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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爷不敢看,杜夫人却兴奋地盯着杜盛。

只要杜盛死了,她儿子就有救了。

杜盛绷紧了全身,眼神死死盯着杜老爷。

短刀咻地一声朝他飞来,却从他耳侧飞过,撞到身后的墙壁上,又飞旋着回到陈最的手上。

陈最道:“很可惜,你说慢了。”

杜老爷回过神来,忙说:“将军,我,我选了,我选牢里的那个……求将军救救我儿,救救我儿啊!”

杜老爷猛地跪了下来,杜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杜盛攥紧了拳头,心中的愤怒如惊涛骇浪。

“父亲,您要拿我的命去换杜宏州吗?”

杜老爷不敢抬头,依旧朝陈最拼命磕着头。

杜盛往前一步,身上的血痂裂开了,他也毫不在乎。

“很可惜,马上要死的是他,而不是我。”杜盛面色狰狞,“你们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贱种!”杜夫人嘶吼一声,要朝杜盛扑过来。

杜老爷怕她惹的陈最不快,忙将她拉住,旋即怒斥:

“杜盛!他是你哥!”

“咳咳。”情绪激动之下,杜盛浑身都在颤抖,嘴里咳出血来。

“廖潮送人回去。”温迎皱眉。

廖潮听她命令,直接将杜盛带走了。

温迎冷冷地扫了一眼杜老爷和杜夫人,转身和陈最上了马车。

任由这两人怎么哭喊,她都没理。

更别说根本不会管这事的陈最了。

马车里温迎脸色沉沉,心思从刚才的堂审上,又转到了飞鸿居。

飞鸿居的危机解除了,但她心里却升起另外一股危机。

这次对飞鸿居眼红的,还只是全安商会,若换成其他达官贵人呢。

等飞鸿居的名声打出去,这样一个揽尽天下学子青睐的酒楼,却只掌握在她一个孤女手上。

温迎怕她保不住。

陈最忽然开口问:“听你使唤的那个人从哪的?”

温迎回过神来,道:“你说廖潮?他是我在城西遇到的,见他有点本事,就将他留在身边了。”

陈最却拧起眉,神情若有所思。

“怎么了?”

“楚骁。”陈最掀开他那边车帘,冲马车旁的楚骁低声吩咐,“去查查这个廖潮的来历。”

温迎也皱起眉:“你是怀疑什么吗?还是他的身份有什么问题?”

上一世直到她死,廖潮都只在虞非晚身边做一个侍卫。

没听说他有其他什么来历。

陈最忽然凑近了她,那双黑眸紧紧地盯着她。

温迎面上平静,心中却一阵阵发紧。

陈最盯了她好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温迎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陈最伸手,捏了捏温迎的脸颊。“小姑娘家家的,不在府上赏赏花,绣绣帕子,快快活活地过日子,整日都在琢磨些什么?”

陈最本来心神还在等温迎回话上,但手下的触感太好。

他忍不住又掐了两下。

温迎一巴掌挥开他的手。

她揉了揉脸颊,坐直了身体,正色道:“以后别捏我脸,还有别拽我头发。”

陈最没说答应,只是用一种慢悠悠的目光打量着她。

温迎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以前陈最要是敢捏她脸,或者拽她辫子,她张口就能咬回来。或者到温父面前大闹一场,非要温父惩治他。

如今的温迎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静,哪怕生气也只是瞪他一眼。

好像所有的大小姐脾气都被磨没了。

陈最忽然有些怀念,以前那个气得都要跳起脚来咬他的温迎。

他的心神一时间飞到了远处,温迎说了好半晌,见他没反应,于是磨了磨牙,还是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陈最!”

陈最回过神来,“你刚才说什么了?”

温迎按耐着脾气,心想:不要跟陈最生气,否则这气生起来,没完没了了。

“今日你来顺天府插手了这个案子,朝堂上会不会有人弹劾你?”

陈最无所谓地道:“一帮就喜欢闲着找事的老儒生,不用管他们。”

温迎若有所思。

她实在想不明白,按说温家出事,陈最应该会被连累才对。

可为什么圣上对陈最的态度却不一样?

*

萧家二房的书房里。

萧家二老爷和萧远正在商量事情,这时候萧远的侍卫匆匆走了进来。

侍卫在萧远耳边说了几句,萧远立马大喜。

“爹,陈最去了顺天府,还插手了顺天府的案子。”

“哦?”萧家二老爷温文儒雅,浑身带着一股不事俗物的气息。

但实际上萧家大房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萧家二房却在经商上独具手段。

但所有跟萧家二老爷接触过的人,都感叹二老爷这身气势实在不像整日与金银打交道的,反而像是整日捧卷读书的人。

萧二老爷将“静”字最后一笔收尾,放下笔问:“顺天府因在天子脚下,就算皇子他们都不敢轻易插手,陈最他怎么会去插手的?”

“说是牵扯他的妹妹了吧。”萧远说,“不过这不重要,陈最回京后,我们一直抓不到他把柄。之前我去探了他口风,没想到他油盐不进。这下我们好不容易抓到把柄了,说什么也得参他一本。”

萧二老爷皱起眉:“他妹妹,他哪来……”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眼底神色微变。“温家的那个孤女?”

萧远道:“应该是的,陈最不是温家养子么,能是他妹妹的,只有这么一位了。”

萧二老爷拧着眉,久久思索着。

萧远本想让父亲给拿个章程,这是参还是不参。他等了好一会儿,萧二老爷说:“你去跟你大伯说,让人参陈最的时候,将这个孤女也提上。”

“温家……温家许久没出现在大家面前了,提一提也好,免得有些人忘了。”

萧远疑惑,但父亲俨然不想再谈了。

萧远只好将父亲的话带给大伯,他从大伯的书房里出来,就撞见萧琼音怒气冲冲地进来。

“大姐你怎么了?”

萧琼音在府上养伤好一段日子了,脸上的伤好不容易好了,父亲却禁她足,不让她出门。

“三弟你来的正好,你帮我跟我爹说说,让他允许我出门。”

萧远问:“大姐出门要做什么?”

“当然是找温迎那个贱人算账。”萧琼音咬牙切齿,“我差一点就毁容了,这口气我咽不下。”

萧远笑着说:“大姐不急,我有法子让你报仇。”

萧琼音疑惑:“你有什么法子?”

萧远低声说:“过两天就是秋猎了,到时候……”

萧琼音越听,眼睛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