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冠 军
孙雷挺胸拔背，面带笑容向观众挥手致意，气昂昂走下擂台。
同门师兄弟和一些要好的其他门派的朋友纷纷上前为孙雷祝贺。
‘大师兄威武。’永春派的众师弟叫道。
‘孙师兄厉害。’其他门派的弟子说道。
‘大师兄，你的奔马式越来越精纯了，下来教教小弟吧。’
白发男一边给大师兄擦汗吹风，按摩四肢，一边热切的乞求道。
‘樊师弟，不是师兄说你，你把一半的精力放到练功上，以你的天赋，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半瓶子醋，想学奔马十三式，还是先练好基本功吧。’
‘大师兄，接下来你一定要狠狠教训罗帆那小子，替二师兄报仇。’
白发男拿着一个冰袋，按在孙雷的肩部，给大师兄作冷敷。
‘哦，二师弟怎么了，伤的重不重？’孙雷颇为关切地问。
‘二师兄被姓罗的打吐血了，他妈的姓罗的下手也太狠了。’
‘是吗，莫非二师弟受了内伤。’孙雷一惊。
在孙雷这些传统武术家的认知中，拳法分为内家拳与外家拳，格斗较量受的伤也分为内伤和外伤，与骨折皮破不同，内伤是指脏器受到重创，导致气血扰动，经脉阻滞，丹田反震一类的伤，是伤及根本，不死带残，不易恢复，相应的，能够把对手打成内伤，都是宗师级的武术家，能够飞花摘叶，以气伤人。如果罗帆能够把二师弟打成内伤，那就说明罗帆的武学造诣远远高出自己，达到了驭气伤人的境界，这场比赛也就不用比了。所以，孙雷听小太保说二师弟夏侯杰被罗帆打吐血了，以为夏侯杰受了内伤，因而心生惧意。
‘不是，听医生说二师兄仅仅是轻微脑震荡，掉了5颗牙而已。’
‘哦，吓我一跳，不是内伤，不是内伤就好，什么？掉了5颗牙？’孙雷又是一惊。
‘嗯，5颗槽牙。’小太保回答。
‘那也够二师弟受的，一颗牙一万多呢。’
‘几万块钱倒是小事，主要是二师兄得喝两个月稀粥了，所以才请大师兄你狠狠惩罚姓罗的，给二师兄报仇。’
两个人正在嘀嘀咕咕，落败的‘霸王崩拳’黄硬捂着腮帮子来到孙雷的跟前，他一边擦着口鼻里冒出的血水，一边埋怨道。
‘孙师兄，不要这样生猛吧，就不能给兄弟一点机会，好歹让我支撑到比赛时间结束。’
‘哈哈哈，黄贤弟，对不住啊，为兄也想低调，实力不允许呀。’
孙雷洋洋自得地说。
永春大师兄孙雷，今年31岁，习武却已经有25年了，因手上功力深厚，人送绰号‘奔雷手’，以拳风刚猛，快速着称，据说出拳发力到极致时，隐隐有奔雷之声。孙雷是掌门人孙伯阳的本家侄子，身高不足一米七，体重却超过80公斤，这次是经过严酷的降重，才勉强达到了75公斤级。整个一麻将牌体型，可以说一身的肌肉都是横着长，孙雷骨骼粗壮，力大绝伦，生的一副饼子脸，大环眼，厚嘴唇，方下巴，性格暴躁，毅力超强，天生一副练武的坯子。孙雷虽已年过三十，却仍然保持着童子之身，一生不近女色，精修童子神功，沙袋击裆，铁尺排肋，金针刺穴，油锤灌顶，一身硬气功已达化境，属实锤型选手。
由于是至亲，孙伯阳对孙雷格外关照，将独门绝技，奔马十三式倾囊相授，已经大成，所以，孙雷也是永春众弟子中唯一一个完整掌握奔马十三式的人。另外孙雷也深得永春派拳法的精髓，掌握永春拳法直线进攻，快速发力，取最短路径，花最少时间，耗最小能量，获最大打击效果的拳法要义。
所以，接下来这场次轻量级决赛，人们一致看好孙雷。
武林大会次轻量级决赛于次日晚7点，在东平市综合体育馆进行，体育馆中央新搭建了一个8米乘8米的超大型比武台，为的是便于奔马十三式的施展，要知道奔马十三式一旦展开，打击力覆盖方圆十数米范围内，尽皆笼罩。
这场决赛的影响力也超出了东平市地界，比赛当天，就有周边的c市，北京市，天津市等大批格斗爱好者前来观看，东平市电视台、东海省电视台都架好机位，准备进行比赛直播；好几个自媒体在网上还开了比赛直播间，猜胜负、得大奖；一些博彩集团也开出赔率，大部分人看好孙雷，博彩公司给孙雷开出的赔率竟低至0.5，罗帆的赔率高达1.3。70元一张的门票，价格也被炒到原票价的十倍以上，一时间洛阳纸贵，黄牛攘攘。
比赛开始前，孙伯阳又把孙雷叫到跟前面授机宜。半决赛上，二师弟夏侯云被罗帆一招上勾拳‘天外飞仙’击倒，输掉了比赛，这次一定要发挥本派拳法简捷、迅疾的特点，抢夺先机。要利用自己纯男之身耐力好的优势，采取压制战术，一鼓作气，拿下对手。师徒二人耳语一番后，奔雷手孙雷信心爆棚，在铿锵有力的音乐声和六个身着比基尼泳衣的啦啦舞美女的簇拥下，孙雷身披紫红色大敞，面色凝重做严肃状，双臂上扬，钵斗大的拳头左右晃动，雄赳赳走向比武场，端的是霸气侧漏，气场滔天。
体育馆里灯光闪耀，‘军队进行曲’回荡在体育馆的每一处空间，观众欢呼叫喊声震天，众门派弟子更是声嘶力竭，为孙师兄摇旗呐喊，给孙大侠鼓劲助威。各路记者长枪短炮，录像器材架设的密密麻麻，严阵以待，比赛还没打，体育馆里气氛就达到了高潮。
罗帆上场则显得低调许多，他身穿一条短裤，露出精壮的身躯，饱满匀称的肌肉一览无遗，他风神俊朗，神态自若地沿通道走向比武台，沿途不住地向观众挥手致意，聚光灯下，罗帆那俊朗阳光的外表，匀称的身材，微笑的面容，还是引起了现场观众的欢呼，特别得到了许多女粉丝的尖叫和追捧，几场比赛过后，罗帆已经圈粉过万，南看台的女粉丝更是打出了‘罗帆我爱你’的条幅。
裁判把罗帆和孙雷聚在一起，重复讲一遍比赛规则，示意场边计分裁判，准备计分，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这次，罗帆不再给对方抢攻的机会了，罗帆也是一个速度型拳手，他要抢得先机，争取主动。同样地，孙雷也想先声夺人，形成压制，一击必杀。所以两个人一照面就立即进入强攻模式，双方都是以快打快，擂台上，拳影翻飞，恰似流星赶月，兔起鹘落，卷起漫天狂飙，龙争虎斗，奇招迭出，只见人影分分合合，幻化出一道道尾影，拳脚高速转换，带动身周的气流，破空之音不绝于耳，令人目不暇接。
转眼间，二人快出快进，激战十余个照面，互有得点。孙雷奔马十三式专取中线，舞动两个皮锤一般的拳头直来直去，套路熟，发力猛，伴随着呼喝叫喊之声，状如疯虎，横冲直撞，不要钱似得往罗帆的身上招呼，在观众的叫好声中，孙雷越打越来劲，越打越兴奋，仅十四、五个回合后，就抢得了场上主动。
罗帆阅读比赛的能力很强，也大致了解永春拳的特点，他很快就摸清了孙雷的进攻套路，罗帆发现孙雷明显地重攻轻守，拳法单一，来来回回都是直拳、快拳，一味的猛攻，极少防守。
‘莫非这小子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铁下巴扛揍。’
罗帆边打边观察，见一味打快硬拼不能占到便宜，就改变战术，采用游走缠斗的方式化解对方的进攻。罗帆注意保持抱架紧凑，紧紧护住头面和两肋，利用自己身材高、臂长，腿长的优势，虚实结合，进退有据，控制好距离，他一面利用左手小碎拳打迎击，骚扰对方，一面使用低扫腿阻击孙雷，破坏对手的进攻节奏，只见罗帆身体前后左右不住地摇摆，步法多变，走位飘忽，屡屡规避开对手的攻击，一旦抓住对手的空当，即采用连续的拳腿组合攻击，一般是两拳加一腿一组，或两拳加两腿一组，线路多变，角度刁钻，频频奏效，在罗帆连续的打击下，不足十个照面，场上形势就发生了变化，罗帆不但牢牢地控制住比赛的节奏，并且几记重拳重腿击都准确地打在了孙雷的头面部和下肢上，明显对其造成了伤害，令其移动变慢，攻击力减低，反观孙雷，十几纪重拳纷纷落空，不但白白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自信心也受的了动摇，不得不捷捷败退，吃亏不少。
总之，在首回合前半段的纠缠中，双方还互有击中对方，形成僵局，到了后半段，罗帆熟悉了对方的打法，掌握好节奏，充分发挥自己臂展长，打击范围大的优势，运用直拳、左右摆拳、上下勾拳，连消带打，屡屡命中对手。到本回合最后一分钟，罗帆已经掌握先机，稳稳地对孙雷形成了压制。
第一回合刚结束，叶老爷子就立即来到罗帆面前，进行场内指导：第一，这个孙雷一味进攻，疏于防守，是他的致命伤，第二，看这个孙雷出拳多，用腿少，估计对方腿上功夫不好，要利用自己腿法好的优势，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多用腿法进攻。第三，保持冷静，注意节奏，要快慢结合，对手一味强攻，体力消耗会很大，防守就会露出空档，这时，抓住空当，用腿法克敌。
行家的作用就在这里，能够看到对手的特点和弱点，给予针对性的指导。
叶老爷子的三点意见，点醒罗帆，刚才只顾斗气，与对手拼快，对自己的杀手锏有所忽略，罗帆想了想孙雷的武功特点，确如叶老爷子所讲，这个家伙重攻轻守，莫非真的练城了金刚不坏之身，罗帆向对面的孙雷望过去，见孙雷颜面浮肿，大口喘着气，两条柱子似得大腿上红肿一片，那是罗帆低扫腿的杰作，几个师弟正忙着给他的大腿敷冰袋，看意思，也不像刀枪不入的呀。罗帆点头会意，这个家伙已经伤痕累累，体力消耗极大，再施以重腿打击，肯定撑不了多久。
罗帆知道，人体在激烈的对抗中，大脑和骨骼肌对氧气的消耗量会成倍增加，耗氧量最高可达静息状态下的10倍，这时要求有更多的血液供应，此时，心脏的输出量会自动加大，表现为心跳加快，心搏增强，但是，心脏的输出量不会无限制增加，毕竟有一个极限，一般是静息状态下的4到5倍，这样，身体的需血量与心脏的输出量之间就产生了一个差值，当然，科学系统的的训练会缩小这个差值，但是也不会完全消除该值，一旦心脏排血量不能满足大脑和骨骼肌需要时，必然会出现大脑反应迟钝，行动迟缓，肌肉发力不足的现象，此时，就是击溃对手的最佳时机。
罗帆本身就是一个智慧型选手，抓机会是罗帆的特长，心中有了计较，罗帆信心满满地走上擂台，站在拳台的中央。
第二回合开始，罗帆改变战术，更加注意控制节奏，左手小刺拳戳戳点点，不断干扰对手，下面重扫腿则频频往对方大腿红肿的位置上招呼。几个照面下来，孙雷就有反应了，只见他出动作畏首畏尾，不思进攻，只顾躲闪，罗帆却是游刃有余，连续快速的扫腿，势大力沉，堪称是杀手锏。低扫踢，中扫踢，高扫踢，回旋踢，舍身踢，正蹬，侧踹，膝撞，鞭腿，转身腿，上撩腿，下劈腿等等重招法如同梅花间竹般使出，神出鬼没，频频奏效。
场面上呈现一面倒的局势，看的场下孙伯阳如坐针毡，恨不得把个‘大品天仙诀’念上十遍，给徒弟孙雷打气。孙雷的一众师弟也是个个脸色更变，目瞪口呆。
裁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终止了比赛，给孙雷数秒。
经过10秒的喘息，奔雷手孙雷似是恢复了满血状态，第二回合下半时开始，即发动了一波组合拳快攻，扳回一定劣势，不过，几次与罗帆拳、腿互换后，老孙又被打回原型，处处被动，加之体能下降过快，奔雷手的出拳变得绵软无力，落点散乱，全无第一回合开始时那种霸气狠厉之色，接下来，在小腿，大腿，躯干，前臂等处先后挨上几记重扫腿后，老孙干脆直接认‘怂’，他频频后退，有时干脆绕着擂台奔跑起来，样子十分狼狈，惹的场下观众纷纷笑骂。
又过了几个照面，老孙的左臂、大腿，肋部因多次遭受罗帆的扫踢而变得红肿青紫，导致其肢体动作迟缓，再看此时的奔雷手奔大侠，面目狰狞，鼻青脸肿，罗帆的每一拳、每一腿打击，都让他嘴角抽搐，似乎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奔雷手不得不退避三舍，采取被动防守的态势，而防守又不是孙雷的擅长，他顾头不顾腿，顾上不顾下，被罗帆抓住破绽，一连三个扫腿，击打在右臂上，孙雷右臂吃痛，抱架渐渐下垂，罗帆看的真切，再一个变线扫踢，正中孙雷的左侧面部，孙雷毅然翻身栽倒，毫不拖泥带水。裁判拖延着读到第8秒，孙雷才挣扎着站起，示意自己还能再战，但是左脸颊处已经鼓起鸭蛋大小一块血肿，左眼几乎封闭。
二人继续交手，孙雷连续被虐，怒火中烧，他发一声怒吼，运力于双臂，连续出拳，企图故伎重演，运用奔马十三式压制罗帆，拿下比赛，奈何体能已不足，一套奔马拳还未演练完毕，即后继乏力，孙雷气喘吁吁，击出的拳收不回，频频被罗帆打反击，不但战力下降，信心也遭受摧残，行动再次变得迟疑起来，罗帆见状，立刻发起攻击，他快出直拳，打向孙雷面部，孙雷低头躲闪，略略慢了一点，前额发迹处被击中，头皮被击出一道一寸长的伤口，血流满面。
趁对方视物不清之际，罗帆跟上一个低扫踢，扫在孙雷的支撑腿上，孙雷一个踉跄，出现身体位移，摇摇欲坠，罗帆正要追击，裁判临时终止了比赛，让医务监督上场，给孙雷处理伤口。裁判检查过后，询问孙雷是否还可以再战，只见奔雷手抬手抹了抹脸上的血水，仰天大吼一声，‘没问题，继续干’。看那气势，大有‘纵使被虐千百遍，我也不厌倦’的革命大无畏精神。
‘哗哗哗哗’，场下的观众被孙雷的顽强战斗精神所感染，大家齐齐鼓掌叫好，‘孙雷加油’、‘不死不休’的叫喊声此起彼伏，还有几个学生一齐大喊：
‘搏一搏，共享单车变摩托’，
‘击一击，菜鸡中的战斗机’
‘退一退，打不过就睡一睡’，
‘跑一跑，从此更名孙跑跑’。
端得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孙雷这个气，实际上刚才他喊‘继续干’，完全就是虚张声势，其实早就不堪忍受折磨了，就想找个台阶认输，没想到裁判看不出眼色，见孙雷大吼还可以打，这边裁判二话不说，单手用力一挥，大叫一声‘fight’，比赛继续。
‘我去，还打，要了亲命了。’
孙雷心中哀嚎一声，但场面上不能落下，他气咻咻来到场中央，依然是那么的强横，只是脑门上多了巴掌大小一块创可贴，大环眼也变成了眯缝眼，样子十分好笑。
‘我去，这形象，那个孙雷够呛。’一个观众评论道。
‘不一定，看老孙那股狠劲，恐怕留有后手。’另一个人有不同见解。
‘有个毛线，完全一个沙包型选手，不出五个回合，我赌孙雷歇菜，谁敢跟注。’
一个黄头发学生叫道。
‘如果罗帆那边让3，我就敢跟。’
另一个青春痘学生应战。就这样，有好赌的观众们竟然开始押注赌了起来，他们把赌球的规则用在了这场拳赛上，罗帆让3的意思是如果罗帆胜，得1，如果孙雷胜，得3，换句话说就是押注孙雷者获胜的收益是罗帆的3倍。
‘好，让3就让3，我押1000元，赌罗帆胜。’黄毛学生说道。
‘我跟，谁怕谁。’青春痘学生应道。
‘我说青春痘，让10也不要跟了，还看不出来吗，这场面如果孙雷能赢，我他妈我是茄子。’
旁边的同学劝青春逗。
‘没事，不就是几千块钱吗，玩个乐子。’
这边二人再战，这次孙雷鼓足余勇，抢先发动进攻，见得他面目扭曲，紧咬牙关，连发几记重拳，击打罗帆的头面部，都被罗帆闪避化解掉，孙雷的多记重拳抡空，使其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孙雷大口喘了几口气，一个前冲，右拳抡一记大摆拳，轰向罗帆，然后是左手摆拳，右手摆拳，一连三记王八拳，都被罗帆格挡住，现在，孙雷已经完全乱了章法，进入大摆拳胡抡模式，看到孙雷盲目抡拳，罗帆知道孙雷已经是神智恍惚了，要知道，这种不顾防守，与人拼命的模式是拳台上的大忌，因为这种长程大摆拳，意图明显，极易被对方洞察，防守并不难，果然，在孙雷第二轮大摆拳即将抡出时，被罗帆看准机会，上步格挡，一个正蹬腿，蹬在孙雷的胯部，孙雷被蹬的身体后仰，踉跄着倒退，就在孙雷努力调整体位的空当，罗帆连出二记重拳击腹，孙雷腹部被击中，被迫躬身防护腹部，露出面部空当，被罗帆瞄准机会，再出左右两记摆拳，打在孙雷的面部，奔雷手摇摇欲坠，被裁判叫停读秒。
略作喘息，孙雷再战，连续被击中，使孙雷几近癫狂，只见他全然不顾防守，大吼一声，鼓起最后一点力量，抡动王八拳，向罗帆冲来。罗帆也不躲闪，纵身跃起，终于，在孙雷晕头晕脑，鼓足余力出拳的刹那，被罗帆一个膝撞，顶在面部，孙雷翻身栽倒，陷入晕厥，裁判读10秒计时，孙雷虽勉强站起，但已神情恍惚，无力再战。
比赛进行到第二回合两分三十秒，罗帆t-Ko获胜。
孙雷被永春小太保白发男搀扶下场。
场下的观众爆发出了巨大的热情和掌声。
‘罗帆冠军，罗帆英武。’观众席上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我说，一开始我还很纠结，不知道谁赢，看到一半，就明白了，这二位功夫不在一个水平上，王者对青铜，那个矮冬瓜愣头青完全不是对手。’
‘是呀，一开始我就认定那个胖子不行，实力相差太大了，什么奔雷手，菜鸡一个，完全是被碾压的节奏。’
‘是呀，二人一伸手，我就知道那个胖子几乎没有获胜的可能。’
‘不过，不得不佩服那个永春拳师，虽然功力不济，但这老哥却敢用人头对拳头，越挫越勇，铁头功练得不错。’
‘喂喂，刚才跟我打赌的二班那个小子，先别走，赶快掏钱，也不多要，就收你二百五吧，速度。’
‘什么二百五，我看你就像个二百五，本人就是起哄来的，你还当真了，不知道赌博是违法的吗？哈哈哈。’二班的学生回敬道。
场外的观众嘻嘻哈哈，说什么的都有。
更有幽默的人在声嘶力竭地叫喊：‘人人都有椎间盘，罗帆最突出。’
‘对，罗帆最突出，哈哈哈。’
‘我去，什么意思，椎间盘突出，这是夸我呢，还是咒我呢，罗帆听到这种评价后也是哭笑不得，不过，面对观众的热情，脸上还是呈现出了会心的微笑。
东平市第一届武林大会次轻量级格斗大赛，最终以一场蹂躏式的比赛结束。
当主裁判举起罗帆的手臂，宣布罗帆夺冠时，体育馆内掌声雷动，音乐声，呐喊声，口哨声响成一片。六个姑娘跳起了鬼脚舞，两个美女献上花篮，东平市武术协会会长张之同为罗帆颁发了奖杯和奖金支票。叶老爷子也下到场中与罗帆合影留念，祝贺罗帆获得首届东平市武林大会轻量级冠军。
当天晚上，其他四个级别的冠军也产生了，令人惊奇的是，没有一个冠军是出自传统武术弟子，这四个冠军分别被跆拳道，散打，拳击的选手获得。传统武术全军尽没，这让东平市一众传武大佬颜面无光，雄心万丈的孙伯阳也不得不收拾起残兵败将，垂头丧气地返回武馆。
接下来，罗帆还要和其他四个冠军一起，数月后去省城，参加东海省格斗选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