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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絮掂着粉色的板砖,动作狠戾的砸向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雇佣兵。

林鹰的一双布满褶皱的小眼睛,四处张望着,见温絮不设防便抬起宽大的袖子,在场的人只听到“嗖”的一声,一个形状酷似剑刃的刀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射向了温祁的方向。

这能夺人性命的武器,不是朝着温絮来的,而是专门朝着温祁来的。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林鹰看的出来,温絮在打架的时候,余光都是看向她在乎的那些人。

饶是他带来的那些人,身手都很了得,可是绝不够给鸢帝那样的人物塞牙缝的,所以他唯一的机会就是,杀了温祁,趁乱逃走。

小强看到那飞来的剑刃时,连忙的松开了桎梏温祁的手,身子往前上了上。

可那剑刃实在是太快 ,快到那剑刃近乎变成了一个残影。

小强根本就带着温祁躲闪不开,只能凭着本能的反应快速改变温祁的体位,使他就算是受伤,也不会到失去性命的地步。

只不过这样一来,小强他自己也会连带着受伤。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时间就仿佛被暂停下来了一般,没有尖叫,甚至连一点别的声音都没有。

温絮见状瞳孔紧缩,呼吸都暂停了瞬,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

在何阳嘀咕着要出大问题的时候,下一秒,就见到温絮这个,外表纤细,柔弱的,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倒的姑娘,小腿一伸,几乎是瞬移一样的跑到温祁那里。

然后,抬起左手,在剑刃离温祁右肩膀只有不几厘米的位置时,成功的握住了那能夺人性命的剑刃。

“滴答——”

白瓷般的地面,掉落了几滴新鲜的血花。

是温絮握在锋利剑刃上的手被划破,流出的鲜血。

这利刃是.......温絮徒手接的。

温祁颤着声音道:“絮絮.....你........”

温絮很冷静的回答道:“哥哥,我没事。”

这时。

温絮听见一道熟悉又慌张的声音:

“温絮,你怎么样?”

温絮下意识的眯起眼,侧头望了过去。

来人个头很高,近乎一米八五,外面套着一件浅色的大衣,里衬也是同色系的,西裤裹着两条腿看上去长且直。

他一身氲沉,隽黑的双眸暗暗沉沉,也夹带着满心满眼的紧张和心疼。

是,孟迟。

三年多没见,孟迟比之三年前眉眼清隽的稚嫩少年,多了丝深沉和让人难以靠近的清冷之意,但此时却因为着急,大衣紊乱着,就连头发也仿佛被风吹的,很是凌乱。

温絮的眸光微闪,但她顾不上多想些别的什么,只要一想到,林鹰竟敢对她的哥哥动手,她的心里就陡然的升起暴虐。

此时林鹰见计划失败,就让旁边的俩人掩护着自己离开,剩下的几名雇佣兵继续朝着温絮围观过来,一看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温絮一双清冷狠戾的眸光,周身气场强大摄人,令人心惊胆寒,只是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带着些许病弱般的娇气。

手腕翻转之间,滴着温絮血的利刃,直接如破风般的飞向正在逃跑的林鹰。

血花喷射在粉纱上,林鹰低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心窝处。

温絮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敢动我的家人,还想活着出去,真是可笑。”

日光下的纤细柔弱的美人,自然下垂的右手还在滴着鲜红的血珠。

她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眉目清绝,一双冷寂的眸子未起波澜,朱唇微抿着,只余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寂,雪肌于日光下似是染上了薄薄的霜。

孟迟的视线一眨没眨近乎贪恋般的看着温絮,死寂很久的心脏,逐渐复苏,跳动,加速,到最后的心跳如鼓。

时隔四年,他记忆中清甜软糯糯的女孩,逐渐的跟眼前冷戾且暴虐的身影逐渐的重合在一起。

比起他记忆中时她笑眯眯拍着他肩膀时,露出的清甜小梨涡和含着笑的杏眼差别很大,她变了很多......

不....孟迟想,大概他喜欢的女孩,一直就没有变过。

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一如四年前水房桎梏温怡时那般居高临下狠戾危险的眼神,一如,三年前她算计了一切,毫不犹豫的从高楼一跃而下。

她不是什么都没考虑,她考虑过她家人,考虑过她.....喜欢的人,考虑过她的朋友,却唯独没有考虑过他。

他明明可以有阻止她的机会,可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高楼坠落,至始至终都从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孟迟记得那时他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那种疼就仿佛自己是陪着她从高楼一起狠狠坠下,摔的七零八碎。

也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不甘和奢望。

周琦直到现在都觉得是在做梦。

她知道絮絮很厉害,甚至跟姜南一致觉得,絮絮是有当校霸的实力的,可再怎么样,在周琦的世界观里,也从未想过竟能看到电视剧才能出现的血腥一幕。

明明絮絮就是个超级善良美丽的小天使,可现在的她宛若化身地狱判官,她右手拿着的粉色板砖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抬手,砸下,絮絮还在反复的做着这个动作,惩戒着需要被审判的罪人。

周琦知道,絮絮打人最习惯的就是砸人的头,她遇到危险下意识拿东西砸人头的招数都是跟絮絮学的,可她砸的和絮絮砸的就好像是两个次元的程度。

周琦下意识的瞥了眼努力缩小存在感的秦恒,又看了眼他青紫的头部,又看了眼被温絮砸头后,脑袋都被砸瘪了的........雇佣兵。

周琦非但没有觉得怕,反倒是觉得,她的小心脏都被絮絮她飒的砰砰乱跳。

宋云收垂眼看向周琦,把周琦那崇拜兴奋甚至都能冒光的星星眼尽收眼底,他有些郁闷的想,不会,这蠢丫头要弯了吧。

那他....怎么办?

宋今禾和小强早就知道褪下小白兔外皮的温絮内里是怎样的残暴凶狠,所以接受度都很是良好,尤其是小强此时的表情是相当的兴奋和崇拜了,完全就是一种脑残粉看自家偶像般的狂热表情。

但............

宋今禾很是担心的看了眼脸色苍白,眼睛布满血丝,瞳孔都微微扩大的温祁,对着小强道:“小强,你扶着些我老公吧。”

温祁虚弱的摆手推搡着小强道:“扶我做什么?”

宋今禾看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温祁道:“老公,我看你的脸色有些不好,肯定是最近工作太忙,没休息好对吧?”

温祁抖着腿肚子,继续嘴犟的道:“没有,我好的很,尤其是看到自家妹妹这么厉害,我就.......我就开心的很。”

小强睁大眼珠子看着温祁耳廓处的虚汗和不断打颤的腿肚子以及白到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唇,他有些不懂,害怕为啥不说出来呢?

这也没什么可丢人的啊?他第一次做雇佣兵的时候也曾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也是很难受,差点没吐了。

小强再次抬起头看了眼自家偶像,他还发现,偶像她一定是顾虑了些他们,所以故意控制着力道没搞的太血腥,要不然以偶像的残暴,绝对脑浆都能砸迸出来。

宋今禾低头看着自己被温祁抓皱的裙摆,蹙着眉头:“温祁,你别在这给老娘装,你要是好的很,你死劲抓我裙摆做什么?”

小强很会见缝插针的道:“温总,我看你的状态是真的不行,还是我扶你吧。”

小强边说着还边觉得他这事做的很漂亮,多有眼力见啊,绝对是对的起他那刚涨的一百万月薪了。

温祁瞪着眼,最后的做一回犟种霸总:“我很行,不用你扶。”

直到温絮解决最后一个雇佣兵的时候,因为手一抖,力没收好,男人脑袋里白花花的东西就这么喷到了温祁铮亮的黑皮鞋尖上.......

刚刚还是人间犟种的温祁直接抓着自家老婆的裙摆,蹲在地上就吐了出来。

边吐的时候,还在怀疑人生的想,这真的是他的妹妹吗?

尤其在温祁吐的昏天黑暗时,曾经自家老爹和曾叔的对话在温祁的脑袋里回放出来。

温晟:“曾弟,絮絮她在F国的时候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曾豪:“嗯,是,嗯......可能大概....喜欢抛砖头玩吧。”

温祁当时还在天真的想,那砖头说不准是什么小玩具呢,吗,没想到是真的砖头,自家妹妹这砖头碎脑壳的技术,看起来还这么的娴熟.......

宋今禾到底还是心疼温祁的,从小强那里接过一瓶矿泉水后,递给温祁:“喝一口吧,这样会好受一点。”

温祁没再犟了,而是借着小强的力,缓缓的站了起来,拿着矿泉水漱口,发现宋今禾看起来并不意外,甚至对眼前这样恶心的场景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时,木讷的道:“老婆,你早知道?”

宋今禾的狐狸眼微微上翘:“嗯。”

温祁又看了眼小强后问:“你也知道?”

小强很诚实的回答道:“嗯,很早就知道了,就比如那次绑架,那些人都是我偶像的手笔。”

温祁深呼吸一口气颇有些怀疑人生的继续问道:“爸和妈是不是也知道,还有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宋今禾:“不是,爸妈现在还不知道呢。”

温祁稍微的有些平衡了起来,也松了一口气,他再次看了眼满是狼藉的宴会厅,眉心狠狠一跳,幸亏爸妈没来,要是来了,不知道能不能糟的住。

温祁忍不住的想,自家妹妹太凶残,太厉害,怎么办?

温祁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宠她,继续宠她,超级宠她。

毕竟对于温祁这个资深的妹控眼里,妹妹只要不敲他脑壳,他还怕个锤子啊,刚接手好的温祁甚至还在想着,妹妹竟然这么喜欢扔砖头玩的话,后天的拍卖会正好是一块陨石,价值简直是无法估量。

温祁想着,若是拍下来让设计师做成陨石砖头的话,妹妹一定会喜欢的。

等到温絮解决完所有的危险后,回过头就看到宴会厅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吐的稀里哗啦的,只有极少数人还能够站在那。

见到温絮朝着他们看去,都对温絮眨着眼,以示友好,可落在温絮的眼里,这些人就好像是得了抽病一样,在挤眉弄眼的做着怪异的表情。

孟明月和周琦都是同款的星星眼般崇拜的看着温絮,一旁的郑意涵都快把苦胆给吐出来了,抓着孟明月的衣摆虚弱的道:“明月,难怪你不怕.....”

孟明月轻轻的拍了拍郑意涵的背,很骄傲的道:“我就说我絮姐,很厉害吧。”

郑意涵缓过来了些,抬起头看着孟明月道:“明月,你就不想吐吗?”

孟明月压低声音,有些别扭的道:“想啊,怎么不想?”

“那你怎么不吐?”

孟明月理所当然的再次用手放在她的胸脯上顺了顺气道:“我能憋着啊。”

郑意涵:“..........”

温絮没有立刻把那被血染的通红的粉色板砖给扔下,而是一步步的朝着角落里的秦恒走去。

秦恒见到温絮走过来,浑身都不可抑制的开始哆嗦,刚才温絮那般狠戾暴虐的杀人全都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所以秦恒眼看着温絮拿着那滴着血的板砖朝着他走来,心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往日骄傲潇洒的秦恒此时很是麻利的跪在了地上,就像是只狗一样,噗通噗通的对着温絮磕着响头,对温絮摇尾乞怜的道:“温....温小姐,我错了我错。”

“错哪了?”温絮看他。

她的嗓音很清很冷,像是藏地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之余透着彻骨的寒意。

秦恒颤着声音急切的回答道:“我错在,不该招惹您。”

温絮笑了下,眉眼之间没有一丝温度:“秦恒,你错了,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过......”

“我来这,就是来给我家周周撑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