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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傍晚时分,简单看着她爹雷打不动的又去了那个悬崖边上,但这次带着东西过去了。

而悬崖边上因着还小,她只做了一些简易的桌子和椅子放在这里,倒也能用。

只等着她再长大一些就能做出更好的石墩子了。

简单看着她爹摆弄着扩音器,然后调试了一下音,开始吹箫了。

夕阳下的温润如玉的公子正在向着远处传送着思绪。

或许能听见…亦或许听不见…但这又有何干系呢。

简单坐在椅子上安静的欣赏着这幅如画的场面,心思一动想着:下次得带个笔纸过来。

有些东西那一瞬间抓住了可能就是永恒了。

等褚庄弈停下来后,简单笑着说着:真好听。

俩人就坐在椅子上聊着天谈着地。

“爹爹…为什么我叫小溜溜?”

褚庄弈整理了一下衣袖,背靠在椅子上,说道。

“这个啊…曾经有个…”

停顿了一下后想了想开口对着简单问道:“你觉得棋子是何模样?”

简单对着这个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说小名的事吗,但还是想了想如实的回答。

“洁白如玉、黑如墨,其形圆滑而饱满。”

褚庄弈笑着说道:“说的不错!但你不觉得这些棋子都圆溜溜的滑溜溜的吗?”

简单瞪大眼睛心想着:这是什么鬼玩意儿,这话是从我爹口中出来的?

“所以我就叫小溜溜??”这么敷衍又牵强的事她居然还是当事人!

褚庄弈思索了一番,最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天不早了…爹早点休息…我先退下了。”

简单跑的飞快进屋了,看着房间内的围棋,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忍直视。

拿出两颗黑白棋戏称的说道:“两位圆溜溜滑溜溜!在下是你们失散的小妹,小溜溜!

直到某日简单正拿着棋子路过那个庄子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从屋顶上传来。

“你拿着圆溜溜滑溜溜上哪去呀?”

简单这才明白过来!曾经肯定是这个人带偏了自家爹!

………………

院子内,木桌上,俩人在对弈一局,褚庄弈边下着边说着:

星位占角:一手棋占角,行棋速度快,注重外势,善于攻击,会被对方点三3,不容易守空。

三3占角:一手棋占角,行棋速度快,注重实地,偏重守空,容易被对方封锁,不容易形成大模样。

小目占角:既侧重实地也照顾外势,行棋速度慢,但是变化多。

过后褚庄弈又认真的对着简单说道:“光会背棋谱和别人的路数,可成不了大家,乱拳打死师傅,也不是光说说而已。”

停顿一小会又继续开始说着:“你要找到自己的道,下棋可以无章法,但不可心如同虚幻一般。”

简单点了点头说着是,自从慢慢摸索着,试着下棋后,她才感觉里面的玄妙之处。

除去刚开始的总觉得脑细胞更新的快,但是后面觉得:有点意思!

似乎有些知道它的魅力在哪里了,在于变化莫测,在于千变万化,在于以弱搏强,更甚至在于那一线生机。

难怪以前有些人每一次的与高手对局,都会是酣畅淋漓。

甚至作为执棋手往往会被棋局给迷惑,深陷其中,而往往旁观者却能看透,当然那些不懂的或者功力不一的当然另说了。

简单也是后来才知道,对弈她爹是真的君子,古人为了赢一局,什么损招都能想的出来。

讲究些的找个借口说什么状态不行、今早的饭食影响了。

一般的在棋局面前百思不得其解,会说自己要出恭,实则待在厕所里复盘,顺带让自己休息一下。

不讲究的直接会去请外援,说着这盘棋不能动,他且去去就来,回来的时候感觉像是豁然开朗了一般,原是他去请教别人去了。

所以有时候别人一等就从上午等到了下午。

更有那棋品不太行之人,眼见着要输了,装作不经意间打乱棋盘,然后假惺惺的说着一些,是他的过错、今日不该穿这件袖子太过于宽大的衣服。

甚至和一些人或孩童串通好,眼见着要输了打个暗号,让人过去故意打乱或捣蛋。

真是很难想象有些古人对于棋局的痴迷,对于胜负欲的执念。

起先简单也是不相信有人棋品能如此之差,后来她见识过后,就信了。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这是简单看着两位下棋的人下着下着就打起来了,还祸及了旁边的人。

当然大部分还是会默默的遵守着棋局的规则的,也有看淡输赢的。

甚至还有在一盘棋局上突然开悟的,心境上一层楼什么的都有。

所以有人不只是因为在棋盘上杀的酣畅淋漓而迷恋它,更是偶尔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会让自己有不一样的体验。

俩人结束了今日的教学,简单把做好的洗衣机也放入小院子里,水流太小不足以让它自转,所以是手动式。

自从哑婆婆去世以后,简单和她爹的一些衣物就要自己动手清洗了,但是清洗太费时间费精力了。

没办法简单又拿起了工具做了个古代版的手动式洗衣机,方便多了。

褚庄弈看着这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好奇的试了试,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玩了好几次后兴致才退去。

简单也顺便把衣架什么之类的给做了出来了。

她看着褚庄弈看她的眼神,这种眼神她可太熟悉就像小时候她看蓝胖子的口袋是一样的。

又到了一日近黄昏的时候,简单听完后好奇的问道。

“爹爹…你每日站在这里是在看什么呢?”

“看自己想看的。”

简单又问道:“那爹吹箫是为何?”

褚庄弈看了看简单,又向远处看去,思绪像是飘向远方的样子,脸色浮现出简单有些看不懂的神情。

“我有千言万语在这方寸之间…箫能懂…”

话止、风起。

褚庄弈迎着风又继续的呢喃低语的说道。

“他亦能懂…”

简单没有听清后面那句话,走了过去拉扯了一下她爹的衣服说道。

“爹爹…起风了,回屋吧。”

直到后来简单站在她爹站的那个位置,向下看了看,才发现从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到山下的那个庄子。

思念是无声,但在一刻有了具象。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