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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一攒!我下午去开会了,晚上再接一章,先不慌看!)

唐父在唐家小院外徘徊了许久,他正四处躲祸,上次又未拿到钱,实是寸步难行。

没办法,只得冒死再来一次。

他怕惹人注意,躲躲藏藏地从小道摸上来,这小道直通屋子的东窗,窗户不太结实,届时他用刀片撬开个小缝便能一把掀开!

可是!

怎么一打开,屋子就是这副光景啊!

两边人似是都没料到。

唐父头皮一紧,脑中警铃大作!满面的胡须被惊得炸开来,

甚至来不及将里头的人看清,拔腿便跑!

自己做贼心虚,可不得跑吗!

“哇!吓我一跳!抓住他!”

那脸在窗边闪了一瞬就突然消失,这样做派必然不是什么好人,赵驰纵当即反应过来,大喝道。

随行的的小厮车夫能单独去接家中的小主子,自然是有几分功夫在身上的。

经赵驰纵一喊,迅速行至窗边,再分了三人朝着那落荒而逃的身影追去。

赵驰纵一个坐不住的,看着几人相继追去,他立刻夺门而出。

“我在外头看看!”

火急火燎地,季楚都来不及叫住他,只得唤了个人跟着去。

“小贼,小贼!偷到家里来了,怎么连窗户都给掀了。”

那模样太吓人,下人已经追去,薛福蔚松了口气。

挺着小肚子挪到窗户边,忧心忡忡地。

太危险啊太危险,窗户都给干废喽,怕不是哪天唐衍这小子在屋里睡着就得被偷走。

“是谁哇。”奶团子对什么都好奇,哒哒哒跑过去要看。

可连薛福蔚都要踮着脚才能看见几分,她一个更矮的,哼哧半天连头顶翘起来的头发丝儿都没露出去。

“抱抱我呀。”自己努力不行,那就赶紧求助,她朝着薛福蔚张开手。

薛福蔚无有不从,将手在衣衫上擦了两下,伸手抱住奶团子掂量掂量,觉得该是问题不大。

可是,一个五岁的小胖子,怎么能举高一个三岁的矮墩墩呢?

薛福蔚为了不在大哥跟前丢丑,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用力得脸色涨红,手上发颤。

“看见……看见没有…”

傅锦梨一只脚悬在空中,脚尖点点翘了翘,另一只却是踮起来还能触着地面。

就这样半高不高地挂在薛小胖身上。

“没有呀,薛狐蔚高高呀!”

奶团子嘴里哼哧哼哧地,表情同样用力,仿佛是在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下头抱着自己的人。

“好……好……我再高一些……”

“嘿呀……!”

季楚,“……”

两个小傻子。

最后是小全子看不下去了,上前将人解救下来,再按奶团子的意思把她抱到窗边。

她双手搭在窗沿,脑袋往外头探去,又被小全子连忙搂回来。

薛福蔚则委屈地守在她身侧。

他悄悄捏了捏自己小胳膊上的软肉,小脸一红。

破肉!花这么多银钱养起来,关键时候不管用!

若他爹再给他早生几年!必然是能将人轻轻松松抱起来的。

季楚没再看他们,而是转头去问唐衍,“便是他?”

没头没尾地,可两人之间在互相求教时早就养成了默契。

唐衍沉默半刻,点了头,语气涩然,“是的,是我父亲。”

季楚又去看刘婉,“您有些什么打算吗?”

唐父必定是会被抓住的,就算今日他侥幸逃脱,往后等着他的抓捕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论如何,都是要做出决断的。

刘婉如今是恨毒了他,“我只怕不能饮其血!啖其肉!”

女子本柔,为母则刚。

那人渣连阿衍都不顾,她何须为他留半分情面!

“他身上必是背了事儿,我身上的伤也可上官府验视,且他生而不养,便是人伦也饶不得他!”

清官难断家务事,府衙向来不会主动去寻晦气,一般妻不举官不究。

季楚粗略打量刘婉身上的伤,那男人下手也狠,几日都卧床不起。

这程度的一旦报了官,少则杖八十。

他沉吟片刻,抬起头来,小少年眼里都是认真,“刘姨大可放心,不瞒您说,我父亲对唐衍颇为喜爱,此事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这话假也不假。

周天十分欣赏唐衍,可他为人清正,黑即是黑,白即是白。

就算闻此事震怒也只会亲自盯着官府严加查办,而非是往里头动手脚。

这话说来不过是安刘婉的心,但是……

长辈不便,那自然是后生自主之。

“当真?”刘婉眼中宕开惊喜,可随后她又敛下神情,含着感激道,“替我谢过周大人了,阿衍得他看顾,实是百世修来的福分。”

她话头一转,仍在说,“周大人为官清廉,我们再拿这事儿去扰他清闲便是我母子二人的不是了。”

世道现实,若想完全如意,要么千金万钱探路去,要么权势深重得庇护。

季楚的话,无疑是雪中送炭,可刘婉却是不愿拖累别人的。

“刘姨说笑。”季楚眉眼带笑,没再说什么别的。

有些事儿,刘婉不知其间猫腻,他却是清楚明白的。

唐父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扎,心神早就如同一团死缠的麻线,感受到身后几人的穷追不舍,立即方寸大乱。

下人们对这片不熟悉,追上他还要费些劲,可前头人自乱阵脚给了他们可乘之机,一鼓作气冲上去便将人压在了身下!

“你们是何人!放开我,给我放开!好大的胆子光天化——唔唔——”

唐父面色惊惶地挣扎着,负隅顽抗。

几人没给他机会,随手抓起一把枯草叶子将他嘴堵住,押着人直接回去了。

唐父像是那案板上的肉一般挣不脱,又怒又怕,眼神怨愤地盯着几人。

若那嘴能发出声,怕是会破口大骂,一路从林子里骂到了院门前。

屋子里几人听着外头的动静对视一眼,转身就出了门,连刘婉都叫唐衍与一个小丫鬟搀扶着强撑下了地。

“抓住了?你是何人,来这儿做甚?”

唐父被押跪在地上,赵驰纵踱步过去。

头发乱糟糟,胡子邋遢地连脸都不太看得清,像极了……

想极了他娘哄他睡觉时说的偷人婆。

“你来偷唐衍的?”赵驰纵皱眉。

“唔——唔嗯——”

“说话啊。”

“呜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