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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还是多学几年,毕竟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垂着脑袋计划着接下来的一幕。

就在此时有一股力量飞奔而来,猛地抬头瞪着眼看清楚了那打在禁困之上的武器,一柄银白色的长枪,枪缨之上一明黄色的符箓。

苏禄贤大声地说着“小兔崽子,这柄长枪就交给你照顾好它。”

苏绥猛地扭头看去苏禄贤站在苏氏宗祠的门内,一巨大的苏氏图腾封锢着那里。

“怎么回事?”颤着声问着尚未反应过来就到一声。

“苏绥。”苏禄贤背着手站在那处充满威严的语气。

意识到不对,抬眸从图腾之中看见苏禄贤的冷若冰霜的脸拱手做出苏氏的特有的礼仪。

实在不敢想象当初太爷爷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用苏氏最残酷的惩罚,稍一抬眼看向那图腾只觉得诡异至极,只一眼便不敢多看。

“在。”

“苏氏第五代子孙苏绥,今吾令汝坚守本心,若违初衷,自废符力!”

“你可明白?”轻的已经听不清了。

浑身一僵半晌都没有回答,微微闭上眼“懔遵教诲。”颤着声说着苏绥弯腰,面前充满威严地图腾消失不见。

抬眸一望苏氏祠堂依旧立在原地可就是不见太爷爷的身影,心中顿感慌乱踉跄地走到那宗祠之前,正向着迈出几步苏氏的图腾又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盯着看不清的里头的屋子轻声呢喃着,“太爷爷?”心中堵得发慌呆愣在原地。始终没有想清楚苏禄贤究竟犯了什么错。

啪嗒一声那柄银枪掉落在地,苏绥愣在原地垂着脑袋,丝毫没有察觉那苏氏大门之外一人暗戳戳窥视着这边的一幕,手指一翻收回手中明黄色的符箓,轻声呢喃。

“嗯?如此年纪竟有这么强悍的符力不应该啊。”充满浓浓的疑问。

苏绥掐着手勉强让自己保持理智困惑无比的眼抬眸盯着苏氏祠堂。脑袋中一片混乱如鲠在喉。

呆愣了许久死死攥着手苏绥站在原地,不远处躲在暗处的人狠厉的眼一眯。

“这个状态可不是好的。”又是站了许久忍耐不了直接悄咪咪站在苏绥身后一个手劈打在脖颈上,白眼一翻晕倒在地,藏在衣服里的佹盘掉落在地,狠厉的眼看着那东西连连颔首。

“多余的情感不需要有,只需做好……”后面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散根本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

蹲下身手中拿着符箓,连续晃动三下。“佹境!成。”飞快在转了一圈,那符箓竟然缓缓变成一滴水落在苏绥额头上,轻蹙眉头尚未清醒。

看不清面容的人站起身满意朝着暗处走去。阴天之中看不到一丝阳光,微凉的风吹起衣领。

许久未见阳光的身体病态的白色,更衬那鲜红的珠子似血一样,不过那中间隐隐有什么东西晃动,未几消失不见。

翌日的阳光逐渐洒了下来苏绥迷迷糊糊之间睁开了眼,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记忆慢慢回笼,捂着疼痛的脑袋昨晚梦到的东西历历在目。回想起苏珉珣对自己说过的话“为苏氏报仇雪恨!”

“五六年都没梦到这些,原以为都快忘了,结果没想到印象深刻。”捂着眼睛嘴角扯出难看的笑意。

“但是以低微的符力怎会战胜他们呢?”松开了手,刺眼的阳光照在眼睛上,不适地眯了眯眼,手挡在眼眶上仰头盯着碧空如洗的天空,看着周围枯枝败叶一片萧条的景色叹了口气。

“这阳光还真是明媚。”站起身放在腰间的佹盘掉落在地,心中一惊连忙拿起手指一痛另一只手拿着,就见张牙舞爪的口中一滴鲜红的血在那处,刚想抹开神奇的一幕发生,那血珠顿时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脑海中知道了一些事情,心中一阵惊讶。

“这佹盘竟然有如此实力!怎在当初父亲怎么不拿出来呢?将归原观那几人杀得精光。”带着恨意的眼死死凝视着手中的佹盘。

苏绥盯了许久半晌才将他放在衣服里去,刚迈出一步脚上踩着什么东西向下一瞥,那柄银枪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显。

“正好没有武器不如就用它吧,定不会辜负太爷爷对我的期望的。”苏绥愣神之际自己弯下腰捡起那银枪,光滑的枪杆,上下观望枪头上简单的纹样,鲜红的枪缨在枪身的末端发现了他的名字。

“须时?”苏绥稍作理解依旧没有懂得什么意思,扭头看向苏氏宗祠深深凝望了一刻拿着这两样东西转身就走。

“太爷爷这族中下的阵法我是没有权力破的,还请您忍耐一些时候,我会回来找你的。”站在苏氏宗祠门口凝望着半天,最终下定决心转身离开,身后残破不堪的苏氏大院目送着苏绥的远去。

苏绥缓步走在破烂不堪的镇子上,回想着这边欢声笑语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路上眼中流露出留恋,转而充满仇恨的眼,快步离开这个与自己格格不入的镇子。

“现在目的是要熟悉这两玩意该如何用。”苏绥突然站定敛眸盯着手中的两物件,仰着脑袋凝视着不远处的森林幽静且诡异。

“父亲说过那边的山是为不祥之地,去看看有没有我所需要的。”坚定地迈着步子一步步走向那树林。

将佹盘小心翼翼地放在胸膛上,单手抓着须时警惕观望着四周,从进来的时刻开始隐隐察觉有什么东西窥视着自己,猛地一回头尚未发现有什么东西。

“不对,总不可能是我的错觉吧。”苏绥越走越偏僻,完完全全看不到小径,杂草丛生。

走了许久依旧没有见到想要见到的东西,垂头丧气靠在树干上,仰头盯着枝繁叶茂的树林洒下暖黄的阳光,却落不到地上。

苏绥浑身一抖,周遭的寒气逼人“以后要来这山中多穿点衣服吧。”缩着脖子死死攥着须时。

“我来那么久了父亲总不可能是骗我吧。”再一次观望着四周,一个人影都没见着,不得已转身就走。

刚一出去之时,昏暗的树林中闪过一排排亮晶晶的东西,不过半晌转眼消失不见。

继续向着山顶进发,游荡在各处,树梢上隐隐传来动静心中微喜“闲逛了那么久终于来了个有用的。”

枪头倏然一挥转过身去依旧没有打到背后的东西,背后有一阵气息刚想躲开背部一痛,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在地。

连忙站稳身体抓着身旁的树干,惊讶地发现身旁的树木也是开始卷曲,叶片叶柄下垂长出的嫩叶逐渐变黄。心中一凛轻声说着它的名字:魃

缓缓后退了几步意料之外发现这里一大片的树木开始变成刚才那副模样。

“这东西的危害那么强烈?”缓步后退踩过的杂草逐渐枯萎。苏绥手腕一转藏在袖子中的符箓夹在手中,警惕地观察的周围。

“这一次来的可是个麻烦的家伙,有点不太好对付。”平静的眼转动着脑袋不敢放过每寸地方。

那东西猛地朝身后袭来,一时不察手臂上又多了几条血痕,破破烂烂的布条挂在手上,流出的血滴落在地,咬牙切齿感觉着手臂上疼痛。

那边的草一晃动,符箓猛地甩了出去顿时火光四射,眯着眼见它飞快移动,手腕一转飞快跨出几步须时一刺,听着凄厉的叫声松开了手。

冷眼盯着倒在地上看不清面容的东西,胸前的佹盘一烫连忙拿了出来就见青面獠牙睁开了眼,虽然只有一点点苏绥心情变得不错。

“佹盘的威力如此很强大的,断不可乱用。”收回佹盘继续向着深山前进。秋风过耳,扬起枯叶飒飒作响。

时过境迁,一晃又不知过了几年,山中的常青树从来没有掉过枯叶,但有些树哗啦啦落下枯枝。

这一天阳光还算得上明媚,山脚下的屋子杂草丛生,有一些早已化为尘土。手放在额头上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周围枯黄枯黄的杂草光脚踩在上面也不觉得疼痛。

苏绥带着满身疤痕走下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蓬头垢面,手腕上一银白的纹样正是须时枪身抬手一看满意地颔首,接着拿起佹盘眼看着青面獠牙处的眼已经完全睁开了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这么看来就可以了,接下来就去市井看看情况了。”刚迈出一步身上的布料一点点掉在地上,眉头一抽。

“这么下去会不会当成流氓。”苏绥极度认真地发现这本身就是事实一下子脸色沉了下来。“在此之前先把自己整理好再下去,免得被人看笑话。”

仔细聆听着附近的水声却一无所获,接着迈着大步走在杂草丛生的小道上,不过半晌听到一涓涓细流心中微喜。

连忙走了过去放下手中的两件东西解开身上的衣服迈进水中,拍着水打在自己脸上,清洗着身上的泥垢,随意打湿的头发披散在后背遮住了背。

不算温暖的阳光洒在水面上形成一圈圈光晕,随着一阵风过落叶下落,掉在水中蹙着眉察觉到有些冰凉的水,不耐撇了撇嘴。

听到背后传来声响一脸凶恶地往回看去,歪着脑袋并未看到什么人影,回神轻声说着。

“方才明显听到了那种东西的声音了这么一转头就不见了。”苏绥抚摸着左手手腕中那银色的印记,回想起与太爷爷相处的时光。

“须时,太爷爷取这个名字究竟有什么意义,等待什么呢?”

砰砰砰几声巨响打断苏绥思路,赶忙抓着衣服披在身上,扭头看去一十七八岁的少年跌倒在地,微微一愣,只因那人身上穿着锦衣华服。

而他的面前慢腾腾走来的东西,嘴角滴着黑色的液体忙得别开眼盯着坐在一边的人,垂着脑袋看不清神情。

奇怪一般此地的魃已被苏绥消灭了,怎么又出来了一个,难不成是漏网之鱼?

嘶吼的声音响起苏绥不耐烦抬眼看去脚轻轻一抬须时的枪身攥着手中,抬手猛地投了出去。

听着一旁惊讶的声音瞥向了身旁已经站起的人,穿着锦服头戴玉冠顿感疑惑。

一符箓又甩了出去轻声呢喃“烧!”刺啦一声那东西刹那之间熊熊燃烧,嘶吼着叫着,不出一会,灰飞烟灭。

“你怎么……”那人显然不解明晃晃瞪大了眼。

“嗯?”苏绥收回须时走到那人身边面色不善盯着他,发丝上滴落的水滴在须时的枪身上,径直绕开了他。

苏绥再往回一看那人已经不见踪影“看来是被吓到了招呼也不打一声。”扯着自己的头发,盯着上头发黑的水,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微凉的风吹在水面上,早已熟悉水的冰凉踩在光滑的石子上,不知何时身后又传来异动,侧头看向那边的树,一旁待着方才那人,脸上的纠结都快表露出来,苏绥并不想过多理会这人。

“抱歉不是故意闯入如有冒犯还望海涵。”许久没有听到如此文绉绉的话,苏绥一时恍惚,并没说话。

“如觉不妥,还请责罚。”语气之中的扭捏实在听得苏绥有些难受一言难尽地盯着他。

“并未,你走吧。”苏绥转过身并未看向那人。“只是可否……”听着他说的话,再一侧头盯着他轻声疑惑,不等他说些什么。

只是听着噔噔远去的脚步声,搓着后颈。

“这荒郊野岭的,哪家公子哥跑出来游山玩水。”苏绥不在意接着干着自己的事,慢悠悠地洗了许久,抖了抖衣服上灰捡起地上的两件东西光着脚走出了这片池子。

刚迈出一步,远处躲在树后的人走了出来,苏绥略感惊讶,站定就这么看着他尚未说话。

“有事?”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开口说道,见他忙得别开了眼。

“刚才的事情非常感谢,只不过我不小心迷路可否……。”只见那人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沉着脸微不可察抚摸着脸。自己长得这么文质彬彬吗?至于如此跟我这么说话。

“所以?”那人松了口气,抬起眼看着苏绥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说着。“你既不想如此说话那倒不用如此。”

“咳咳咳,你早说嘛害得我装这么久,对了你能送我下山吗?事成之后另有答谢。”

苏绥听着这样的话略感惊讶不过看着他脸上流露出的笑暗戳戳看了眼身旁的环境,这人莫不是被人拐骗上山的吧。“原以为是个不谙世事的,啧。”轻轻一声不明的情绪。

“多少?”

“啊?”那人惊讶的表情看着苏绥满脸不耐烦猛的垂着脑袋蹙着眉。

“我长得很吓人,不至于吧。”苏绥又见他垂着脑袋,稍微一想并无不妥大步流星掠过了他。

震惊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听着他说着。“还不赶紧跟上,慢腾腾得不像话。”苏绥语气略显烦躁,那人转过身急急忙忙跟上了他。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路上皆是沉默寡言,苏绥走在前面并不觉得尴尬,只是身后的这人一下又一下没得瞥着自己着实有点颜面扫地。

实在受不了这人的眼神走在平地上,脚步一停转过身。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憋着不慌?”

连忙咳嗽抬起头平视着苏绥捂着嘴说着“你怎么独自一人待在此处?”走到苏绥身旁扭头看着他。

“那你觉得呢?”并没有明面地回答一句反问倒是将那人问住了。

“第一眼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人,后面相处下来感觉又不像。”苏绥听着他说的话嘴角一抽一想到自己穿的衣服只觉得无奈。

“要不是看着你长得像有钱的不然谁会帮你。”苏绥一说这话那人半晌都没回话,又想接着说着。

“这么说也对。”那人平视着前方的路又接着说着。

“这倒不是,荒郊野外地突然冒出一个人是谁都会觉得恐怖,但看到你这柄长枪我就知道不是了,原来是同道中人。”

苏绥偏头一看顿时了然颔首,只是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他,这人没有符力竟也好说是同道中人?

苏绥并未打击这人而是说着“观察倒是挺仔细的,只是像你这样的人没事跑到这不毛之地来做甚?”苏绥意料之中没有得到那人的回答,两个人默不作声。

这一段山路极长,走至半山腰的时候苏绥听着那人问道“你可知道在几年前发生在山脚下的事情?”苏绥一愣瞥着他。

“你来此处就是来调查苏氏的事情?”那人脚步一停扭头盯着苏绥,猛地意识到不对垂下眼,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只是来看看,没想那么多。”苏绥明显感觉到这人不愿意回答嘴一闭走在前头。下午不怎么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二人接下来的路程全程无话。

静静地走了一刻钟终于到了山脚下“行了就把你送到这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两个人走了将近两刻钟终于到了山脚下苏绥站在一棵树底眺望着不远处匆匆来迟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