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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了?”

江一棉还沉浸在、晚饭有自己喜欢吃的葱油饼、以及酸辣汤的喜悦中,就见她娘面露焦急、盯着自己。

她正疑惑着呢、随即她便想了起来、安抚道:“哦没事没事、就是下午在庄子上清理杂草时、被划拉了几下,一会洗个澡应该就能消了!”

刚才屋外天暗、秦氏也没注意瞧,这一进屋被烛光一照,只见江一棉脸上、一道道被草枝划拉的红色划痕、格外的明显。

不但是脸上、胳膊腿上也有,红红肿肿的一条、像是被猫抓过似的。

江一棉生的白、皮肤又细腻光滑,红肿的划痕留在脸上、格外的触目惊心。

秦氏见了又气又急,“你说说你啊、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瞅瞅这划的、可真叫人心疼啊!”

秦氏有心想唠唠叨叨的责骂上几句、却在对上女儿清泠泠又无辜的眼神时,这到嘴边的话语也只能咽了下去。

只好无奈的转身去水缸里舀水、起锅给女儿烧洗澡水。

“姐姐、你疼不疼啊?”

一旁的江二柏和江三柳看到后、也连忙上前安慰道:“姐姐、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江一棉心里暖暖的、连连安抚他们说自己没事,正好自己浑身被刺痒的难受、便乖乖听着她娘的安排,先去了浴房里洗澡。

她本以为洗过澡后便能消、不想却越来越红肿,特别是打上香皂起泡时、身上有划痕的地方、便传来了细细密密的刺痛感。

好在冲过水之后、这才有所缓解,江一棉舒服的躺在浴桶里、被温热的水包裹着、消除了一整日的疲劳。

待到额头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她便有些头晕眼花,江一棉不敢在泡了下去、裹着衣服便出了浴桶,在一旁坐着发发汗,这才穿上里衣、开始擦拭着头发。

“一棉、好了没,娘给你的衣服拿进去了啊!”

江一棉在屋内应了一声后、秦氏便推门而入,将干净的外衫放在一旁、也拿起了巾帕给女儿擦着头发。

秦氏见女儿脸上的划痕、并没有消下多少,不住的唉声叹气,“一棉丫头啊、你还是个孩子,万事不必太过操劳、不然你瞧你都长不高了……”

“娘、我没事,我饿了!”江一棉赶紧止住了她娘的话头,三两下穿上外衫、便抱着她娘的胳膊撒娇。

“好了、娘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女孩子的脸那可是极金贵的、万不能留下什么疤痕的……”

江一棉扭捏的、学着秦氏的言语动态,而后又连连保证道:“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放心吧明天就会好、肯定不会留下疤痕的。

你看之前我额头上的伤、不都是恢复的光洁如初、没留一丝痕迹么。”

她的食指指着刚穿越而来时、受伤的那边额头耍宝。

秦氏笑骂着、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鼻尖,想着从前那个瘦骨嶙峋的女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成如今这般白净可人、惹人疼爱可人儿,原来时间已经过的这么快了啊。

等一家人吃过了晚饭、各自收拾着回房休息后,江一棉坐在铜镜前。

看了看身上和脸上的红肿的划痕,正想进空间里、喝些灵泉水、或者是捈抹些灵泉水,不然半夜抓痒起来可就不舒服了……

却不想她娘这时抱着被子、敲响了房门要和她一起睡,只说怕她身上痒、夜里容易踢被子,亦或者因为受伤再伤口发炎、发了高烧。

江一棉无奈的苦笑着、她这算受的哪门子的伤啊、劝不动她娘,她只能痛并快乐的、老老实实盖着薄被睡觉、一夜都不敢往空间里进。

待到第二天一大早、秦氏见女儿的脸上划痕不仅没消、反而越来越红,急的饭都没有做更没吃、直接就拉江一棉、赶着牛车去了镇子上的药铺、抓了些清凉的药膏。

至于江二柏江三柳、秦氏顾不上人,便直接就叫他们收拾好以后、去老宅里吃饭,然后再同江立夏他们上学堂去。

镇上的大夫说、应该是有些杂草枯枝带有毒性,不小心被划到了、便会红肿发炎、没什么大事,抹些清热解毒的药膏也就好了。

再三确定过不会留疤之后、秦氏这才心下稍安。

“娘、我都说没事、咱们走吧!”

江一棉昨天身上痒了一夜,若不是顾及着她娘、空间里去一趟早该好了,何苦这一大早、睡眼朦胧的就往镇上跑。

拎着买好的药、母女俩今天去了食鲜阁,这是江一棉要求的、因为她要去看看、昨日的面包窖盖的怎么样了。

现下天色还早、食鲜阁并不开早市,所以食鲜阁里的众人,正在打扫卫生、准备午食要用的食材、以及前期的准备工作。

母女俩赶着牛车、往食鲜阁的后门去时、远远的便见着大舅的马车正停在后门、往下卸着海货呢。

而大舅秦大安本人、则是抱着一个大海碗,正蹲在墙角呼噜呼噜的吃着早饭。

自从秦家因着给江家、送货海鲜以及制做香皂以后,不仅生活改善好了、更盖起了新房子,白蛋和黑蛋也送去了学堂里读书。

甚至为了运送海鲜更快更方便,秦家人还商量着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一匹马。

之前从海沙村到清河镇、赶牛车得要将近两个半多时辰,现下赶着马车却只需要一个多时辰左右,不仅节省了整整一半的时间、效率更是大大的提高了不少呢!

秦大安哥俩也再不用、半夜摸黑从海沙村出发、到清河镇已是半上午,等在折返回村时、太阳已是西斜。

“三夫人、小东家,你们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刘喜正带着酒楼里的伙计、从马车上往冰窖里卸海货呢,一抬头就见秦氏母女俩人、赶着牛车而来。

“呦、一棉丫头你这脸、是被三柳丫头给挠了还是怎么滴,咋都是一道一道的?”

听着声音的秦大安、艰难的从香喷喷的饭碗里抬出了脑袋,见此不由得直愣愣的真诚发问。

江三柳:‘大舅、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