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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简单告诉大父,那院子里的采诗官今日谒归在家。

她大父之说道:“我今日出去走走,你可要跟随?”

简单心里头挂念着那几个人,随即说道:“那大父注意些,我去打听打听,那村子里的事。”

“去吧…”

简单和她大父分道而行,先去了一些茶楼坐了一会,告知了镐京来的身份问了一下这店家一些事情,而她要打听的事,还需得去专门的地方,那里有记录。

简单又转道去了类似于军队专门的文职的地方,那里是专门供人来找寻的地方,里面一卷卷的竹简都是记录在册的士兵信息和名字之类的。

但小鬼难缠,简单倒是凭借着镐京小贵族的身份证进到了屋内,里面就只有一个正打着瞌睡的管事的。

听到简单的脚步声,还以为是看门的人过来找他有事,一脸不耐烦的睁开眼睛说道。

“有什么事!就不能等等嘛!我这刚……呦!是位女姜呀…”

“见过大人。”简单笑着行了个礼,顺带附上了身份证和一些银钱。

“呦…还是从镐京来的女姬,失敬失敬,不知怎么称呼?”那中年男子笑着问道。

“唐叔虞的支裔,始祖是大夫狐氏,续简伯,简氏,名单。”简单笑着回道。

那中年男子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关系网图在蔓延着,名头很大,但应该也是个不起眼的小旁支,为了保险起见,他多问了一嘴说道。

“我知道镐京有一人,也是简氏,名声在外,说起来我仰慕已久呢。”

“阁下说的可是简禅?若是此人的话,那算是我大伯了,只是离得远些,大伯一家住在镐京…”简单笑着说道。

她也没有说错,简家那么大的一个家族,有无数的分支,枝繁叶茂的,要真论起来,那确实是她大伯。

只不过那是主家嫡脉一支,简单这一脉早就分出来了,隔了好几代了,最后沦落成了小贵族。

那中年男子心中也有数了,随即笑着问道。

“不知女姬…所谓何事?”

“确实有件事需要麻烦您,我途经一地方,那里有一妇人对我颇有些关照,知道我来淄临后,便托看看有没有她儿的消息。”简单笑着说道。

一般来此地的都是来寻当兵的人,只是那中年男子有些面露难色,这里其实也相当个摆设。

但凡有些家世的人都不会来他这里寻人,早就在战场上有人帮着收敛了,而这里记录在册的几乎都是那些平民。

离得远些的过不来,离得近一些的不打点好基本上是进不来门,而且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门路。

所以这个位置油水不足,几乎没什么可捞的,但胜在清闲自在,同样的那些放在房子里的竹简,已经很久没有人去收拾打理了。

“女姬何不给些银钱了结这桩事呢…”那中年男子有些闷闷的说道。

“我看那妇人思念心切,于心不忍,可是有什么难处?”简单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麻烦。”那中年男子说道。

简单想了想,便说道:“今日我出了此门后,便一概不知,只是来找您说说话而已。”

说完又递上了一些银钱,那中年男子推脱着没有接,只问道。

“非去不可?”

“还望阁下成全。”简单笑着说道。

那中年男子没办法,没好气的说道:“跟我来吧。”

简单跟在后面,穿过一条走廊,在一个拐角处就看到了一排排的房子,那中年男子停了下来,开口说道。

“就在这里,你自己去找吧。”

“这??…”

“就在这几间屋子里摆放着,因为人手不够,所以好些年头都没有人来管了,你要找的就在这里,鄙人就先告辞了。”

那中年男子说完转身就走了,干净利索,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简单望着这一排排的房屋,有些面露难色,听刚刚那人的意思,这里所有的年份、记号之类的应该都是混乱的。

简单深呼吸了一口气,推开门其中的一间门,立马就能闻到里面一股子的尘土味。

进入后果然也是一屋子的灰,好在摆放还算是整齐,并没有堆积成山的放的乱七八糟,简单撸起袖子,从第一排开始找起来。

打开看一眼年份记号不对的,就立马放了回去,继续下一个。

就这样从第一个屋子到下一个屋子,从清晨找到了黄昏,就那管房门的人要过来落锁的时候。

她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字眼,一列列的写着那些人的名字和信息。

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上面写满了死亡的字,又让她不自觉的沉重了起来。

其实早该知道是这种结果,平民上战场几乎都是炮灰的命,如果真有几个运气好的活了下来,除去天赋异禀之外,还有可能就是底子好。

一般的平民都是拿命在填战争的坑,而这份竹简上面只有简陋的一个字,就给他们的人生画上了句号。

无一生还,甚至连尸首都没有运回来,还在那交战的边界处不知是埋着还是暴尸荒野。

“女姬!您还在吗?这马上就要落锁了。”

外面的人大声的喊道,简单连忙把竹简放了回去,大声的回应道。

“我马上就好了,这就出来…”

出来的时候,那守门的人看着灰头土脸的简单直摇头,啧啧了两声,嘀咕的说着一些:也不知道这镐京的女姬图什么…

回到传舍后,好好的清洗了一番后,她大父就匆忙的回来了,见她也在房屋内,连忙拉着她说道。

“收拾行李,我们连夜回去吧。”

“大父…”

简单边收拾着东西,边想问个所以然出来,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她大父就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出了这里再说。”

简单看着她大父这么匆忙的样子,心想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她大父不至于出去一趟后,就这样了。

而她大父又是个心系天下的人,能让他如此失态着急,那必定是和天子与民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