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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真人说,是你千辛万苦寻了落魂钟和天火灵珠帮我重长元神和七窍,此次重生之恩,我……”

“裴琰。”

周晚皱眉打断他的话,“你可记得你是为何元神尽毁的吗。”

她不喜欢裴琰总是把恩情看得太重,这会是他身上沉重的负担,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一如当初沈璃月对他的恩情,如果自己没出现,他是不是就打算“以身相许”了呢。

至少,她不想这种事情出现在自己身上。

“阿晚……”裴琰不想她不开心,却又有点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一时间内心微热。

“如果你非要说恩情两字,也是我周晚在还你的恩情,而且天火灵珠是子钰的,他……”

“他是阿晚命定的第三人。”

轮到裴琰打断床边的女子。

待看到女子点头,裴琰内心有些许不安,“阿晚定是十分心悦他。”

这样的人,没有人能拒绝。

似是听懂了裴琰的言外之意,周晚轻笑,“子钰他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确实对我这种做法一时无法接受,但是,经历过一次他忽然消失的噩梦后,我不会放下他的,而且……”女子有些难掩的喜悦,“他问过我愿不愿意和他结为道侣。”

裴琰淡笑掩饰落寞,“那阿晚定是愿意的。”

“嗯,我说我愿意。”周晚定定看着裴琰的双眼,十分认真,“即使我和他成为道侣,我和你和朝辞的关系也不会变。”

躺在床上的男子眼眸微亮,悄悄伸手握住女子放在床上的小手,那小手也回握住他。

裴琰精神不太好,没多久又睡了过去,周晚给他掖好被子,便关门退了出来,刚出门,就看到靠在门边的朝辞。

“晚晚可真会安慰人。”

“怎么,你也要安慰安慰吗。”

“只要晚晚今晚和我睡,便是对我的安慰。”

周晚环顾四周,脸色微红,“这里是剑宗。”

她发现,自她从梦里醒来后,朝辞似乎时刻都在她身边,只要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她猜想应该是她在梦里昏迷的那几年,在现实里没了呼吸,把他吓到了,他甚少流露出情绪,仅仅在她刚刚醒来时,得以窥见过。

嗯,除了在她的榻上。

朝辞走近两步,一手扶住她的后腰,一手托着她的膝下,将她横抱起来。

她伤势也是有些重的,本就有些支撑不住,不知他是如何看出来的,索性也放松身心,靠在他的怀里,由他抱着自己往厢房里走。

周晚拒绝了容子钰前往天灵宗的养伤的提议,她想回周家庄,做一个梦就睡了六天,真真是梦里一年,现实一天,她可是时刻担心自己的灵石矿,怕被人偷了家。

所幸,剑宗离周家庄不远。

两人在经过一座观景亭时,淡淡的酒香就飘了过来,还有不时的谈话声。

周晚努力扭着头想去看,只是不管她怎么扭就是看不到,“朝辞,你先别晃,我头晕。”

朝辞看了眼落在身后的亭子,果然不再晃了,只是……

“周姑娘,明日子钰便离开,何不与我们浅酌一盏。”沈清音飘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朝辞的袖子被怀里女子扯了扯,不太情愿停下脚步,把周晚放了下来,走了回去。

沈清音给坐下的两人浅浅倒了一盏,“此酒乃从山下门市的老酒翁处买来,甚是难得,子钰都不禁多饮了几盏。”

多饮了几杯?他不是不擅饮酒吗?

周晚朝身旁的容子钰看去,脸色依旧雪白,她试探地去牵他的手,果然,被他甩开了。

他醉了。

清醒的容子钰做不出如此孩子气的动作。

沈清音很是健谈,声音温和,不疾不徐,而旁边的容子钰也不时淡淡点头,不知讲到了什么,忽然讲到了她的身上。

“当初周姑娘初来剑宗之时,可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小姑娘,这一眨眼,便成了化神期的庄主了,还要与宗门抢地盘,甚是玄妙。”

见旁边两位似乎都不经意竖起耳朵,周晚拿起酒盏喝了一口,嘴角微抽,随口胡诌了句,“好说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周晚暗暗骂了沈清音一句,上次看似大方地把那块地给了她,合着心里想的却是自己抢了他的地盘!

难怪前几天和他签订契约之时,不是没墨汁就是找不着笔。

“也是,如今我们剑宗也是有些没落了,你看看那处试炼场,”沈清音指着半山腰处巨大恢宏的场地,有些无奈,“这么多年了也还是老样子,前段时间师兄还叫我想办法翻新一下,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这是想要自己给点灵石?也是这么一块地直接给她了,是有些肉疼的,只是……

周晚也看着那金光闪闪的试炼场,“嗯,是破败了些。”

她身旁的朝辞微微挑眉。

“也是没有办法,如今魔宗消亡,魔域也需要各宗去管,那些被破坏的灵城也需要重建,压力颇大。”

还未等沈清音点头应和,周晚继续道,“我还寻思着找剑宗借点给我们建灵城呢,要是等裴琰伤好了,也非要留在周家庄,我那可不就花销更大了吗。”

你敢问我要东西,我就把你的得意门生给撬走。

听出女子加重的那个“非”字,轮到沈清音端起酒盏喝酒了。

“啪”一声轻响,容子钰站了起来,样子颇为疏离清冷,“不胜酒力,先行一步。”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容子钰看似脚步不快,不消片刻,便没了身影。

周晚颇为遗憾,他明日竟要离开了,不知那天自己拒绝了他前往天灵宗的提议,他生气了没。这些天她也是一睡便不知时日,没有机会和他解释清楚,他也鲜少来看她,或许是因为她身旁时刻有一个朝辞,他有顾虑吧。

只是当她回到自己一贯的住处时,便看到容子钰端坐在外室,一动不动,自己进来也只淡淡瞟了一眼。

他所在的这个位置,便是她从梦中出来昏迷时,他守着的位置。

周晚有些开心,即使她知道容子钰是喝醉了才会来这里,这不就恰巧说明,此刻喝喝醉的他完全尊从了自己本心吗。

还未明白过来此刻情况的周晚,便看到朝辞脱下外袍,走向了床榻。

周晚有些懵,便听到容子钰矜贵的声音,“我要洗漱。”

她看看容子钰又看看往里走的朝辞,微微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