麻烦了。】

【白雪若是天天来找赵亦寒,若是期间出事了,一定会算在赵亦寒的头上……】

桑渡远本来站在一边,忽然转过来看向奚挽君,皱眉问道:“怎么了?”

奚挽君回过神,摇了头道:“没什么,”

等桑渡远忙完,赵明诗还约着奚挽君明日将奶茶方子给她,赵亦寒回东宫,和李逢生一起将白雪送回燕王府。

行至半途,桑渡远心血来潮,带她去京城里新开的酒楼吃了晚饭,还让马车先回了桑家,准备带她一起散步回去。

哪知半道居然下起了雨,二人想跑都跑不掉,馊主意是桑渡远出的,他倒还有些愧疚,主动背起奚挽君跑回了桑家。

只是二人都淋了个透顶,汪妈妈和北曦连忙烧水。

桑渡远担心奚挽君着凉,让她先去洗,自己拿着干帕子擦头发和身子。

奚挽君坐在浴桶内,温热的水花逐渐将她包裹起来,很是舒畅,被雨水冲得粘腻的不适感烟消云散。

但桑渡远还湿着,她不好多洗,正准备从浴桶内起身,余光一瞥,却只瞧见了光秃秃的衣架。

【完了。】

【衣裳呢?】

【方才只让北曦她们烧水,完全不记得拿衣裳进来了。】

【北曦她们方才都出去了,外头只有桑渡远……】

【这要怎么办才好,总不能把他喊进来给我送衣裳……】

她转头环视过周围,只有一块长帕子,但这个大小也不容许裹住整具身躯。

想了想,她还是起身拿起了帕子,松松地裹住了胸前,正迈出浴桶的那一刻,盥室的门被人从外打开。

男子的视线毫无征兆落在了她身上,凸起滚动的喉结骤然一紧。

女子通体肌肤白嫩,泡过热水后微泛粉红,半湿的青丝粘在了裸露出的手臂和后腰上,狭窄的帕子根本挡不住她,半遮半掩更让人心猿意马,只能任由诱人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如此勾人欲望的一幕,偏偏她的眼神是湿漉漉的,透露着无辜和不安,犹如林中惊兔,迫使人的欲念无限放大,进而狂悖癫狂。

“你怎么来了?”奚挽君连忙捂紧唯一能遮挡自己的帕子,但这也只是徒劳。

他慌忙别开脸,强迫自己的视线落在窗子上,“你、你的里衣忘拿了,我给你送进来。”

奚挽君有些紧张,“那你别转过来,我先拿衣服穿上。”

他喉咙发哑,嗯了声,将里衣递了过去,脸尽可能地对着另一边,但脑子里却不由回想昨日的所见。

昨日他借着醉意,竟然拉着她干了那种事情,以前顶多是做梦才会梦到的,昨日酒意上头,竟然不管不顾了。

还好阿奚没有生他的气,今日他万万不能那般疯狂了。

他能听见衣料摩擦得窸窸窣窣的动静,小腹之下的火意不断躁动着他的理智,只能强压住下流的欲念。

他清楚,阿奚害怕这件事,所以他不能莽撞,一切都得遵循她的意见来。

“好了吗?”他站在原地有些煎熬,而且衣裳沾湿了全身,什么形状都能够清晰地瞧见。

今日他可没饮酒,脑子清晰得很,做不得前几次那般厚颜无耻。

“好了。”奚挽君的回答有些犹豫,他连忙将自己的外袍脱下,跳进了浴桶里来掩盖自己的失态。

“你不换水吗?”奚挽君惊愕地看着他。

【这家伙怎么就着我用过的水就开始洗了?】

“我又不嫌弃你。”他别开脸,神情不自然。

她又指出道:“可你连里衣都没脱。”

他嘴唇张了几张,耳垂和脸颊都不可自控地涨红起来,“我…我就脱。”

“那你脱啊。”她皱着眉,“湿衣裳还沾在身上,会得风寒。”

他磨蹭了好几下,揭开系带后,又瞄了她一眼,语气尴尬道:“你、你什么时候出去?”

她察觉到这人不对劲,“桑渡远,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没有啊。”他哽起脖子,结巴道:“谁、谁害羞了,我是怕、怕你害羞。”

她唇角扬起,“我不害羞,你快脱吧。”

桑渡远睁大了眼,犹豫了几下,才缓缓脱掉上衣,她的浴桶较小,桑渡远本就比她高了个头,现下结实细窄的腰线全然暴露在空气中,肩膀宽阔,两朵粉梅点缀其中,格外吸引人的视线。

【桑渡远这武还真是没白练。】

【身材真好,这腰细得,应当比大多女子还要更胜一筹。】

【话本子里总写男主角宽肩窄腰,长腿翘臀,我看桑渡远可以完胜他们吧。】

【这么看着还真是赏心悦目。】

“……”

桑渡远脸红得要滴出血了,垂着脸小声道:“别、别说了。”

奚挽君没听见他说什么,但看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粘在后背上,主动道:“大焱不在,我帮你洗头发吧。”

桑渡远愣了下,见奚挽君将一边的小椅子搬了过来,靠近他的后背,将他的头发从背上拨开。

软嫩的触感在他背上几次滑弄,惹得他呼吸疯狂加重,心跳也不停加速。

“下次再遇到下雨,咱们就两个人一起跑,你背着我跑,自己累着不说,脚步慢了淋的雨水就多了,容易风寒,可别这么粗心大意了。”她的声音好像也被雾气包裹住,落在他耳道中轻飘飘的,温柔动听,撩拨心弦。

“我没有粗心大意……”他轻声反驳:“我怕你累着,而且我跑得很快的,你又这么轻,一点都不累。”

她笑了两声,用水瓢轻轻淋水在他发顶,手指按揉着头皮,舒服得他浑身都微微发抖。

“还说不是粗心大意。”

他面颊微仰,半阖着眼,视线朦胧地落在她脸上,动人的眉眼挠的他心尖发痒,哑声犟道:“哪有粗心大意。”

“你若不是粗心大意……”

她话音微顿,忽然附身过来,轻声贴近道:“怎么会只拿里衣给我,而忘了拿肚兜呢?”

他整个头皮都炸开了,不敢置信地看向她,视线不自觉落在了她身上,再也忍不住小腹下的燥意,捞过她的后脑勺就粗鲁地亲了上去。

“唔……”

他吻得狂烈,像是隐忍饥渴了许久的野兽,疯狂吸食猎物的鲜血,缠绵辗转,细细品味美味,势要将其生吞活剥入腹,才叫痛快。

她浑身的气息都被对方抽了过去,沾着盥室内湿润的水雾,令人神智发狂,飘飘欲仙。

就算是抵着他的胸膛,也使不上力气,身子和腿都不自觉的发软。

他吻到一半,缓缓退后,视线落了下来,漆黑的瞳孔夹杂着幽黯的贪婪和汹涌欲流,“阿奚,我想看看,可以吗?”

她被亲得头晕脑胀,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他的语气近乎哀求:“阿奚,我想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