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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苏弄弄把目标锁定在苏画流和苏画年上,这虽然也不太是他们能干的事,但就是有种莫名的感觉。

想通了之后,苏弄弄并不打算开门,让苏嘉树去应付:“你去跟他说,我要去洗澡了。”

这意思很明确,就是闭门不见了。

苏嘉树含笑点头:“放心,包在哥哥身上。”

一定把苏画年赶得远远的。

真是作死啊!

其实苏嘉树也早有预感,这世在弄弄重生回来后,没对她说过重话、做过过分事情的哥哥们,她都没有过多隔阂,磨久了也就随着时间,那份强烈的排斥,也在慢慢削弱。

但苏嘉仰这样的,在刚开始的时候,说过的那句话,苏嘉树有感觉到弄弄一直没有释怀。

虽然不至于和他过多计较,但偶尔苏嘉仰对她表现出善意时,她的态度也是淡淡的,相比苏镜诚之下差距一目了然。

苏弄弄点点头:“嗯嗯。”

随后,她就进了衣帽间,从衣柜里找出她的小睡裙,小跑着往浴室里奔去。

苏嘉树宠溺的盯着,嘴上也不忘提醒:“弄弄,小心点,别摔着了。”

与此同时,门外的人还在坚持不懈,不信邪的夹着嗓子:“弄弄?你还在吗?”

隔着一扇门,他能亲切的唤出弄弄这俩字,听起来亲密无比。

苏画年还是个初级夹子,夹出来的声音,一次一个样,他本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但在苏嘉树听起来,真想一巴掌把他拍死。

苏嘉树无语扶额,这语气还有点大灰狼诱惑小白兔的感觉,着实猥琐。

门外的苏画年还在夹着嗓子叽叽歪歪,他着实听不下去,急匆匆的去把门打开,正巧和闻声赶来的苏镜诚碰上,俩人声音重合一起。

苏嘉树语气略重:“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苏镜诚惊讶道:“三哥,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

还是在小黄鸭屋外,在他看来,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不是他说,那发出的声音,真像只鸭子,十分难听。

苏画年俩人都没搭理,见门被苏嘉树打开,他眼睛闪过亮光,推着轮椅就要闯进去。

苏嘉树扯了扯嘴角,眼疾手快的把他拦了下来,轻轻松松就把他推了回去。

“想干嘛?”这家伙,怕不是想硬闯人家女孩子闺房,这鲁莽的性子,苏嘉树简直不觉得他是重生回来的。

苏画年被摁回来,很是不甘心,一张脸满是阴郁,眼神愤恨的瞪向苏嘉树:“给老子滚!”

要不是这双腿残了,他何至于被人欺负成这样?

他现在才无比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是个废人,苏画年身上顿时涌起一股无力,他忍了会儿,整个人突然暴怒起来,几乎是嘶吼出声:“都给老子死!”

草!

见待下去也无用,他气冲冲的推着轮椅回了自个房间。

与此同时,在浴室里哼着歌洗澡的苏弄弄,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她关掉花洒,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半晌没听见后,她以为是自己的幻听,打开花洒重新哼着歌,开开心心的搓澡澡去了。

苏嘉树啧了声,见苏画年恼羞成怒离去的背影,无所谓的耸耸肩,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轻易动怒,着实幼稚。

苏镜诚早在苏画年发飙后,明智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下。

等他走后,他才小心翼翼的问苏嘉树:“他这样,以后会报复我的吗?”

好可怕啊,怎么就生那么大气了。

不过应该是四哥的问题,不关自己的事吧?

苏嘉树拍拍他的脑袋:“不用怂,他现在也怎么不了你。”

苏镜诚想了想,也觉得颇有道理,看瞧着苏画年那推着轮椅火冒三丈离去的背影,又觉得惨兮兮的。

“三哥这样,有点可怜。”

苏镜诚感慨的说道,自己要是变成这样,还被弟弟欺负,肯定会很伤心的。

四哥这波也许有点过分了,三哥都这样了,迁就他一下不行吗。

苏嘉树瞥了他一眼,好言劝阻:“希望你不要在他面前流露出可怜的神情,不然会发生什么,我可不知道。”

那家伙心高气傲,绝对是忍受不了别人悲悯的神情,他不需要也不会接受。

更何况这样,简直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自己就是个废人,你和常人不一样,任谁都会受不了吧。

苏镜诚不太理解成年人的世界,歪着脑袋问:“为什么啊?会发生什么啊?”

他可怜心疼自己的哥哥不行吗?

这样难道不是好孩子吗?

苏嘉树知晓和他解释了,这缺根筋的傻子也不会理解,因此没多言:“别管为什么,至于会发生什么,你自己好好猜猜,总之不会好就是了。”

苏镜诚嘟嘟嘴,虽然心里还是想反驳他,但是对方是四哥,他就选择相信他一下。

“那好吧,我会小心的。”

“乖~”苏嘉树满意的点头,摸摸他的脑袋,牵着苏镜诚的手,把他带回了房间。

于是某人晕乎乎的看着被握着的手,完全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苏画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里憋了一团火,越是忍着不撒,心里就越是难受,就像是有个摸不着的东西卡在那,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他向来不是个好脾性的,苦了别人也不会苦了自己。

因此苏画年也不委屈了自己,抓起房间里的东西,只要是他够得着的,通通全被砸光了。

易碎的花瓶,小摆件,只要是他能砸的,通通无一幸免。

花瓶砸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无比,房间瞬间一片狼藉,在楼下的人,也感受到了这巨大的动静,瞬间骚动起来,打算去看看怎么回事。

苏画年不知砸了多久,呼吸变得急促,体力显而易见在透支,可他仍不知疲倦,像是冲昏了脑袋,只有一个想法:砸!全砸了!

地上一片狼藉,瓷片散落在各个角落,阻挡了轮椅的前行,苏画年见推不过去,心里更是烦躁。

使出了全身力气要碾过瓷片,却因为凹凸不平的地面,轮椅受力不均衡,直接往后倒退,正巧这时候的苏画年身子向前倾,他的手也因为体力耗尽松开扶手。

就这样,他整个人脸着地向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