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的关门弟子，那我们叫什么？”
“师奶？师姑？”
小凡茜顶着众人惊恐的目光，开心的走向阿奶和姜流云，她用力一把拍住姜流云的小肩膀，这才留意到他眼神，“流云——师侄呀，你眼眶怎么红了！谁欺负你了，我刚刚跟师傅才去那么一会，怎么，还好吗？”
“说，是不是你们？”
“回师姑，我们绝对没有欺负他。”
他们互相看着彼此，有一位胖胖的小弟子，咋呼一叫，“师奶，是不是他觉得低了辈分，不好意思呀！嘻嘻——”
他们一说着，姜流云立刻背过身影去，小凡茜只好拍了拍他后背。
“哟，你都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怎么还好意思收个关门弟子！”
只见来人是一位仙气飘飘的老太太，她身后跟着两个稚嫩的书童，老太太嘲讽似的看着太上长老，“这么个粉嫩可爱的小女娃，给我当书童多好。
近些日子，你常去功法阁，抄写认真，字迹飘然，着实不可多得，给我当书童，以后你想抄多少书就多少书，若是想去抄别人家的，老太也带你去！”
“......”
后面的弟子更加觉得惊奇，这是什么雷人的话语！他们看着这老太比那太上长老还可怕。
“师傅，师傅！”
忽然又一个女子架着仙鹤降落下来，那女子穿着霸道的红色，头发用红色的丝带系着，腰间别着一把匕首，一走一步那叫一个豪迈。
“小师妹，嗨嗨——”
小凡茜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巴，“陈师姐，你好呀，这是你师傅，那是炼丹阁的阁主吗？”
“不是，看那边靠中间那个李老头，他才是阁主，”陈默寒伸手指着远处那团黑人，嬉笑着继续说，“我是他师妹，我师傅是他师傅！师妹，我终于也有一个小师妹了，师妹呀，以后呀，你常来炼丹阁，我照顾你。”
“谢谢师姐。”
“不客气。”
“赶着来找我，什么大事呀！”老太太回头淡淡的看着她，见着笑嘻嘻的样子，“坏的我可不听，老人家刚从海外赶回来，累得慌，捡一些好的说。”
只见她凑近着老太太的耳边，小声的一长串说，老太太眼色越来越开心，整张脸都放松了下来，“默寒，把你老师兄带上，我们回去。”
“恭送.......长老！”
送走了一位，大家终于舒坦了一下。
太上长老慢慢走过来，难得小声说：“小徒弟，刚刚那位是邱少思邱太上长老，她与我同辈，又是一门师傅门下，难免说话有些损。
小徒弟，你放心，老夫半只脚都没踏进棺材里，教你百年都不成问题。
你与家人回西山院休整休整，择日我来接你。”
“师傅，我可以带上我家人吗？”
姜流云回头红着眼继续看着她，那黑色的眼珠里仿佛藏着莫名的情绪，他紧紧揪着小凡茜的下摆衣服，委屈的低下头。
她属于我，她不属于我......
“家人？是这位老太吧，可以。”
“那我流云哥也可以来看我吗？”
姜流云忽然心花怒放，他忍着心里的欢喜，又一次感觉自己离他们那么近。
“就他呀！”太上长老严肃的瞧着姜流云，上下打量了一下，“也是个不错的天才，可惜了，你已经认了他当师傅，不然我就带上你一起去。”
“.......”
忽然，太上长老眼神又停留回小凡茜身上，紧接着紧紧凝视着红着眼眶的姜流云，眼神里流露着疑惑的神色，上前一步，伸出手贴在姜流云的胸口之上。
砰砰砰——
太上长老慢慢感受着姜流云心跳和脉搏的跳动，“居然产生了因果，难怪你那么依赖。”
但，灵魂，似乎也有些不全，心脉没有问题？身体与心脉——
就在他思考着时候，他感觉到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扼制着自己的思考，紧张之下，太上长老脸色倏地一白，脑袋里被一阵痛，他赶紧松开了姜流云，
“老了老了，万物太神奇，小凡茜，他已经是其他阁下弟子，但是若是他想来，随时可以来看望你。”
“谢谢师傅。”小凡茜开心的笑着。
黑夜渐渐降临，月亮攀升着，姜流云一个人行走在黑夜中，走进蓝音阁。
他停留在小凡茜房门前，轻轻的推开，一步又一步走到她窗前，安静的看着她，显然在回忆着太上长老的话，“因果？我和你是什么因果？”他不太懂因果，但是他能察觉到自己被一种奇怪感觉影响着。
姜流云默默陷入了沉思，这种感觉是从破观开始，还是姜家旧宅开始！
他回顾着这一路的事情，慢慢坐在女孩床边，伸出一只手，轻轻移向她的脸，却又迅速收回，“曦，再见。”
又一次，他趁着黑夜离开了这里，唯有屋顶上的阿飘目送着他离去，嘴里轻声念叨：“都是奇奇怪怪的人，奇奇怪怪的来，有着奇奇怪怪的感情，又奇奇怪怪的离去。
越是想弄清一件事情，越会显得越深。如若——”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消失在屋顶上。
黎明离去，朝阳升起。
太上长老已经坐在院子里的同桌上，他正休闲的品尝着一些陈茶。虽然陈杂味道杂而碎，但是是由亲亲小徒弟泡的，也算是一番苦心。
“这座院子不错，保留吧。”
“真好，谢谢师傅。”小凡茜又把收起来的东西放下，她继续在屋子院子屋子院子来来回回的倒腾着，好像她要倒腾十遍八遍一样。
“你在找什么？”
小凡茜弯向前，嘘了一下，“师傅，你见过阿飘吗？”
“阿飘？你见到了？”
小凡茜歪着身体，嗯了一下，“我二楼有一个阿飘，长得可漂亮了，比我们镇上那个如花姐还漂亮来着。我想着，不如找一找，能不能把她带上。”
太上长老顿时无言以对，“你找她不去二楼，在草丛里来回走做什么？你已经是徒孙辈分上的师姑，多长了他们一辈，岩心举止要稳重。”
他看着小凡茜立刻站直了身体，扭捏着的身躯在阳光下一笑，头上梳着的发立刻掉落下来，她又拽上去一下，然而一个微风却使它再次掉了下来。
“师傅，头发跟我作对？刚刚好像是有一股冷风，不会是阿飘姐姐在捉弄我吧，”
“嘻嘻——”二楼房间里，那斜躺着在一张长椅上的女子，仿佛看见什么就欢喜的笑着，“哎，你走了，日子又开始无聊了，就只能把玩那些小鬼头。”
“你收拾完了？”
太上长老看着她那零零碎碎的东西，棉被也打包上了，道：“你都带上了，那你后面回来怎么睡觉？”
小凡茜难为的看着各种杂物，“它们都是我花钱了的，不带上可惜，况且阿奶跟着我一起，我就暂时不回吧。”
“现在攒了多少积分点？”
小凡茜嘻嘻一笑，摇头，“这个不能说，这都是我和阿奶的辛苦钱，我们这段时间来可累了，我后面还要攒钱给阿奶种一个上等的灵根，让阿奶也跟我一起修仙。”
“作为我的关门弟子，每个月可领取五百积分点。”
“真有这么多？那需要付出什么吗？”
太上长老放下茶杯，“暂时不用，但是若是一旦成为金丹修士，则需要返还同等积分点。一般能进入金丹期，赚钱都很容易。所以你可以理解这五百积分点是宗门对你的投资。
这也就是为什么宗门没有给杂役弟子积分点的缘故，因为大多数投资到他们头上，几乎没有能收回来的。”
“那我懂了。师傅，你再等我一下。”
她又拎着大包小包跑回房间，继续一番倒腾下，最后却只有人走了出来。
“都不带了？二楼的那位也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