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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你怎么过来的啊?”杨振瞟了眼一旁的少女,抖着唇说道。

这话也让杨龙愣住,下意识摸了摸脑袋。

刚刚一时被见到儿子的兴奋冲昏头脑,这会儿观察周围的环境,才发现是这么陌生。

“儿子……你也死了?”他憋了许久,还是问出这句话。

杨振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一张脸也是黑的不行。

突然被人咒死,就算是自己爹也觉得不太舒服。

“是我带你过来的。”

少女清冽的声音传来,让杨振准备解释的话呑了下去。

杨龙扭头看向说话的人,视线上下打量,眼里的轻视也是毫不遮掩,“你?”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嚣张吗?

“爸……是她……”

“她发现了咱俩的秘密,那个药丸……”

杨振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扯了扯自家父亲的寿衣。

“什么??”杨龙震惊,看向少女的眼神也忌惮了起来。

那个药丸可是他父亲传到他手里的,据说已经传好几脉了。

几百年都没有出现差错,怎么会被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子看透。

“所以你喊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他死后魂体飘了起来,亲眼目睹了本体被火化,随后便被鬼差带走。

他以为就这样投胎,却没想到被告知罪孽太深,要在地府做苦力五十年。

他心里虽然不服,却也不敢反抗,这些年也是过的辛苦。

想到这里,杨龙眼睛一转,如果他可以一直留在阳间,那就不用在干苦力了……

姜词手指敲着桌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想看看垃圾的爸爸是什么垃圾。”

“不过和我想的没差,也是个畜生。”

少女语气轻飘飘的,却扎中两个男人的心脏。

“你找死……”

杨龙气急,胸口上下起伏。

陵光在飞在空中,做好战斗准备,一双眼里也是难得正色。

杨振现在一看到这鸟心里就发怵,害怕自己父亲被伤害,连忙喊着,“你要是杀了他,药效就没人解了……”

视线落在一旁搂在一起的田甜两人,再次喊道:“孙嘉,你也不想她一直这个样子吧?”

田甜低着头,被输送灵力后,她的脑袋里仿佛一直被拉扯。

她心里知道了真相,却因为药物作用,无法升起厌恶。

“主播……”孙嘉也着急这件事,有些慌张的喊着少女。

杨龙也通过几人的表现,大概猜出什么情况,露出一抹阴测测的笑容,“哦~原来是这样,原来喊我过来,是有求于我啊~”

知道了目的后,也清楚他们不敢伤害自己,心中的忌惮也就消失了。

“儿子,干的不错啊,这几个可都是极品。”

杨龙的话也越发肆无忌惮,听的杨龙一颗光头凉飕飕的。

“实话告诉你吧,这药除了等药效过期,也就只有我能解了。”杨龙仰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见对方没有说过,他脑中的念想越发放大,“除非……”

“除非什么?”孙嘉着急问道。

药效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如果真的要一直耗着,等自家发小彻底清醒,大好时光也都过去了。

想到自家发小的无辜,又想到田姨躺在床上的身影,孙嘉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两家来往密切,对她来说,田姨田伯父就是她干爹干妈,田甜就是她姐妹。

田甜也抬起头看向老人,垂在一旁的手也是捏着衣边。

姜词的目光也冷了下去,整个人透着一副冷寂的模样。

她将陵光揣回手里,声音诡异,“不,还有一种方法。”

“别开玩笑了,这可是我家祖传的,你瞎说呢。”杨龙环抱着胸,冷哼出声。

其实具体办法他也不清楚,但只要拖的久,装的像,先拿到自己想要的再说。

谁让自己爹死的时候,话没说完就咽气了。

“我可以将办法告诉你,但前提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见对方又沉默,杨龙乘热打铁,按捺不住的说道。

姜词眼眸轻抬,手轻轻的顺着怀里陵光的毛。

“说说。”

杨龙心中一喜,面上还是傲慢的很,“你帮我留在阳间,或者帮我重新找个身体。”

“这样能行吧,你既然能将我带来,一定有让我留下的办法。”

杨龙双手揉搓,浑浊的眼里亮的惊人。

杨振猛的看向自家老爹,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没想到自家老爹胃口这么大。

姜词低头笑了笑,无端的让杨龙升起无名火气,“你笑什么?”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照做,你那朋友就只能一辈子当我儿子的狗。”

姜词脸上带着笑,目光透着讥讽,伸出手指左右摇摆,“不,我刚说了,还有一个办法。”

将视线落在杨振身上,少女笑的和蔼。

杨振咽了咽口水,心中的不安越发放大,“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要你死。”

少女话音落下,手中的符纸顺势甩了过去。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杨振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连点灰都没有,只有地上的尿预示着刚刚有人存在。

“啊————”

孙嘉两人看到这一幕已经吓傻,不由自主的叫出声,看向少女的眼神也带着害怕。

“你杀了我儿子??”杨龙呆滞的眼神渐渐回神,眼里布满血丝,声音也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当然,你家的基因也不需要传下去,断子绝孙最酷了。”

姜词弯起嘴角,身体纤细柔弱,吐出来的话却血腥暴力。

“这就是我说的办法。”

“你看,她现在是不是正常了,主导权的人已经死了,她还有什么牵扯呢?”

从根源上解决不就可以了,又何必等药效过期。

田甜眼神呆滞茫然,脑海里的记忆渐渐回笼,让她脑袋有些发胀。

这些记忆确实是自己经历的,可她却像个旁观者一样。

“yue……”

她再也忍不住,一想到和那个男人纠缠这么久,就止不住的干呕。

她弯着腰,视线落在男人消失的那块地方,心里的恨意也是疯狂滋生。

她全都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