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苦想要解释，只是话才出口，却不知道怎么说。
和一个正常人说见鬼了，那正常人不把你当神经病才怪。
好在，老婆那边开口了。
“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什么很恐怖的事？”
“是，你也看到了？”李苦确认，反问。
“看到了，刚才我抬头发现你变成了一个纸人，吓我一跳。”
“对了，亲爱的，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怕的都跳下床了？”老婆认真说着，并一直盯着李苦，似乎在确认眼前之人是否是自己老公。
李苦也想起了之前女纸人确实一副惊恐的模样。
不过，李苦不想制造恐慌，并没有出声回答。
老婆见李苦不说，也没追问，而是自顾自的解释：“可能我最近压力太大了，有点疑神疑鬼的。”
在李苦安慰了几句后，老婆的情绪恢复平稳。
这么一闹，两人也没了兴致，当即关灯睡觉。
李苦感觉事还没完，这次的恶鬼虽然还没杀人，但出手太过于频繁，今晚必然不会太平。
说了句自己还不困，李苦便拿出手机追剧刷视频起来。
时间没过去多久，网剧才刷了不到两集。
果然，睡在旁边的妻子一声惊叫，出事了。
“亲爱的！我刚才又梦到了那个纸人，他就睡在我身边！”被噩梦惊醒的老婆快速地说着，似乎刚才被梦吓得不轻。
“如果怕的话，就开灯睡吧！没事，我在你身边。”李苦柔声安慰。
“亲爱的，这里真的有点不对劲。之前，我以为看错了，现在想来可能是真的！”老婆一副怕怕的模样，搂着李苦的胳膊，依偎在李苦身上。
“什么事？”没想到有线索，李苦一下来了精神。
“我们刚来时，我好像看到了这屋子大厅的玻璃窗帘后面有一双眼睛。”
“再看的时候，又没有了，所以我以为眼花了，并没有在意。”
“可现在，我感觉不是我不对劲，而是这栋房子不对劲，这里面不干净，有脏东西。”
老婆认真的说着，似乎接连的古怪，让她坚定了自己那个并不科学的判断。
“先睡吧，明天我们再看看，如果还有问题，我们就走。”李苦认可了老婆的观点。
只不过，如今已是夜深，现在跑不切实际，而且说不准容易激怒恶鬼，反而更危险。
“嗯。”老婆认可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李苦，柔声说了起来：“亲爱的，我怕……抱抱……”
没想到两个孩子的妈，撒起娇来，这么诱人。
气氛到这了，哪还管什么鬼怪，瞬间李苦浴火重燃。
大被一盖，便开始策马扬鞭。
两人正玩得兴起，三楼却响起了走动的脚步声。
“该死的！劳资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非要灭了你不可！”接连在兴头上被人浇凉水，李苦瞬间暴怒，是忍无可忍。
当即，就要翻身下床，想要上去看看。
“亲爱的，算了，要不等明天早上再去看吧。”老婆怕李苦遇到危险，抓着李苦的手臂不让走。
“没事，我去看看孩子。”被这么一拦，李苦冷静了不少。
心中清楚，过这种恐怖游戏，找线索抓规律。
即然恶鬼现在还没打算杀人，这便是李苦难得的机会。
“我和你一起进吧。”听到看孩子，老婆也有些不放心，想要跟随。
没有拒绝，李苦在屋子里翻出了一个手电筒，又从工具箱里拿了一个钉锤当武器，这才出门。
还好，手电没用上，别墅的电力系统一切正常。
按下过道的路灯开关后，夫妻两人依偎着便要去隔壁的儿童房看看两个孩子睡的怎么样。
咚咚咚……
这时，楼上又响起了走路的声音，而且比刚才的声音更大，似乎有意想引下面的人上楼。
“你去看孩子，我上去看看。”李苦商量道。
“嗯，你小心。”这咚咚的脚步声，老婆也觉得上面的事情不搞清楚，这一晚上大家都没法睡。
虽然害怕出事，但还是同意了李苦上楼。
“锁好门，除了我说话，谁也别开门。”又叮嘱了一句，李苦手握钉锤，快步上了三楼。
啪嗒，啪嗒。
三楼大露台的灯好像坏了，李苦试了几下，并没有亮。
只能借助月光，将露台上的情况看个大概。
露台上空空的，并没有什么。
只不过，在房东堆放杂物的一角，好像有个小孩背对着自己，正蹲在那里。
李苦没有轻易靠近，拿出手电筒，对着小孩的方向照了起来。
呃，只是这一照，让李苦有点意外。
东东？
那个孩子的身形，以及现在身上穿的睡衣，正是自己的小儿子东东。
东东蹲在地上，脸面对着墙壁，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和谁说些什么。
李苦听不清，打着手电慢慢靠近了几步。
这下终于能听清了，只见东东正在用稚嫩的声音说着极为恐怖的歌谣。
“妈妈杀了我，爸爸吃了我，兄弟姐妹坐在餐桌底下，拣起我的骨头，埋在冰冷的石墓里。”
一阵冷风吹来，李苦不寒而栗。
当即，快步上前，想要将孩子带走，这里太诡异了。
可当李苦刚抓住孩子的手，那孩子猛的扭头看来，却不是什么东东，而是是之前客厅里的鬼孩子。
穿着东东睡衣的鬼孩子！
李苦一时间拿不准这是幻觉还是真的恶鬼，并没有攻击或者防守。
但那鬼孩子可不客气，似乎被李苦打扰了极为愤怒。
瞪着猩红的眼珠，就扑叫着，犹如野兽般向李苦咬来。
李苦下意识举起手臂格挡。
钻心的疼痛直刺大脑，李苦眼睁睁地看着那鬼孩子从自己的小臂上咬下了大块的血肉。
“啊！”
伴随着疼痛的惨叫，李苦猛的从床上坐起。
接着就是立刻查看伤口，看看自己的伤势如何。
可是自己的小臂上光洁白嫩，别说咬掉血肉了，就是一道小伤口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李苦有些发懵，为什么自己的手臂明明没事，可那疼痛感，却那般的真实。
“亲爱的，你怎么了？”睡在一旁的老婆被李苦的惨叫惊醒，当即揉着惺忪睡眼，哈欠连天的关切询问。
“我……”李苦想要回答，却又不知道从何处回答。
他不记得自己睡着过，他根本没有睡着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