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霆川走上来，看着林知意。
林知意也看着他。
最后是林知意忍不住地抿唇笑了一下，“饭做好了，吃饭吧。”
这一笑，让赵霆川心里还抱着的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她是在笑我吗？难道她真看见了？完了，一世英名不保。
林知意转身进厨房去端菜，赵霆川立即跟上去。
他本来追上去要解释的，但看见林知意端着菜往外面的餐桌上去，他也只能先跟着把做好的菜往外端。
最后一盘菜是林知意端着的，赵霆川进来后见没有了，便立即跟着林知意往外走。
“你，你不会看见了吧？”赵霆川像是鼓足了勇气问出了口。
林知意把菜放在桌子上，回头看着赵霆川：“看见什么？”
赵霆川：“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平常不那样。”
平常不哪样？
林知意本来想再问，但看到赵霆川脸上少见的带了点紧张的表情，她开口的话咽了回去，打量了赵霆川几眼。
“嗯，怎么那样呢，没见过你那样过。”林知意语气平淡地说着，一边说一边慢慢摇了摇头，像是有点失望。
赵霆川看着林知意的模样，像是都要哭出来了似的，“我说了我不经常那样，那鱼看着就很蠢，感觉很好玩我才那样的。”
鱼？
林知意看着赵霆川，感觉快了，就快要诈出来了。
她扶着椅子慢悠悠地在餐桌前坐下来，用苦口婆心的回答道：“那也不能让鱼那样。”
赵霆川：“我不信你小时候没这么干过，我就是重温了一下小时候的玩法，鱼那两个大鱼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很搞笑，让两条鱼面对面亲嘴儿，两个鱼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看着就更搞笑了。”
“……”
林知意抬起头看着赵霆川。
赵霆川：“你小时候没干过这事？”
林知意在心里叹气，垂下手收回目光，道：“我小时候没干过，我小时候嫌鱼腥，不爱摸鱼。”
赵霆川在餐桌前坐下来，拿碗筷放到自己面前：“噢。”
两人开始各盛各自的饭，开始吃饭。
正吃着，林知意看向赵霆川：“你还让鱼跟鱼亲嘴儿，你怎么想的？”
赵霆川见又提这事了，放下碗筷，双手放在腿上，低下头，“觉得好玩。”
林知意这次是叹出声了，无奈收回目光，“吃饭吧吃饭吧。”
吃完饭，赵霆川坐在客厅接了个电话。
“赵总，晚上有个跟那边几个合作方的饭局，您看要不要一起。”
赵霆川：“我晚上过去。”
“您一个人肯定不行，从你手下人中挑一个一起，得带一个人，晚上的饭局，你明白，酒不会少喝。”
赵霆川：“一个饭局而已能喝多少，我自己喝酒心里有数，我不想喝没人能让我喝。”
“赵总，您还是带一个吧。”
赵霆川：“你真是挺烦，我带夏固过去。”
在卧室里的林知意不是想故意听赵霆川的电话内容，但他一点都避讳，她在卧室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这，林知意从卧室探头看向赵霆川：“晚上有饭局？要你带个人一起？”
赵霆川挂了电话，听到声音看向林知意：“对。”
林知意：“你要是找不到别人，我晚上可以陪你一起去。”
赵霆川准备反驳他怎么可能找不到人。
但又品了品林知意的话后，又看向她：“好。”
林知意：“……我刚刚听你说要带夏固，你要不先问问他？实在找不到人，我可以帮忙跑一趟，问题不大，但要是找得到人，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赵霆川斩钉截铁地道：“他腿断了，去不了，我们去。”
林知意：“……噢，腿断了？怎么断的？”
赵霆川：“摔断的，他那老胳膊老腿，不中用，一摔就断，别管他。”
林知意自言自语道：“那我还要找时间去看看他，茶厂里的账目的事，他帮了不少忙……”
“我帮你去看！”赵霆川朗声打断林知意的话。
林知意看向他。
赵霆川：“我下午就抽时间替你去看他，一定把你的问候带到。”
林知意：“那也行。”
下午。
离开了知意堂的赵霆川转身就来到了夏固的住处。
推开院门，就看到夏固提着小水壶在给他院子里长的那片小韭菜浇水。
夏固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见是赵霆川，夏固道：“我那小门，迟早让你给推散架。”
赵霆川走到夏固面前停住，开始打量他的腿。
夏固提着小水壶挪了挪位置，给边上的小葱也浇上水。
浇完，他把小水壶放在边上，往走廊走，走廊的地上扔着一把刚割的韭菜，他走过去，拉了个凳子坐下，开始择韭菜。
“晚上包韭菜鸡蛋饺子，留这吃一口？”夏固没抬头，道。
赵霆川走过来，在夏固边上坐下，手放在他的腿上专注地比划，没回话。
夏固察觉到他的动作了，他以为他就是闲的发慌了，没事找事干，也没在意，继续择着自己的韭菜。
“你城中的那个项目建设前期的成本投入，账我给你看着呢，你也真是厉害，能把所有的入账出账整理权都要出来，tc集团的cFo那边能交出来，也真是少见，你怎么给弄出来，硬要？还是耍计谋了？给我讲讲，我以后也提防提防。”
“……”赵霆川仍旧没回话。
夏固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见赵霆川专注地盯着他小腿，手在他小腿上又是量腿围，又是将手掌绷直当做砍刀，朝他的小腿上做着往下砍的试探动作，像是在找位置，又像是在测量力度。
“你小子干什么呢？”夏固冷不丁的询问在赵霆川的头顶响起。
赵霆川抬起头，看着夏固：“买你一条腿，多少钱，你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