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如一顿，她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想了想，跟顾砚书说:“我觉得成绩好的学生有特权，这一点应该在哪个年代都适用，等我考完试，我跟校长谈判一下吧。”
何清如已经在脑海中大致想好要怎么跟老校长说了。
顾砚书只能点点头。他当然希望何清如可以顺利地参加高考，但是也害怕何清如要长时间离开他。
顾砚书觉得自己有一点分离焦虑了。
他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拿出何清如带回来的翻译稿大致看了看，发现不是特别难。他把翻译稿在手中拍了拍，说:“不错啊，这就是咱们的第一桶金的来源了。”
何清如那是相当骄傲。
他们两个人一直在记账。现在他们两个都没有收入，所有花的钱都是顾砚书父母给的，他们仔细记录下了每一份支出，把这些都当做是借来的钱，打算以后挣钱了慢慢还。
毕竟他们两个在自己的年代早已经实现了财富自由，在这个遍地是机遇的年代，更不可能一直啃老而活。
她接着说:“我问了一下，这家出版社稿费也太低了，我觉得配不上咱们这么辛苦的付出。咱们先多写点稿子，自己多修订修订，然后到京城上学的时候再投稿给更大的出版社吧。”
顾砚书当然不会反对。
何清如今天晚上打算做馒头。两个人来到这里以后，主食要么是夹生或者太稀的米饭，要么就是土豆和红薯。吃的非常凑合。
好在一直也没有食物中毒，何清如觉得他们还是很厉害的。
入乡随俗，她也想做点面食。
让顾砚书去热菜和煮稀饭，她自己在原地拼命地回忆看过的视频里是怎么教蒸馒头的。
她先用洋瓷碗舀了一大碗的面粉，觉得不太够，又试探着舀了一碗。
何清如还是不太能确定这个量能蒸多少馒头。
她想了想，伸手用手来测量能抓几拳面粉，得出来的数字应该勉强够他们两个今晚和明早吃。
还要加水，肯定够了。她想。
何清如凭借自己多年玩泥巴的经验，和面还是做得很好的。
蒸个馒头，她不知道自己开锅盖看了多少次。
自我感觉应该是熟了，何清如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把馒头夹了出来。
把馒头摆在一起，她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会做出来这么多？
而且每个还都这么硬。
顾砚书一直站在旁边，怕何清如把自己烫着。
见她把馒头都摆在了案板上，一脸沉重，顾砚书试探性地问:“好了吗？”
“应该吧。”何清如说，她已经有点不忍直视自己做出来的这些圆不圆，扁不扁的馒头，“或许熟了。”
这话说的……
顾砚书是全程看着她怎么制作的，觉得要是没熟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他拿起一个吹了吹，在何清如满脸紧张的注视下咬了一口。
“怎么样怎么样？”何清如又期待又紧张。
顾砚书慢慢地咀嚼着，许久才说道:“这世界上的东西都是很复杂的，你让我评价这个馒头，我真的需要仔细斟酌斟酌，看看要从哪个方面来说？你看这个馒头的颜色还是不错的……”
何清如忍无可忍，在顾砚书的头上轻拍了一下:“废话真多！”
她直接抢过顾砚书手里的馒头咬了一口，发现那是，相当硬，相当难嚼。
她自己也咀嚼了好一会儿。
两个人站在厨房里也不说话，都在默默地咀嚼嘴里的食物。
这画面有些许诡异，不一会儿，两个人都笑了。
“咳，没事。咱们领导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这稀饭不就煮对了？”顾砚书笑着安慰她。
何清如是想很冷酷地白他一眼的，但最后却笑了场:“凑合吃吧，还能浪费粮食怎么的？”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
何清如一下就捕捉到了。
她捂住顾砚书的嘴巴，两人一时都没了动作。
又是一声。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