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聚 会
周五晚上下班，罗帆，范西龙搭乘杨诗扬的车一起去酒店，罗帆是第二次坐杨诗扬的车，感觉雷克萨斯IS轿车外形动感，内饰做工很精致，还是原装进口，想到将来自己也要买一辆车，正好问问她这车的性能怎么样。
‘诗扬，你这车开起来怎么样？’
‘还好，动力很充沛，做工精致，外形也漂亮，最重要的是质量好，没有任何故障，感觉很适合年轻人驾驶。’
‘老大，你也买一辆吧，我还可以蹭车沾沾光。’范西龙怂恿罗帆。
罗帆打量一下车内空间，他更倾向买一辆SUV。
‘油耗怎么样？’罗帆问道。
‘市区内开，差不多每百公里10升多一点，高速上就少多了，只有6升多。’杨诗扬道，
‘市区开油耗也不低。’罗帆说道。
‘要低油耗，这个品牌还有一款油电混合动力的车，非常省油，平均油耗在5升左右。’
杨诗扬道。
罗帆也听说过油电混合动力车，只是没有特别关注，听杨诗扬提起，这才想起来，油电混合动力车的动力系统由汽油发动机和电动机两套动力系统组成，日常行驶主要由电动机驱动，不耗油，只有在急加速，或者电池电量不足时，发动机才介入，提供动力，同时给电池充电，因而动力充沛又节能环保，特别适合现阶段用车，纯电动车受到续航里程和充电条件限制，罗帆不打算考虑。罗帆暗暗记下了这个品牌，不一会，到达红楼酒店，停好车，三人进入大包间，看看大家陆续都到了，范西龙开始张罗着点菜。
6点30分左右，全科17个医生，50个护士，除了10人值班不能参加聚会，其他人都陆续来到。大家分成三个包间坐好，医生一间，护士二间。
医生组，王金堂作为科主任是必到的，王金堂大刺刺地坐在主位，范剑是副主任医师，也是王金堂同班同学，在科里算是高年资医师，坐在王金堂左侧，罗帆坐在王金堂右侧，其他人都依次坐好，范西龙坐在最下手，靠近房间门口的位子上。
护士这边，以护士长为首，自由结组，分两大桌坐好，喝什么，吃什么，由护士长代表罗帆照顾大家。
一时间，包间里人声鼎沸，大家嘻嘻哈哈互相开着玩笑，气氛很是热烈。
罗帆打开一瓶马爹利xo，主动给大家斟上适量威士忌酒，然后端起酒杯说道：
‘今天把大家叫来小酌，主要是向大家表示一下谢意，感谢王主任和各位同仁对我工作的支持和帮助，另外就是趁此机会，让大家放松放松，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大家不要客气，想吃什么要什么，吃好喝好，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罗帆说完喝干了杯中酒，等所有人都喝干酒后，罗帆又给大家斟上，说道。
‘下面请王主任讲几句。’
说完，对王金堂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王金堂听罢，捋了捋大分头，端起酒杯说道：
‘今天是罗副主任做东，我借罗副主任的酒，敬各位一杯，来，大家一起端起酒杯，一方面祝贺罗副主任进步，另一方面祝贺我们科的工作越来越好，奖金越来越多，干杯。’
王金堂酒量不错，一般情况能喝七、八两酒，发挥好的话可以喝一斤左右，但有一个毛病，就是有点贪杯，所以他经常喝醉。
范剑的特点是话少，闷头喝，也有六、七两的酒量。
罗帆作为东道主，自然要控制一下节奏，常常起一个减速器的作用，他轮流给大家敬酒，但是由于他自己酒量小，每次斟酒，酒量都控制的很到位，不至于喝高。杨诗扬和另外几个女医生，不能喝酒，两杯过后就换成果汁了，范西龙和几个男医生酒量都很好，可以喝一阵，范西龙很有眼色，常常主动替罗帆挡酒，还不住地劝酒，烘托酒席的气氛。
护士的两个包间里有护士长刘婕管理，大部分护士都是喝果汁或可乐，少数几个喝酒的护士都跑到医生这边凑热闹来了。
大家边吃边聊，不一会三瓶xo就被喝光，这种马爹利xo威士忌葡萄酒也属于烈性酒，酒精度38%，1000cc装，一瓶xo相当于两瓶白酒。
三瓶xo喝完，罗帆也怕有人喝醉，就问王金堂是不是还要再开一瓶，王金堂正在兴头上，拿起酒瓶端详了一会。
‘马爹利xo是吧？开，这酒不错，大家一定要喝好。’
王金堂大手一挥。这样，罗帆又要了一瓶酒，大家又喝了起来。
席间，罗帆陪着王金堂去护士组敬酒，几个顽皮的小护士叽叽喳喳，张罗着要和罗帆喝交杯酒，罗帆一一满足了护士的要求，先后与五、六个小护士喝起了交杯酒，惹的范西龙也凑过来与护士们嘻嘻哈哈开着玩笑。
‘哎，我说小丽，别走呀，来来来，咱哥俩也意思意思，喝一个。’
范西龙手里端着酒杯，走到小丽护士跟前。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我才不和你喝呢。’那个叫范小丽的护士说道。
‘哎，小丽，这就不对了啊，咱哥俩怎么说也是亲的，五百年前是一家，你忘了，上次你被一个病人家属欺负，哥怎么帮你的了吗？’
范小丽歪着头想了想道，还真有那么回事，说道：
‘那好，就跟你喝一杯，算是送范哥你的福利，不过，交杯酒就别想了。’
‘哎，这个态度很好嘛，你放心，以后有人欺负你，哥给你罩着，来，干。’
两个人碰了一杯，各自喝了一口酒。
敬完护士，回到医生组，王金堂已经微醺，他端起酒杯大声说道：
‘各位，我说几句，各位都在我王某人手下干活，按现在时髦的说法，我就是cEo，你们都相当于员工，这是有级别差异的，就是说，你们每个人的奖金，都由我来发，就像公司员工的薪资由cEo说了算一样，不过，请各位放心，只要大家好好干，我绝不会亏待各位，这个月奖金马上就发下来了，预计会有大幅增长，大家都有好处，哈哈哈。’
一说到奖金，大家心中都是一沉，有人心说：
‘增发奖金，还是算了吧，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还不是你王主任拿大头？
‘怪不得王主任以往多拿多占奖金是那么的心安理得，原来他把自己看成是公司cEo了，我去，医院与私人公司能一样吗？’
‘级别差异，我差异你个大头鬼。’
过去科里奖金发放都是王金堂一人说了算，他从来不公布科室奖金总数和发放理由，那个人发多少，完全是他一个人拍脑袋决定，所以，每人发多少奖金基本上就是本糊涂账。’
这时范西龙拿起酒瓶走到王金堂跟前，给王金堂和他自己都满上，打着哈哈说道：
‘王主任，谢谢你的慷慨，我来敬你一杯，你是主任，这杯酒，你点到为止，我全喝干。’
说着一仰脖喝干了杯中酒。
‘怎么，看不起我，我也全干。’王金堂斜了一眼范西龙的空酒杯，一口也喝干了杯中酒。
‘王主任，本月奖金能增加多少，说一说，让我们大家高兴高兴。’
老范说着，朝大家挤了挤眼睛。
‘噢，奖金嘛，大幅，不，中福，哦，小幅，略有增加，略有增加，哈哈哈，别急，奖金的事情，咱们慢慢增加，慢慢增加。’
‘我去，两分钟不到，奖金就从大幅增长变成了小幅，略有增加了。’旁边有人嘀咕道。
‘我就说不要抱太大希望嘛，希望越大，失落越大。’
‘你王主任肯定不急，都入了你的腰包了，你急个屁，你这个孙子葛朗台。’
旁边有人纷纷附合着小声议论。大家的兴致立马就低落下来。
晚宴进行了不到2个小时就草草结束，餐后，一部分人要去KtV嗨歌，大家高高兴兴往外走，罗帆和范西龙陪着王金堂走在最后。王金堂已经八分醉了，摇摇晃晃不住地张罗，哼哼唧唧的，范西龙见状，想起奖金分配的事，心中窝火，就凑近王金堂，小声试探说：
‘王主任，我们的奖金每月都在3000元左右，你个人的奖金能有多少，起码也在3万块吧？’
‘3万？不止，不止。’王金堂喷着酒气嚷到。
王金堂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范西龙脸色立马一变，三万元奖金是范西龙凑热闹，调侃王金堂，胡编出来的一个数字，没想到王金堂承认他自己的奖金三万还不止，竟然超出自己奖金数目十倍多，范西龙一听这个气呀，本来范西龙对科室奖金发放就不满，今天喝的还有点高，趁着酒劲，范西龙就要发作，罗帆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不让范西龙发火。
‘这龟孙子，真他妈黑。’范西龙愤愤不平地暗骂。
十几个人来到红楼酒店3层的KtV房间, 罗帆又要了果盘、瓜子和酒水，大家热闹起来。这是一个大包间，面积足有40平米，前部是点歌台，中间是舞池，后部是沙发休闲区。杨诗扬坐在点歌台前帮助大家点歌。
王金堂抢过话筒大叫道：‘杨大夫，点一首‘纤夫的爱’’杨诗扬立即找出这首歌，音乐响起，王金堂扯着嗓子唱了起来。大家你一首，我一首轮流着唱，范西龙最活跃，轮流找小护士跳舞，罗帆坐在沙发上陪着醉熏熏的王金堂说话。
包间里气氛达到高潮。
正玩的嗨，突然包间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青年男子，这二人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其中一个人竹竿一般的身材，染了一头白发，手里拎着一个啤酒瓶，里面装着小半瓶啤酒，看起来他们是隔壁房间的，一进屋，白发男把手中的啤酒瓶对着嘴猛灌了一大口啤酒，一挥手，大声叫道：
‘都他妈别唱了，鬼嚎似的喊叫，吃饱了撑的？’
这两个人的无理举动立即引起大家的愤怒。
杨诗扬正在唱着一首邓丽君的‘炊烟’，无端地被白发男打断，心中生气。杨诗扬走向前去质问白发男道：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唱歌关你们什么事？你唱的好，你是刘德华还是张学友？’
白发男斜楞着眼睛扫了一眼杨诗扬，正要发作，一见是个漂亮妹子，马上露出一副笑脸，道，
‘嘻嘻，妹子，哥不是刘德华，哥是你的亲哥，来，美女，陪哥喝一口。’
说着就举起啤酒瓶就往杨诗扬脸前送过去。
杨诗扬家庭背景不俗，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她抬手一把推开白发男的啤酒瓶，叫到：
‘走开，谁要跟你喝酒，臭流氓。’
‘呦呵，小妞挺辣，是我的菜。’白发男越发肆无忌惮，说道：
‘不喝是吧，不喝陪哥跳个舞也行。’
白发男嘴上说着，放下啤酒瓶，身体前靠，就要拉杨诗扬的手。
‘啪’，一声脆响，白发男脸上挨了一记耳光。
‘离我远点，臭流氓。’杨诗扬一边呵斥着，一边甩着手。看来，这一巴掌用力不小。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罗帆也是一惊，暗道，‘小杨还真是挺勇敢’，不过这一动手，事情恐怕要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