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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帮忙搬碎布头的人也想去看热闹,不过想到她们还有事要做,想快点搬完了去做鞋子,多做一会儿也能多挣一分钱。

犹豫再三还是都留了下来,毕竟挣钱最重要。

其中就有那个李寡妇。

李寡妇30出头的年纪,风韵犹存。下地干活惯会偷懒,但是做鞋是把好手。

这不前几天苏红莲她们拿到工钱后,李寡妇就来找了苏红莲。知道她手艺不错就先留下了。

刚才周立伟让人帮忙搬碎布头,她也就跟着出来了。

一大袋子的碎布头不算特别重,这些常年干活的妇女都能搬得动。周立伟负责从车子上往下递袋子,下面的接住搬走就是。

现在周立伟离开,就少了一个从车上递袋子的人。

“我上车去。”

李寡妇眼疾手快地爬上了车,其他人慢了一步,只好作罢。

其实她们也想爬上车试试坐车的感觉。

李寡妇心里高兴,一袋一袋往下递,也不觉得费劲儿。

只是搬着搬着,突然手下这一袋的感觉不太一样,要沉很多。

心下疑惑,打开一看,顿时眼睛都直了。

好多衣服,还是新的。

李寡妇知道这些衣服肯定不是拿去做鞋的,不确定要不要搬下去。

犹豫了一下,手还是伸向了下一个口袋。

可下一袋明显也挺沉了。好奇打开,瞳孔又放大了几分。

哇,居然还是新衣服。

她随手扯出了一件蓝色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

唉,自己都多少年没做过新衣服了。

心里正感叹着,就听见有人催促,“快点啊,怎么半天不动了?”

李寡妇回神,准备将衣服塞回袋子里。

突然,手一顿。

这么多衣服,就是少一件,应该也发现不了吧。

肯定发现不了。

抓着衣服手紧了紧,怎么都舍不得塞回去了。

一咬牙,对着车下等着人喊道,“没有了,车上这些不是,赶紧回去做鞋吧。”

下面的人一听没有了,都转身离开了。

李寡妇又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没人在车边,赶紧将衣服塞进了自己的腰间,解开裤腰带重新绑了绑。

这年头衣服都宽松,多塞一件衣服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弄好后,就准备下车。

可在转身的那一刻,她又顿住了。

少一件发现不了,少两件应该也没事吧。

想到沈克新那个死鬼已经好多天不来找自己了,她要是再不想办法,估计就要失去这个靠山了。

想了想,又扒拉了几下袋子,从里面翻出一件男款中号的衣服,往肚子里一塞。

这下,就算穿得衣服再宽松,也有点凸起了。看着就不正常。

匆匆将装衣服的袋子重新绑好,正准备下车,就看见周立伟回来了。

顿时心里慌得一批,手下意识地就摸向了肚子。

周立伟见李寡妇在他车上鬼鬼祟祟的,眉头微蹙,“李婶子,干嘛呢?”

李寡妇讪讪,“刚才你走了,我就来了车上递袋子。现在搬完了,正准备下车。”

周立伟打量了她两眼,见她手摸着肚子,眼睛眯了眯。

这是怀了沈克新的孽种?还是......?

又看了看自己车上的那些装衣服的袋子,明显有动过的痕迹,有一个袋子的封口都没绑紧。

微微勾起唇角,“李婶,下车注意点。”

李寡妇偷偷松了一口气,直接跳下了车。不过手一直捂着肚子。

周立伟嘴角的笑容加大,看来这不是怀孕了。

望着那逃也似的背影远去,自己也跳下了车,回到驾驶位,将车开回了云家。

而这边那些妇女同志终于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往大队部走去。

一路都还在扯皮。

“苏主任,你跑啥啊?害得我们一阵好追。”

苏红莲双手叉腰,喘着粗气,“我跑啥?不是你们追我才跑的吗?”

“明明是你跑了,我们才追的。”

“你们追我才跑的。”

……

苏红莲开始给众人安排活计,大家分工合作,这青山大队做鞋的队伍壮大起来,也走上了正轨。

周立伟回到云家,高桂香正坐在院子里纳鞋底,云松山拿着烟杆背着手刚从外面看热闹回来。

云朝光显然去了学校上学没在家。

家里少了兄妹四人,似乎冷清了很多。

“婶子,你也从大队部拿鞋回来做了?”周立伟问道。

高桂香用针刮刮头皮,“不是,这是上次秀秀回来让我给你那朋友的爷奶做的。”

周立伟了然,这是帮董老头和董老太做的。

见周立伟回来,高桂香鞋也不做了,高兴地去抓了一只鸡杀了,说是要给周立伟补补。

“婶子,下次可别再杀鸡了,再杀,家里的鸡都没了。”

现在每家每户每年养鸡都是有规定的。这个规定各地有不同,有的地方最多只能养两只,有的可以养三只。像红星公社这边,农村最多能养五只。

云家就养了五只,但自从周立伟住进来后,前后都杀三只了,现在就剩了两只。

周立伟可不能让他们再杀了。过年啥的还要有鸡才行。

傍晚,云家这边,周立伟他们美滋滋地吃了一顿炖鸡。吃完,周立伟在正屋里给未来小舅子辅导作业,云松山和高桂香乐呵呵地看着。

而另一边,沈克新吃过饭后,就说要找云松山谈点事情,晚点再回。

然后就出了门,溜溜达达,等天色暗后,趁人不注意,就溜进了李寡妇的家里。

他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个身影隐在了不远的暗处。等他进了屋,也迅速地蹿到了屋子的墙根,贴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死鬼,你咋才来?”

李寡妇应该是刚洗过澡,此时身上就套了一件半新不旧的大红牡丹的棉质睡衣。

胸前的最上面扣子也没扣上,里面雪白的双峰若隐若现。

估计还擦了雪花膏,身上飘着浓浓的香味。

沈克新上前将人抱住,就是一阵乱啃。

很快就传出了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躲在墙根的人只搓手臂,太他妈的恶心人了。

好在时间不长。三五分钟后,声音就停歇了下来。

片刻后,才传来说话的声音。

“说吧,今天叫我来说有重要的事要说,是啥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