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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谭小洛和柳飘飘表情凝重,心事重重。谭小落道:“飘飘姐,林朝生突然性情大变,难道他真的……”

“不可能!”她话还没说完,柳飘飘就打断了她,“他不会这么做的,一定不会!”

“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去找他!”

夜渐渐深了,林朝生洗完澡正准备就寝时,谭小洛和柳飘飘突然招呼不打找上了门。

“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两人神色肃穆,林朝生不由紧张。他猜想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朝生,我问你一件事,希望你如实回答我。”柳飘飘看着林朝生,眼神复杂。

林朝生一头雾水,点点头:“什么事,你说吧!”

柳飘飘一字一顿,“你,有没有吸人血?”

林朝生皱了皱眉,不禁笑了,“当然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吸血?怎么会突然这么问?”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

谭小洛认真观察着林朝生,发现他的语气,神态的确与以往不同,心中甚是怀疑,“真的没吸?”

“当然是真的!”林朝生斩钉截铁道:“我林朝生是什么人,宁死也不会吸血。你们这是怎么了?大晚上跑来就问这个?”

柳飘飘脱口道:“我相信你。”

吸血僵尸,身上或多或少会有戾气,她仔细感知了一番,林朝生没有,他的确还是原来那个他。

“你昨天跑去找张合了?”谭小落问。

林朝生若无其事地笑道:“是啊,你们都知道了。”

谭小落高声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独自跑去找他,怎么着也该跟我们商量一下吧。”

林朝生道:“告诉你们,你们还会让我去?我以为凭我现在的力量,对付他应该绰绰有余,没想到这混蛋会这么强。”

柳飘飘道:“以后别这么莽撞了,万一发生危险怎么办?”

“别担心,我有分寸的。”林朝生自负笑道:“以我的能力,就算打不过,想走,也没人能留住我。”

谭小落奚落道:“你咋不上天呢?几天不见,飘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嗨,我还真就上天了。”林朝生嬉笑道:“还看到了卫星和宇宙,只可惜当时打得太投入,没来得及好好欣赏。”

谭小落和柳飘飘听得云里雾里,谭小落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会被张合打傻了吧?”

“你才被打傻了!”林朝生慷慨激昂道:“昨天我和张合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路从地上打到太空,又从太空打到地底,你们是没看到那场面,惊天动地,鬼哭神嚎,可惜最后没分出胜负。”

谭小落听得目瞪口呆,“喂!你认真的吗?”

柳飘飘若有所思,他相信林朝生的话,二代僵尸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她早有耳闻,张合深不可测,她以往看到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张合说他与你打斗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传送走了,你当时有察觉到什么吗?”柳飘飘突然想起张合说的这件事。

“他也被传送走了?”林朝生一愣,道:“我也一样,当时突然被一道白光笼罩,光一消失,我竟到了北极。”他还以为被传送走的只有他。

“两人同时被传送走,看来是想阻止你们战斗,拥有传送能力,会是谁呢?”柳飘飘思索着。

林朝生与谭小落各有所思。谭小落说道:“不管是谁,从动机来看,他不希望林朝生和张合战斗,对我们应该没威胁。现在要注意的,还是张合。”

她对林朝声道:“你要小心,今天张合特意召集我们说你的事,他要开始认真对付你了,估计很快会有行动。”

林朝生不以为然道:“没事,他与我在伯仲之间,相差不大,谁也奈何不了谁。”

“别大意!”柳飘飘郑重道:“他,可能会与卢卓君联手!”

“卢卓君?”林朝生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忽地回忆起来,“五大尸王之一的卢卓君,她们五个人不是各自为首,互不干涉嘛?”

柳飘飘道:“常态下是这样,但她与卢卓君关系特殊,可能会打破常规。”

林朝生皱眉:“怎么说?”

柳飘飘道:“传闻100多年前他们曾有过一段姻缘。两人皆是野心勃勃之辈,结合后,打算将其余三大尸王逐一消灭,一家独大。可那三人也不是善茬,一早便洞察到他们的野心,那三人本是对头,为了自保,他们不计前嫌,暗中联合在一起共同对付张合卢卓君。自此,五方势力汇聚成两股,慢慢浮上台面,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1908年,相互抗衡两年后,5人于俄罗斯西伯利亚通古斯河附近展开决战,传闻双方打得天崩地裂,引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爆炸。最后两败俱伤,选择和谈。”

林朝生讶然,“通古斯大爆炸,原来是他们交战引起的。”

柳飘飘继续道:“为了维持平衡,五人自此约定,解除联合,各自为政,互不干涉。”

林朝生问道:“你对卢卓君了解多少?”

柳飘飘道:“我从未见过她,五大尸王的身份很神秘,除了身边人,其余人对他们一概不知。这些都是坊间传闻,不过我曾试探着向张合求证过,他没否认,应该是真的。”

林朝生不忿道:“这家伙真是不讲武德,居然去找帮手。”

柳飘飘心怀期望地说道:“不过张合与卢卓君已经很多年没联系,加上之前定下的约定,会不会联合也不一定。”

谭小落道:“联不联合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现在只能做好防备,静观其变。”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四川东郊丘陵地区,一座占地2000平的复古四合院,光彩熠熠,灯火通明,它坐北朝南,背后紧靠一座矮山,正面紧临村道,侧面与河道相对,依山傍水,风景宜人。

一辆黑色轿车从笔直的村道上缓缓驶来,停在了四合院大门口,后座车门打开,一个身材中等,留着平头,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从容走出,在一个穿着唐装,须发花白的中年男人的引导下,走进蹲着两只气派石狮的大门。

张合跟着管家穿过数道圆形拱门,来至正堂。一路上花草相衬,鱼池假山林立,景物惬意至极。

管家停在正堂门口,礼貌笑道:“张先生,佛爷就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

“嗯!”张合点点头,跨步走进雕龙画凤的朱红色大门。进入大门,入眼是一片金碧辉煌。大厅宽敞,每走一步便会传出清脆的脚步回响。抬头望去,一个搭建在十几级台阶之上的高台映入眼帘,高台中央,摆着一张气派的金丝楠木龙椅,龙椅上坐着一个穿着旗袍的美艳女人。

她翘着腿,优雅地侧靠在龙椅的扶手上,手中端着一只银光流转的精美烟袋。轮椅左侧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男人向前几步,恭敬地弯下腰,擦亮火柴,为她点燃烟袋中的烟料。她轻轻吸一口,吐出缕缕仙气。

张合走至高台下,亲和地慰问道:“多年未见,佛爷近来可好?”

“马马虎虎吧!”女人稍稍坐直身体,眉眼舒展,嫣然一笑,“今儿个什么风,竟把你吹来了。”

张合微笑道:“许多年未见佛爷,心中挂念,特来探望一下。”

旗袍女娇笑道:“你会这么好心?若真的挂念,为何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

张合道:“佛爷日理万机,是大忙人,没有重要的事,我可不敢叨扰。”

旗袍女含住烟嘴,深深吸了一口,烟头内的烟料骤然变红,消了大半截,她轻轻一吐,浓郁的烟雾从口鼻中喷薄而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说话还是这么弯绕,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直说吧。”

“佛爷快人快语,我便不客套了。”张合切入主题,“实不相瞒,这次来找佛爷,是有事相求,希望佛爷能助我一臂之力。”

旗袍女轻声笑道,“张郎可真会说笑,你如此神通广大,还需要我帮忙。”

“佛爷高真是看我了,”张合道:“我最近可是遇到了大麻烦,前些天还差点儿闹到佛爷的地盘,我想佛爷应该也有所察觉吧。”

烟料燃尽,长袍男端着一个镶着金边的青瓷烟灰缸走上前,旗袍女拿着烟袋在烟灰缸上敲了敲,残灰一点点抖入烟灰缸中。她将烟袋递给长袍男,坐直了身体,笑道:“的确察觉到了些许动静,我的手下前日在贵川交界处看到了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交战的人不会是你吧?”

“是我,此次来找佛爷,正是为了此事。”

“与你交战的是谁。”

“一个叫林朝生的二代僵尸。”

“第六个二代僵尸?”

“是的”

旗袍裙略微思索,吟吟一笑,“我们曾约定过互不干涉,这个忙,我怕是帮不了。”

“这次情况和以前不一样,”张合解释道:“这个林朝生是个很特别二代僵尸,他身为僵尸,却一心向着人类,与毛马两家为伍,四处猎杀僵尸,不瞒你说,我已经死了不少手下。”

旗袍女咯咯笑出了声,声似银铃,花枝乱颤,“张郎莫要说笑,你说他猎杀僵尸我信,但你说他与毛马两家为伍,这,不是天方夜谭吗?毛马传人以守正辟邪为己任,自古与僵尸势如水火,怎么可能与僵尸为伍。”

张合道:“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起初我也不信,但这的确是事实,佛爷若不信,大可派人探查。”

旗袍女略微思索,说道:“就算真是如此,这也是你和他的恩怨,我与他无仇无怨,何必自找麻烦。”

张合笑道:“我与佛爷是老相识,曾经也算亲密无间,佛爷这么说,有些不近人情了。”

旗袍女又咯咯笑了起来,“张郎何时变得这么天真了?天下熙攘,皆为利益二字,帮你对付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佛爷还是佛爷,一点也没变。”张合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佛爷不愿出手,我并无怨言。不过有些事,我还是想给佛爷提个醒。”

“我们五个尸王各自为营100多年了,你认为这个局面会一直维持下去嘛?”张合问道。

旗袍女招了招手,长袍男知会地走上来,为她按起了摩,她享受地眯着眼,发出慵懒的声音,“别卖关子了,想说什么说吧。”

张合笑了笑,开始娓娓道来,“这些年我们表面和睦,背地里实则一直在暗中较劲,恨不得吞并对方。东北的王宇一直对你我虎视眈眈;广西的余玄,因为上次大战元气大伤,对我们更是恨之入骨;湖南的方季清,看似中立,实则狼子野心,一直在暗中窥视寻找复仇机会。我们当年虽约定互不干扰,看似五足鼎立,暗地里实则还是划分了阵营。”

“那三人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皆是野心勃勃之辈。通古斯一战,我们与他们结下了莫大的仇怨,这个仇可不是那么容易消的。哪天和平的天平一旦倾斜,他们定会第一时间把矛头转向我们。佛爷,你我若是分立,到时候怕是独木难支啊!”

旗袍女若有所思,少顷,抬了抬手,示意长袍男退下,长袍男点头,弓身退回。她睁开眼看向张合,“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张合笑道:“佛爷曾经与我情同手足,我想这段情谊会一直持续下去,你我携手,情比金坚,所向披靡,那三人各怀异心,就是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旗袍女呵呵笑道:“哎呀!多年未见,张郎说话是越来越好听了。你这个忙,我帮了。”

张合笑道:“我就知道佛爷是深明大义之人,我在此,先谢过佛爷了。”

“自家人,不必客气。”旗袍女客套道:“张郎难得来这里一趟,不如留下住些时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佛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张合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道:“我那边因为林朝生的突袭,留下许多麻烦,还等着回去解决,便不叨扰佛爷了。”

旗袍女笑道:“好吧,我就不留你了,你那边有需要,便通知我一声。”她拖长声音,对着大门喊道:“阿峰,帮我送送张郎!”

“好的佛爷!”管家在门口大声回应。

“我便告辞了!”张合笑笑,转身离开。

旗袍女靠在椅子上,左手撑着下巴,神态松弛地闭目养神,半晌,缓缓睁开眼睛。

长袍男移步上前,轻言细语道:“佛爷,您真的相信他?”

旗袍女轻笑一声,道:“权宜之计罢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