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星言的19岁没有过的轰轰烈烈，但是见到了想见的人，持续半个月的孤独感一下子就被抚平了。
生日头天晚上，连清扬拉着阳星言解馋。
之前阳星言腿伤，连清扬不敢太过分，经常忍着兴奋放过了阳星言。
两人很久没见，心中的想念盖过了坦诚相见时的不好意思，阳星言红着眼尾，配合他的胡来。
在热气弥漫、烟雾缭绕的浴室里，镜子上凝结的水雾，化成水珠流下，模糊与清晰交错，若隐若现的是他们克制的喘息。
房间里水晶吊灯迷乱的光线，催化着不受控的情动，热烈又疯狂。
阳星言四肢脱力地瘫在床上，气息紧促，“都从……哪学来的？”
“无师自通。”
连清扬轻轻握起他的脚踝，放在了右肩上。
他侧着头，在光洁白皙的小腿肚上留下一个绯红的牙印。
阳星言艰难地撑开眼皮，看见他用口型一字一句地说——
下一次，能让我吃肉吗？
……
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该做的不该做的，全新的玩过的都体验了一遍。
结果就是第二天连清扬神清气爽起床的时候，阳星言困得手指都抬不起来。
“我下午回来，”连清扬一下一下地亲着闭眼睡觉的阳星言，直到把人亲醒了才接着说，“接着睡吧。”
被吵醒的阳星言阳星言气不打一处来，他伸手一抓，拉住了连清扬停在空中的领带，用力一拽，把撑在床沿边的连清扬拉到了床上。
他半眯着眼，嗓音惺忪沙哑，“再吵就别走了。”
连清扬趁机在阳星言的侧脸嘬了一口，留下一圈水印。
他毫不犹豫地放弃抵抗：“好啊。”
阳星言松开了他的领带，用手背蹭掉了脸上那一块湿漉漉的地方。
他搂着被子翻了个身，给连清扬留下一个后脑勺，无声地对人下逐客令。
神情呆滞、跪在床上的连清扬心脏蓦地加速——
他的后脑勺怎么这么可爱！！
*
连清扬带着阳星言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很有格调的小馆过二人世界。
孤寡老人连翊臣在酒店吃订房间附赠的晚餐。
“还没恭喜安叔叔拿奖了。”
不久前，他就是坐在这里看了颁奖的直播。
阳星言撑着脑袋，手指胡乱的在木质桌面上画着，“等下次见到他，你自己跟他说吧。”
连清扬把手里的平板掉转了一个方向，“还想吃点什么？”
阳星言没有接，没什么精神地看着他：“你点吧。”
他捏了捏阳星言伸出来的食指指尖，关切地问：“怎么了？”
“这话你应该问你吧？”
小馆提供的是冰水，阳星言喝了一口冻得他浑身哆嗦。
包裹他指尖的手烫的不行，阳星言十分好心的把自己的冰水推到连清扬面前——
“降降火，连清扬。”
……
过生日，仪式感不能少，回酒店之前，二人散步到一家蛋糕店。
连清扬不爱吃甜的，所以只要了一个六寸的小蛋糕。
F国的气温比Z国低很多，走在路上，迎面的冷风吹的人刺骨的疼。
阳星言明天和连翊臣一起回国，吃了蛋糕后，连清扬就陪着他一起收拾行李。
即便他再不舍，这晚也没有折腾沾上枕头就睡着了的阳星言。
手臂环在腰间，呼吸绕在胸前，他们在寂静的夜里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连翊臣就把阳星言带走了。
飞机里暖气开的很足，阳星言觉得有些热，便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
连翊臣刚和空乘说完话，回过头，视线直直撞上了背对他的阳星言。
他挑眉——这后脖颈上明晃晃的几抹红也太闪眼了。
眼前一片斑斓，他没忍住在心中腹诽：连清扬这小子是属狗的吧！
就差没给阳星言打上标记了吧？
“星言。”
阳星言回过头，“怎么了？”
连翊臣点了点自己的脖子，委婉地开口：“那什么，挺红哈。”
“什……”
早上被连清扬压在床上吮吸的回忆猛然闯进脑海，阳星言快速的用手掌遮挡住脖子。
他的脸在暖气和羞耻心的双重作用下红透了。
虽然连翊臣知道他们的事情，可被长辈提醒脖子上有吻痕这件事也太丢人了。
飞机已经在云层上平稳飞行了，阳星言还是像一个蒸汽机，脸上的温度久久消不下去。
……
门卫保安注意到阳星言从窗口经过，探出个脑袋叫住了继续往里走的人。
“小同学，”他招招手，示意阳星言过来，“这里有你的快递。”
阳星言不解，快递怎么没给他打电话，反而直接放在了保安室？
保安大叔见他一脸疑惑，主动解释道：“快递小哥给你打电话没打通，他又进不去，所以只能放在我这里。”
阳星言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谢谢叔。”
他边走边看着贴在纸盒上的快递单——
寄出的地址是F国，所以这个是连清扬寄给他的礼物吗？
不由自主地，阳星言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他刚进门，鞋都没换，先用放在门口的小刀把快递给拆了。
快递盒里塞满了充气塑料，包裹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里是一块手表。
表盘的后面，还刻了两个人名字的缩写。
连清扬总是喜欢在送他的礼物上打上独属于他的记号。
【Star：礼物收到了，谢谢，我很喜欢】
那边回复的很快，发了一张自己戴着手表的照片，放大看一目了然就知道这只和他那只是情侣款。
【清：情侣表】
【Star：你早上在我脖子上留下的痕迹，被小叔看见了】
【清：他羡慕了？】
【Star：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连清扬。”
连曜鸿停下脚步，回头看正专心回消息的连清扬。
他抬起头，手指碰到了屏幕右下角的地方，对话框里没编辑完的话一不小心就发了出去——
【清：我已经很收敛了，不然】
收到这条消息的阳星言脑子一下子短路了，前天和连清扬在房间里玩游戏的画面悄悄钻进了他的脑海里。
回忆只要撕开了一个小口，剩下的就会全部涌现。
他屏住呼吸，绯色爬上双颊，控制不住的地想：
不然？不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