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饭已经凉了，罗帆把早餐放在微波炉里又重新热了一下，端上餐桌。对 着洗手间喊道：
“映雪，来吃早饭了”
闻到饭香，白映雪也感觉到饿了，她答应一声，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已经换了一 件淡紫色短裙，映衬着白映雪洁白的肌肤，更显姑娘冰清玉洁，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姑娘秀发披肩，罗莎束腰，好一副桃花出绽，芙蓉出水，娇媚艳丽的美人图。
罗帆拉着白映雪走到餐桌旁，让姑娘坐好，把刀，杈，筷子递给白映雪，白映雪 看看色香味俱佳的早餐，咽了一口口水，大口吃了起来。
刚才两个人发生的身体上的亲密接触，让两个人没有了秘密可言，可以说离真正 的情人或男女朋友关系，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两个人的感情自然是提升了一大步， 尤其是罗帆，看到姑娘情真意切，不计代价地爱着自己，确实是深受感动，现在，罗 帆看着白映雪，怎么看，怎么喜欢，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映雪吃饭，以至于有些发呆。
白映雪察觉到罗帆在看自己，抬头朝罗帆娇羞地笑笑，道：
“大叔，傻看着干什么，喜欢，就把人家带走。”
“你以为我不敢？惹急了，大叔将采取断然措施。”罗帆色厉内荏地说。
“是吗，大叔要采取什么样的断然措施？ ”白映雪挑战似得看着罗帆，笑嘻嘻毫不 退步。
“这个嘛，嘿嘿嘿，我，我还没有想好。”
“哼，就知道是嘴上的能耐。”白映雪撇撇嘴，嘟囔一句。
“再说”罗帆做出一副凶样。
“怎么？”白映雪挺了挺胸脯。
“我，我要撕毁协议。”
“撕呀，撕呀，看谁害怕，哼。”白映雪挥舞小拳头，示威似得说道。 459
· 此情可待 ·
“这小妮子，害羞起来可爱，凶起来也可爱。”
想到刚才小妮子的疯劲，罗帆身体一阵燥热，赶紧压制住冲动。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罗帆拿起餐刀给白映雪切了两块三明治，放在白映雪的餐 盘里，看着罗帆的动作，白映雪心里一暖，很关心地对罗帆说道：
“罗大哥，你也吃一点吧。”她把切好的一块三明治放到罗帆的餐盘里。
“映雪，我已经吃过了。”
“可是，刚才的活动，会消耗掉许多能量，你再吃一点吧。”
说到刚才的活动，白映雪的脸又红了，
好吧，我就陪映雪妹吃一点，罗帆用餐叉挑起三明治，慢慢吃了起来。
“罗帆，原来你也喜欢映雪，以前的大叔范都是装出来的，咯咯咯。”
白映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咯咯笑着对罗帆说道。
“大叔范，我有什么大叔范。”
“沉着一张脸，表面上装的一本正经，其实身体早就暴露出色狼本性了。”
白映雪瞟了罗帆下面一眼。
“丫头，不许笑话大哥。”想到自己的丑态，罗帆尴尬极了。
“看来映雪还是有魅力的，连大叔都原形毕露啦。”
白映雪不理会罗帆的尴尬，继续挑逗罗帆。
“映雪当然有魅力，我们映雪清纯高雅，天生丽质，杀伤力自然锐不可当，大叔甘 拜下风，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这样诱惑大叔了。”
“为什么，大叔怕了吗？嘻嘻嘻。”白映雪仍在挑逗罗帆。
“大叔倒是不怕，大叔完全是为你好。”
“哦，怎么说？”
“女孩子，完整的身体还是很重要的。”
罗帆提示道，见白映雪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罗帆接着说道：
“当然，处子之身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尤其是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处女之 身并不意味着人品不好， 因为现在处女少是有客观原因的， 比如，过去女孩子十几， 二十岁之前就结婚了，保持处子之身相对容易。现在，人们结婚年龄都推后到 25 岁 甚至是 30 岁以后，如果到结婚后才有性生活，人们就必须忍受长达 10 几年的性饥渴，
460 这既不人道也不现实，甚至会引发一系列的心理和生理疾病。大哥是过来人，深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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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因而不赞成长期禁欲，更不赞成某些卫道士们宣扬的那些虚伪骗人的所谓贞洁观 念，当然也不认为处男，处女有多么重要，可是不能否认，当下，还是有相当多的男 人有处女情节，毕竟我国是一个东方古国，许多传统的观念不是说破除就能够完全破 除的了的，而这些传统观念里就包含有歧视女性的荒唐的观念和陋习，处女情节就是 一例，大哥可不想为了自己一时的快乐，坏了妹妹的声誉，以至于影响妹妹的终身大
事。”
罗帆把自己的担心和理由说给白映雪听，哪知白映雪却有不同观点。
“罗大哥，我对你的观点既认同，也不认同，我认同你前面的观点，不认同你后面 的说法，什么叫坏了我的声誉，不是处女就是坏了声誉吗，不是处女就没有忠贞了吗， 如你所说，那种把处女等同于忠贞的观点是荒唐的，狭隘的，事实上，处女并不能保 证对爱忠诚，更不能保证有美好的婚姻。人类解放，女性解放，这是第一次文艺复兴 运动就提出来的理念，解放人的思想，提倡个性自由，把人的身体和思想从中世纪宗 教的桎酷中解放出来，是具有伟大划时代意义的创举，让生命权，财产权，思想自由 成为最基本的人权，赋予到每个个体，才能让人成为人，而不是成为某个教会或某个 组织的奴才，然而，世界文明发展的今天，还有人打着维护忠贞的旗号，用处女标签 绑架，鉴别女性，却不检讨男人的滥情，是多么的可耻，多么丑恶的事情，我的身体 我做主，把自己的身体给到自己最爱的人，就是最人道，最忠贞，最崇高的境界，相 反，一味强调处女情节，一味放大处女意义，无视甚至扼杀女人的性权利，才是最不 可思议，最不合理，最肮脏腐朽的文化。试想，如果一个女人到 25 岁，30 岁，40 岁 甚至 45 岁，都没有找到心上人，难道她就要禁欲到 40 岁甚至到绝经期，等着那个可 能永远也不会出现的男人吗。”
白映雪一番义正词严，条理清晰的言论让罗帆瞠目结舌， 同时也让罗帆心悦诚服， 罗帆虽然也反对处女情节，却从来没有从女性的视角看待这个问题，今天，从白映雪 这里，罗帆听到了立场鲜明，论述严谨的观点，让罗帆看到了这个 24 岁知识女性的真 知灼见的思想，白映雪说的对，女人就要做自己身体的主人，而不仅仅是看男人的脸 色，用男人的标准评判自我。罗帆不禁为白丫头的观点击节叫好，同时，在白映雪的 身上，罗帆看到了当代女性思想解放，拒绝做男性的附庸这样一种有觉悟的，勇敢的， 光芒万丈的形象。
罗帆不由地想起林红袖和叶蓉蓉的观点：
“把自己的身体给予自己最爱的人，是最愉快，最自然，最正确的事情，没有其 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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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
三个女孩子的观点，宣示了当代女性追求自我，打破性歧视的意志，在我国，男 女平等喊了一百多年，殊不知男女平等首先是性的平等，因为性和饮食一样，是人类 最基本的需求，没有性平等，其他平等就是空话。罗帆也意识到，一直以来，自己和 女孩子们相处时，都是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冠冕堂皇，道德正确地处理男女性爱之 事，实际上却是按照自己的认知或标准行事，对林红袖也好，对叶蓉蓉也好，对白映 雪也好，自己完全无视她们的需求，这是不是一种单方面的行为呢，罗帆开始审视 自己。
然而，认同白映雪的观点，就意味着自己就要按照白映雪的逻辑，处理两个人的 问题吗，不行，因为自己不是一个人，自己还有杨诗扬，一个经历了巨大坎坷，冲破 巨大阻力，和自己走到一起的勇敢的姑娘，自己决不能背叛她，对，杨诗扬是一个强 有力的武器，也许可以抵御白映雪的魅力，不过，用杨诗扬回绝白丫头，可能会极大 地伤害白丫头的自尊心，还会在两个女人间造成矛盾或仇恨，这是罗帆不愿意看到的， 怎么办，罗帆思索再三，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事关重大，罗帆也顾不了许多了，罗 帆说道：
“映雪，你说的对，从天赋人权的角度讲，每个人都有支配自己的身体的权利，那 些所谓的道德先生，打着道德的旗号，以政治正确，道德正确自居，强行站在道德的 制高点，动辄教训别人应该如何如何做，其实质就是要奴役人们的思想，到头来是为 他们自己不可告人的企图服务，我们每一个有知识，有思想，有觉悟的人，都不会被 他们的歪理邪说所蒙敝，这一点，大哥赞成你，不过，你还是忽略了两点，而这两点 对你我而言都很重要。
“哪两点，罗大哥你说。”白映雪关切地问道。
“映雪，你不要忘了，我们俩不一样，你有自由身，我没有，我要对诗扬负责，因 为我爱她，我不能背叛她，这是第一点。此外，你有父母家人，对你而言，我不认为 你的父母会同意我们俩有超出友谊的交往，如果他们看到他们的宝贝女儿和一个有妇 之夫搅在一起，他们一定会迁怒于我，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终 止我们的合作，这是第二点。
映雪，你也不想看到我们的合作还没有开始，就面临着夭折的危险吧，所以，趁 我们还没有铸成大错，我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462 “罗帆，我们已经有了亲密接触，你认为我们还能够就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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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声再见，就走开吗。”白映雪目光直视着罗帆说道。
“映雪，大哥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大哥没有做好，大哥很惭愧，可是对你而言，现在 的情况还不是很糟，我们还有挽回的余地，大哥说的收手不是要和你说再见，我们还 是朋友，还是伙伴，说心里话，大哥也非常珍惜你，敬重你，正因为如此，大哥才要 维护你，给我们设定了一段缓冲时间，目的也是为你好。”
“罗大哥，你爱映雪吗？”
“映雪，大哥也不是木头，怎么会不爱你呢，说句诚实的话，大哥痴迷于你，更胜 过你爱大哥，不过，爱并不代表我们就要走到一起，大哥不能只顾自己快乐，就忽视 了小妹你的未来，毕竟你还是一个学生，没有足够的阅历，视野不够广阔，你只看见 树木，没有看到森林，一旦你走出校园，来到更广阔的世界上，你会发现还有许多优 秀青年在等着你，他们愿意为你付出更多，也能够给到你更多，到那时，你就会发现 大哥的安排，对你而言是最优方案。”
“罗大哥，你说过，我已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我既然决定要成 为你的女人，就不会改变，我不会要求你更多，我不会和诗扬姐争宠，我也不要求你 长久地陪伴，我只要在我感到孤独疲惫时，能够借你的肩膀靠一靠，我就心满意足了， 今生今世，即使不能做你的妻子，我也会默默地陪在你的身边。”白映雪决绝地说道。
罗帆摇摇头，他看着白映雪的眼睛：
“映雪，你现在这样想我能理解，也相信你的真爱，可是，作为过来人，我知道一 旦我们突破最后的防线，你的心态就会发生变化，会改变想法，这很正常，因为爱是 排他的。到那时，如果大哥给不了你更多，你会认为大哥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一个 滥情的人，那时，你会鄙视大哥， 唾弃大哥，远离大哥，大哥可不想失去你，不想失 去一个可爱的妹妹，所以，为了我们的友谊，我们必须更理智一点。”
罗帆明白，现在白映雪说只要爱情，不要家庭，那只是小丫头现在的说辞而已， 其实，在白映雪的心里一定有其他想法或诉求，否则，人家一个如花似玉，花样年华 的大美女，脑子又没病，什么也不要，为什么要和自己玩暧昧，就为了单纯的爱吗， 现在也许是，以后未必如此，人的想法是会发生变化的，要求也会变，一旦两个人有 了肌肤之亲，感情只会进一步升温，爱的排他性，会使小丫头陷入感情的痛苦的漩涡 里不能自拔，到那时，纷争就会出现，一旦白家家长介入，自己怎么向白丫头的父母
家人解释，又怎么面对杨诗扬，罗帆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在二人没有实质性身体接触
的时候，及时刹车，把两个人的感情暂时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然后让时间解决两个 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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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间的问题。
罗帆的心思，白映雪早已心知肚明，白映雪是一个极聪明的女孩，做事果断，有 大局观，因而，白映雪不会在琐碎的事情上纠缠，而是放眼全局，注重最后的结果。 小丫头看出罗帆也喜欢自己，爱自己，几次试探，让小丫头坚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 既然有爱，就会有情，后面就会有故事发生。
“罗大哥，你别美，早晚有一天我会拿下你。”
这样想着，白映雪心情开朗了许多。她极富深意地看了罗帆一眼，说道：
“罗帆，人家又没有说要嫁给你，没必要把事情说的那么严重吧，什么鄙视你啦， 唾弃你啦，离开你啦，我可不会那样做。相反，对于你的观点，有一点我很赞同，不 管我们能不能成为伴侣，我们始终都是好朋友，是好伙伴，是好兄妹。”
“嗯，还是映雪妹有大格局，有大智慧，有成功企业家的潜质，大哥祝你成功。”
罗帆端起咖啡杯，与白映雪的咖啡杯碰了碰，两个人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