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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迎让廖潮将绑在城西的大夫,也带到了顺天府。

陈最的腰牌往前一递,顺天府府尹丁承宰亲自出来迎接。

“赤鹰将军。”丁承宰几步快速下了台阶,走到陈最他们面前,“赤鹰将军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跟着丁承宰一起来出来迎接的,还有府丞钟元亮,和另外一名通判。

丁承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赤鹰将军怎么来了?”

他和陈最虽都位居三品,但陈最手掌二十万兵权,又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他一个顺天府府尹不仅不敢得罪,还只能供着。

陈最抬了抬手,楚骁将王监生押到了跟前。

“丁大人可认识这人?”

丁承宰迟疑:“这……下官未曾见过这人。”

陈最淡淡地道:“丁大人不认识,钟大人应该认识吧。”

站在丁承宰身后的钟元亮早在看到王监生时,就已经面无血色了。

陈最走进公堂里,撩开衣摆坐了下来,道:“丁大人,顺天府这个案子,牵涉到了家妹,所以本将军才来看看。不过丁大人放心,本将军一向秉持公正,丁大人请放心审案。”

陈最温和地笑了笑,丁承宰却不敢将这话当真。

旁边的通判在他耳边解释了两句,他这才知道是什么案子让陈最亲自光临了顺天府。

丁承宰怒气沉沉地坐到公堂上,惊堂木举起,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陈最。

有这一尊煞神在这里,这个堂升的他心惊肉跳。

他收回胆颤的心神,落下惊堂木,“啪”地一声,开始了审案。

杜盛被带了上来,温迎细看了一遍,发现除了之前的鞭伤,身上没有其他伤痕了。

丁承宰审问,一开始王监生和大夫却死咬着不松口。

正在丁承宰要命人上刑的时候,温迎走到王监生面前,看着他道:“王公子,你知道若是我们没将你带来这里,你面对的会是什么吗?”

王监生不以为然。

“若我们晚到了一步,背后让你污蔑飞鸿居的人,就会先我们一步,让你真正毒发身亡。”

“只有真正的中毒身亡,才能让飞鸿居彻底翻不了身,不是吗?”

“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你旁边给你看诊的大夫。”

温迎冲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王监生脸色微变,看向大夫,大夫心虚撇开眼没看他。

“杜宏州这个卑鄙小人!”王监生低骂,显然心有余悸。

他膝行两步,抬起头说:“大人,是杜大少爷让我这么干的,说我只要假装中毒,就能让飞鸿居开不下去。”

“我,我就是收了点银子,配合他找来大夫看病,其他我什么都没干啊。”

丁承宰怒问:“梁大夫,你当初查验的酒瓶里的到底是毒药还是蒙汗药?”

梁大夫本想咬牙不说,全安商会在官府里有人,他要是说出来,一样会没命。

但旁边坐着的是赤鹰将军,他一点都不敢隐瞒,老老实实交代了。

有了两人的供词,案子的前因后果已经很清楚了。

丁承宰没想到,这个案子竟然是他的属下钟元亮,在其中颠倒黑白。

而且还被赤鹰将军识破了,现在摊到台面上,他顿时觉得没脸。

惊堂木重重一拍,他怒喝:“钟元亮!你身为公府人员,竟然联合商贾,混淆黑白,指鹿为马。你可有把圣上给你的恩荣放在心里,可有把大燕律法放在眼里?!”

钟元亮面如土色地跪下,浑身抖索着,却一句话都解释不出来。

丁承宰恨铁不成钢,根本不敢包庇。

今日之事,他若是不秉公处理,明日弹劾他的折子都会上到了圣案前。

那他头上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将全安商会杜宏州带上来。”

没一会儿,杜宏州就来到了公堂上,与他一起来的还有杜家大老爷和杜夫人。

杜老爷和杜夫人都是一脸忧色,担心地跟在杜宏州后面。

温迎站在一旁不语,却看向了杜盛。

杜盛神色淡淡,即使这几人进来,他也没什么表情。

杜老爷忧心忡忡地问:“大人不知道我儿是犯了什么事?”

丁承宰呵斥:“杜宏州,王监生和梁大夫已经都认错了,难道你还想狡辩吗?”

“大人。”杜宏州一脸迷茫,“大人,小民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温迎皱了皱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丁承宰将前后招供的事实说了出来,本想杜宏州再也辩解不了,没想到他依旧一脸无辜。

“请大人明鉴,小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飞鸿居乃家弟所开,都是我杜家产业,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是啊大人,我儿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杜老爷忙说。

自始至终,杜老爷都没注意到,旁边跪着满身血的人,是他的小儿子杜盛。

丁承宰道:“杜宏州你休想狡辩,王监生和梁大夫已经指认你就是幕后凶手了,而且你派去要了结王监生命的两个下人,我们也抓住了。你还想怎么狡辩?”

杜宏州看向王监生他们,问:“你们见的是我吗?是我告诉你,要陷害飞鸿居的?是我要你命的?”

王监生指着杜宏州身后的人说:“就是你身边的人找到我,给了我一袋银子,你还说不是你?!”

杜宏州看向他身后的侍卫,一脸震惊。

侍卫扑咚一声跪下,道:“少爷我对不起你,是我擅自主张想毁了飞鸿居。是我怕二少爷抢了你风头,才这么做的。”

杜宏州满面怒容:“岂有此理,你可知你这么做,会让二弟以为是我做的?!杜家本是一体,怎么能手足相残?”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杜宏州大义凛然地道:“大人,都是小民管教不严,让身边的人犯下了这样的错事,小民愿意听凭责罚。”

杜宏州的侍卫认下了所有事,杜宏州反而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证据是能证明是他干的。

丁承宰举起惊堂木,却又看向陈最。案子已经审出来了,就是不知道赤鹰将军满不满意。

陈最扯起嘴角,很随意地笑了笑:“丁大人看本将军干什么?丁大人该怎么审便怎么审,本将军说过不会插手的。”

丁承宰松了一口气,却被陈最的下一句又提起了全部心神。

“我就是有一事比较好奇。”陈最语气莫名,“钟大人不惜丢了乌纱帽也要帮杜宏州,哦不对,是杜宏州的侍卫,帮他隐瞒罪行,还企图将杜二公子屈打成招,难道是因为像王监生一样,收了银子?”

丁承宰看向钟元亮,恨恨地说:“你收了多少银子?”

钟元亮支支吾吾地说:“五,五百两。”

温迎和陈最都笑了出来,陈最没说话,温迎却道:“五百两?一个侍卫干个十年可能存的出来?如今却随随便便拿来贿赂官员……”

“该说是你们杜家大方呢?还是说这笔银子其实是另有人付?”

温迎语气越说越愣,一句话说的厅里鸦雀无声。

杜宏州眼神阴鸷,暗暗攥了攥拳头,他忽然怒斥:“大胆奴才,是不是你偷了我放在箱子里的银子?!”

温迎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杜盛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嗤笑。

“是啊,肯定是这个当奴才偷了我儿的银子,才拿出去做了坏事。”杜夫人神色慌了一瞬,立马狠厉起来,“大人请您帮我儿主持公道,我儿他一无所知,什么都不知道啊。就是这个刁奴干的,一切都是他干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承宰大怒,“钟元亮你还不老实说,到底谁给你的银子?!”

钟元亮脸色苍白,低垂着头。他既不看丁承宰,也不看杜宏州。

这时廖潮从堂外匆匆走来,附在温迎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陈最目光抬起,淡淡地从廖潮身上扫了一下。

廖潮说完,温迎挥手让廖潮退下去。

她站到大堂中间,问:“杜盛你是不是还有一位姐姐?”

杜盛不明白,怎么说到提到他姐姐头上了?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杜小姐一直没成亲?”

杜盛又是点头,他身后杜家三个人却脸色大变。

温迎声音冰冷:“没有成亲,为何却孕育一子?这个孩子是谁的血脉?”

“若是父不详,这个孩子恐怕一生都得背着这样的名声了。可惜了,既上不了族谱,又无法考取功名,这个孩子一生就这样毁了。”

温迎话语刚落,另一道激烈的声音响起。

“你胡说什么?!他是我钟家的血脉,他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