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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秘密?”

桑渡远抱着她,眼皮半耷拉着,明显兴致不高。

“其实——”

奚挽君靠在他耳边,轻声道:“这个秘密,关于我和虞扶摇……”

“什么?!”桑渡远的脑袋猛地抬了起来,一脸在意,“你还瞒着我跟他有秘密?快说!坦白从宽!”

“你不是喝醉了吗?”她抱着手,一脸看穿了的表情。

桑渡远反应过来,立马捂着脑袋,装可怜道:“啊,好晕啊,宝宝。”

“滚进屋里。”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屋子。

“哦。”桑渡远方才还混沌的眸底立即恢复一片清明,脚步飞快,跟女子进了屋子。

“为什么装醉?”

她打量着他。

他垂着眼,小声:“怕你生气……”

“怕我气什么?”奚挽君扬眉。

“就是……”桑渡远咬着嘴,不说话了。

“是不是怕我,怪你早上递来的那碗药?”奚挽君直直看向他。

他嗯了声,连忙挨着她坐在了床边。

“阿奚,你都知道了,对吧。”

她嗯了声,听不出情绪的波澜起伏。

“你这么聪明,我今日一见你就知道你肯定猜到了。”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解释道:“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当面说一下我的心意,绝对不是不想与你生孩子,又或是不想负责任。”

她扫了眼他,“不用解释。”

他愣了下。

“我明白你的心意。”她忽然笑了出来,伸手揪了揪他的脸颊,理解道:“我知道,你也想要一个咱们共同的孩子,但是现在的处境,的确不合适。”

桑渡远眼睛扑闪了几下,小心翼翼道:“你…不介意……”

“不是不介意。”

她揉着他的脑袋,“阿远,孩子很重要,但咱们在一起也不是为了生个孩子呀,

我希望咱们能够为了自己想要达成的事情一起努力,如今时局动荡,你护好百姓们、和太子一起让天下安稳,这才是第一重要事。

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情,也会尽力帮你,等到一切安定下来,其余的再慢慢说。”

桑渡远弯唇笑了起来,将人搂进了自己怀里,心里被柔软所填满。

“阿奚,保护天下人重要,但你在我心里,比天下人更重要。”

“油嘴滑舌。”

她笑骂了声,又询问:“不过,你们今日喝酒怎么喝到这个时候?”

桑渡远沉吟了声,坦白道:“其实今日,我们的主要目的是要将陈王灌醉,这个人年纪不大,心眼子却颇多,总感觉他的意图不简单。”

她顿时明白这人坏心眼,“所以你拉虞扶摇过去,是挡酒的?”

“不是啊~”桑渡远移开了眼,“我是听说他酒量不错,想着刚好借这个机会,让他与陈王熟络熟络。”

她狐疑地盯着他。

“阿奚,你可不能这么曲解我。”他扁着嘴,合理分析:“虞扶摇这个人心机深沉,不过呢,这也算是他的优点,他效忠之人是官家,那陈王要是对赵亦寒有歹心,虞扶摇自然也不会答应。

所以我带虞扶摇过去,这是合情合理,算是帮他的忙。”

“真的?”奚挽君好笑地看着他,“那陈王醉了吗?”

“当然醉了,几个人轮番灌他,才多大年纪就这么嚣张,今夜够他吐的。”桑渡远扯了下唇,浑然不记得自己少年时也是轻狂桀骜。

她问:“那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了?”

桑渡远叹了口气:“那小子醉了后,跟死了一样,嘴里没套出东西。”

她失笑,“那你们今夜不是白忙活了吗?”

“嘴里是没套出东西,不过——”

桑渡远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墨玉飞鸟纹戒指,掂量了几下,“身上套了东西。”

“这不过是一个戒指,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奚挽君好奇。

“阿奚真聪明。”他摸了摸女子的头顶,“这个戒指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上头的花纹。”

“这上面的鸟……”她端倪了好片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不太认识。”

“这是秃鹰,专食腐肉。”桑渡远敛眸,“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冉檀塔见过的那两个行迹古怪的工人?”

她点了点头,“后来我和大堂姐狸猫换太子,结果反被绑架……”

等等……

她怎么忽然觉得,赵平和他的幕僚有些眼熟。

先前她也有过这种感受,但是又的确没见过这主仆二人,所以没起疑心。

现在想想……

他们该不会就是绑架她们的人吧?

桑渡远看懂了她的表情,“没错,那两个工人身上也藏有这种鸟的刺青,包括在鳄鱼池里发现的那具尸体。

不止如此,当时拐卖你和大堂姐的那伙人,身上也有这种刺青。”

“拐卖我们的那伙人?”奚挽君心里一惊,“所以当时……”

桑渡远颔首,“如果没猜错,这个陈王就是和平江府知府联手贩卖姑娘的幕后之人,包括后来爆炸的那艘船。”

“那艘船?”她脑子里飞快回忆,又思考道:“人贩子和那个知府既然是陈王的人,陈王却还是让知府上了船,引发船只爆炸,难道他是想杀人灭口?”

“嗯。”桑渡远点头。

事情竟然追溯到那个时候了……

这个陈王,心思狠毒,还真是不简单……

她皱紧眉,“若是这么说,陈王一定是想置太子于死地,他如今来了潭州,有没有可能,他是与燕王他们一伙的?”

“应当不会。”桑渡远眸色微沉,“现在燕王和韩王各自都着急找到靠山,好争夺天下,应该没空搭理潭州这边。

这个陈王是别有用心,但是有一条,他胆子很大。”

奚挽君看着他,“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事儿?”

“不处理事儿。”桑渡远语气很深:“处理人。”

……

清晨,衙门。

“老大、太子、李校尉,陈王殿下携幕僚求见。”王孙进堂禀报。

“那还不赶紧把人请进来。”桑渡远抿了口茶,与赵亦寒和李逢生对视了一眼。

赵平眼下有两条淡淡的乌青,脚步略显虚浮,面色也白得吓人,明显是饮酒过甚。

“太子哥哥,桑大人。”

赵平咳了好几声,“今日我上门,是想问一问几位,昨日有没有瞧见我落下的东西。”

“你落下什么宝贝了?一大早就来寻找。”赵亦寒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赵平眼眸微动,神情哀戚,“是一枚戒指,我娘去世前留给我的,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你娘?”

桑渡远从袖子里轻轻捻起戒指,细细打量,“没想到你娘的爱好这么特别,喜欢食人腐肉的秃鹰,她该不会是什么杀人魔吧?”

赵平焦急不安的神色一点点淡了下来,“桑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李逢生抱着剑,走到了他面前。

赵亦寒接话:“演了这么多天的戏,也是时候该拆台了。”

赵平眸子一拧,刚想转身,肩胛骨就被李逢生飞快摁住,传来刺骨的剧痛。

“你!”

“放了他。”幕僚上前,周身散发出一阵冷意。

桑渡远食指敲动,启声:“来人。”

数十个官差从衙门里一拥而上,将两人层层包围住。

“太子哥哥这是设了陷阱,等我来扑呢?”

赵平脸上出现了一抹诡谲的笑容,忽地抬起头来,朝后吼了声:“都还愣着干什么?等着看你们主子被弄死吗?”

赵亦寒一愣,忽然感受到一阵强风。

近百的黑衣人从天而降,又层层将官差包围。

“苍了天了。”赵亦寒张大了嘴,傻眼了。

“别傻了,上人。”李逢生沉声。

“上人?哪里还有人?”赵亦寒摊开手,惊恐道:“我不会大变活人。”

幕僚一个跃身,瞬间移到了赵亦寒身后,一把匕首直直顶着他的脖颈。

“欸欸欸!”

赵亦寒吓得咽了口水,“别闹啊,我太子。”

赵平阴狠地挑了下唇,直勾勾看着桑渡远,“把老子的东西,还回来。”

“哎哟我天,这大尾巴狼,一肚子坏水啊你。”赵亦寒不敢置信盯着赵平,“我可是你兄长。”

赵平微笑,“杀了他。”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赵亦寒举起手,“说好了,我举手了,别杀我。”

赵平:“谁和你说好了?”

“放开那个男孩!!!”

衙门外传出赵明诗的一声怒吼。

赵平二度挑眉,“带上来。”

“开玩笑,我是开玩笑啦大哥哥。”

赵明诗被两个壮汉架了上来,一边讪笑:“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自京城一别,好久不见啊,堂姐。”赵平笑看着她。

赵明诗梗着脖子,“什么京城,我不知道。”

“不如这样好了。”赵平笑眯眯道:“堂姐,二选一吧,决定权交到你手上。”

赵明诗一脸抗拒,“什么?”

赵平:“第一,你跟了我……”

赵明诗纠结着打断:“堂弟,这是个伦理问题。”

“没说完。”赵平脸色沉了下去,“不要在我正经说话的时候开玩笑。”

赵明诗点了点头。

“你跟了我,站在我这边,说服韩王和我联手,斗翻燕王,届时我扶持你兄长上位,你们要许我摄政王之位,执掌兵权,但是有一点,太子今日就得死。”

“第二呢?”赵明诗皱眉。

“第二,我砍了你的头,向燕王表忠心,然后和燕王一起斗翻你兄长,不过太子还是得死。”

赵亦寒:“打断一下,为什么本宫一定得死呢?”

“因为我看你不顺眼。”赵平笑得人畜无害,“你以为你很会演戏吗?你那拙劣的演技,和你的酒量一样烂。”

“太侮辱人了。”赵亦寒咬牙切齿。

“堂姐,做好选择了吗?”赵平笑盈盈看着赵明诗,“你死,还是太子死?”

赵明诗满眼坚定,“我绝不能看着我弟弟死在我面前,寒儿与我有血缘,是我在这世上最疼爱的人。”

“阿姐!”赵亦寒两眼通红。

赵明诗深沉地点了点头,语气越发义愤填膺:“寒儿他才是正统!你就是个意图不轨的狗贼!你这样的人,如何能坐拥天下,执掌兵权!

我今儿就把话放下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真的啊?”赵平确认。

“如假包换。”赵明诗咬紧牙关。

赵平颔首,不在意地挥了下手,“杀了。”

“欸等等!!”赵明诗表情恢复了原样,“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小孩哥。”

“我说过了,我最讨厌别人开玩笑。”赵平冷冷看着她,“最后一次选择,你死,还是他死。”

赵明诗想也没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