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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

看到陈最过来,武昌王就知道宋清那边的安排失败了。

如今都撕破脸到这个程度了,那是绝不能让陈最逃了。

武昌王高喝一声:“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陈最!”

三大营的士兵忙举着长枪向陈最冲了过去,武昌王眼睛一眯,盯上了温迎。

只要抓了温迎,陈最再厉害,也是断了獠牙的孤狼。

温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顿时皱起眉。段逍杵着刀起身, 摇摇晃晃地挡在温迎面前,目光挑衅地看着武昌王。

武昌王脸色彻底黑了,就在这时从生大笑一声,脚尖在马背上一点,提着刀就冲武昌王而去。

“从生?!”武昌王瞳孔一缩,“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北疆吗?”

“王爷好久不见了,怎么一见我就这么动刀动枪的,我还以为以我们俩的交情,王爷会请我喝一壶酒呢。”

从生面上笑着,手上的刀却不留情,劈向武昌王。

武昌王震怒,举起银枪就迎了上来。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这边陈最和楚骁他们已经杀开了一条路。

陈最冲过来的时候,段逍一把抓过温迎的手臂,用力将她往上一推,下一刻陈最就接住了人,将人揽在了怀里。

温迎紧抓着陈最胸口的衣服,回头看了眼段逍,段逍吐出一口血,冲她龇了龇牙。

“别担心。”陈最低声说,“我们先走,后面还有人。”

陈最接到人后就不恋战了,策马往外奔去,而从生拖住武昌王后,其他人也一一救了人,往四面散开。

这些三大营的侍卫只追着陈最,陈最在奔进一条巷子后,舍弃了马,环着温迎腰跃上旁边房屋的屋顶。

深夜里的冷风灌的温迎全身发凉,陈最将轻功运到极致,直到完全甩开了人,才又带着温迎回到他们路过的某处屋顶,翻过墙头,进了院子里。

刚落地,陈最就一踉跄。

温迎早察觉到他胸口的濡湿,这会儿忙扶住他,但她身上也有伤,这么一动,两人直接栽了下去。

陈最还有点意识,一把将温迎揽在怀里,他身体垫在温迎身下。

温迎眼前一阵阵发白,云然从屋里跑出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温迎你怎么了?!”

温迎被她扶了起来,眼前由白转黑,脑中也天旋地转,绷了许久的心神在这会儿全面崩溃。

“云然去看看哥哥,他伤得很重。”

温迎刚说完,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云然看着昏迷不醒的两人差点哭了出来,她将温迎扶到屋里,又搀扶起陈最,好不容易将人都弄回屋里,一看两人的伤又吓一大跳。

她赶紧给两人的伤口清理涂药,她知道外面很危险,她不敢耽搁。

温迎这一次昏迷,直到第二日下午才醒过来。

她眨了眨眼,眼神迷茫。

但下一刻她听了脚步声,她转过头就见陈最朝她走来。

深秋过后,日光也温柔了起来。从窗格上投进来的阳光,被分割成一束束细碎而虚幻的鎏金,映照在陈最的肩上、手指上,还有皂靴上。

陈最走到床边问:“醒了?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温迎愣愣地说:“有点疼。”

陈最一问起来,身上包扎好的伤口就在隐隐作痛。

陈最坐下,先是摸了摸她额头,又是摸了摸她的手。“伤口疼?”

温迎忽地想起来,着急地问:“你身上的伤呢?怎么样了?云然怎么……”

温迎愣住了。

陈最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像是不过瘾似的,又亲了一下。

“哥哥。”温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抱回去。她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只是她忘了她手臂上还有伤,一动起脸色顿时疼得煞白。

陈最按住她的手:“别乱动,想要什么跟我说。”

温迎委屈地看着他,小声说:“再亲一次。”

陈最低低笑了出来,漆眸亮若灿星。

他低着头靠近,微凉的气息一点点侵染过来,温迎半阖着眼,眼睫抖动如蝶。

“陈最!”一声大吼打断了陈最的动作,陈最不悦地回过头。

云然端着药进来,非常不满地瞪着他。

“温迎身上还有伤呢,你想干什么?”

陈最动了动发干的嘴唇,轻嗤了一声站了起来,温迎也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红红。

“这是你的药。”云然将其中一碗端给陈最,随后端着剩下一碗坐到温迎身旁。“我喂你喝药,若是苦的话这里还有蜜饯。”

温迎还没开口,就听到陈最冰冰冷冷的声音。“怎么我没有?”

云然撇了撇嘴,心想苦死你算了,谁叫你欺负温迎。

但她还是不情不愿抓了两个蜜饯扔给陈最,随后就不管他了。

她拿着勺子喂温迎,只要温迎眉头皱一下,她就塞一个蜜饯。

陈最看着手上两个蜜饯,哼笑了一声,塞进嘴里压下一嘴的苦味。

温迎喝完药才问:“这里是哪里?”

云然道:“这是城南的一处宅子,我们在这里先躲两天。”

“外面怎么样了?朝雨和三表哥他们怎么样了?”

云然安抚道:“他们都没事,不过受了不少伤,我已经给他们看过了,伤口也包扎过了。现在他们都在屋里休息呢。”

“至于外面……”云然看向陈最。

陈最道:“三大营和禁军都在搜查我们,这处宅子是长公主名下的,他们暂时不会搜过来。等过两天,我们再离开。”

“所以……”温迎顿了顿才说,“我们如今被全城通缉了?理由呢?”

“刺杀皇帝。”陈最嚼着嘴里的蜜饯,漫不经心地说。

温迎定定地看着陈最:“燕惠帝到底怎么死的?不是病死的吗?”

陈最轻描淡写地说:“我杀的。”

温迎张了张嘴,半晌换个话题:“哥哥之后想怎么做?”

她想问的有很多,比如她想问陈最打算怎么对英王,还有燕惠帝临死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传位圣旨,或者想问陈最想不想要那个位置。

但她看到陈最始终脸色淡淡,像是提不起来兴趣似的,又将所有的话压下了。

蜜饯已经嚼完了,但嘴里还留着丝丝缕缕的甜,像是刚才只亲了那两口,便从温迎身上沾了足够慰藉他许久的甜味。

陈最看着屋外,忽然回头,神色温柔地问:“迎迎,想不想去北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