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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辞从府外进来,远远便看到了那青衣男子从北院过来,北院那边是外宾的客居之所,包括那遥姬,那人会去北院,除了遥姬手上的话本,朝辞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捧着手中的匣子,朝辞迎着他的目光走上前。

“裴公子可算是把你师姐安顿好了.......”

裴琰眼眸微眯,没有说话。

朝辞嘴角一扯,眼中有着嘲弄,“你可真是剑宗甚至整个浮生界的楷模啊,处处以宗门为先,所有修士都应该向你讨教一番。”

裴琰脸色微沉:“我师姐从此不会再出剑宗,她已被李牧废除灵根,又被你毁了魔丹,她已经是个废人了......你何必咄咄逼人。”

当初朝辞在净雀城就已经对沈璃月动了杀心,要不是他发现,师姐早已没命。

“裴琰,你真可笑,咄咄逼人的不是你吗……”

裴琰眉心微皱。

“那沈璃月在净雀城破阵之后就应该去死,李牧,通玄,还有那一帮器宗弟子,牵扯此事的哪一个有好下场,你倒好,为了你那师姐,恬不知耻得跟晚晚开口。”

朝辞眼眸杀气毕露,“三番五次迫害晚晚的女人死不足惜!”

裴琰死死抿着唇与他对视。

“如今倒好,那女人被你护得好好的,做你的救命恩人真好啊......”朝辞直视裴琰的双眼,语气冰冷,字字珠玑,“你别忘了,你如今能站在这里,是因为晚晚。”

裴琰内心一凸。

裴琰嗤笑一声,“你这种自诩正派之士,瞻前顾后,怎么配晚晚的爱!既然那么放不下,你去娶了那女人不就好了……”

俩人对视间,各种情绪,只有当事人知道……

“呵,你又好到哪里去,”裴琰开口,声音低沉,“你阴险狡猾,惯会在阿晚面前扮可怜,她走到哪里你便跟到哪里,整日霸占着阿晚,你以为她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吗?”

朝辞朝裴琰走近两步,桃花眼阴沉到了极点,“看不看得出来又怎样,我可不像你,我全心全意爱她,她自然感受得到,而你,能做到吗……”

裴琰被他的气势逼得倒退了一步,却依旧不肯从和自己对视的那双渗着冷意的桃花眼上挪开。

“要不是看在晚晚的面子上,别说给沈璃月的驱魔丹药,就是你,我也照样说杀就杀……”

话落,朝辞首先移开目光,转身冷漠地往周晚的院落而去。

裴琰定定看着朝辞入了周晚的院落,站在原地出神……

虽然朝辞的修为不如他,但是当初在炎阳城就能和阿晚抵抗万霸天的进攻,自己区区元婴期,朝辞一个炼器天才,对付自己自然不在话下。

当初自己和阿晚落入邪灵兽腹中,的确是因为沈璃月,别的不说,就是净雀城一事,便不可原谅了。

可面对清音真人的嘱托,他没有办法看着师姐就这样无声无息消失后,不明不白死在外面。

可当朝辞说自己是否能做到全心全意爱她的时候,自己发现确实做不到,他没有容子钰那般的大义,没有朝辞对周晚的偏爱,他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她情窦初开的第一个男人这点,便觉得自己是不同的。

如今才猛然发现,自己和他们两个相比,竟如此地平庸。

容子钰得到了她的许嫁,朝辞能长久陪伴她身,他什么也没有,连见她一面都难……

走进周晚院子,就听到了她清越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顿时,他脚步定在了原地。

“朝辞!你给我好好绣!坐对面去!”

“你爱教不教!”

“……”

裴琰从院子看向她内室窗前的一角,她被那个黑袍男子抱在怀里,手把手在穿针引线,不知男子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女子顿时炸毛,要推开他,惹得黑袍男子一阵轻笑。

忽然,那黑袍男子看向自己的方向,他从那男子眼中看到了挑衅。

只见黑袍男子一把掰过女子的小脸吻了上去,密不透风,他张开薄唇,把女子的小嘴都纳入口中,女子的小脸鼓鼓的,似乎含了什么东西。

原来,朝辞平日里就是这样和她相处的吗,朝辞可以肆无忌惮想亲便亲,那种亲昵感,是自己无法拥有的,内心那种强烈的妒忌伴随着无力感深深袭来。

他脚下动了,往女子的内室而去,绕过屏风,便看到朝辞已经被周晚赶到了对面坐着,而她则一脸认真地绣着手里的红衣。

那是……嫁衣么。

“傻站着干什么。”女子头都没抬,让裴琰微微垂下了眼帘,在她身旁的矮榻上盘腿坐下。

他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女子手中的衣袍上,上面不是展翅的凤凰,而是用月白银线绣成的大片大片修竹,几朵争先开放的雪灵薇让还未成型的嫁衣变得神圣无比。

这都是天灵宗独有的东西。

他掩下酸涩,轻抚上嫁衣,笑道,“阿晚这嫁衣的布料真好。”

“我送的,能不好吗?”

裴琰默默收回了抚摸的手,紧紧攥着。

周晚瞄了一眼裴琰,眼眸疑惑一闪而过,她瞥了眼朝辞,后者一副懒散地摆弄手里的针线,也不看她。

“今日怎么得闲来周家庄?”

孰料,女子的一句随口说的话,让他彻底崩溃,他一把搂住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声音有些抖,“阿晚,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周晚小手高高举起,防止自己扎到裴琰,这一抱,把她抱懵了。

“哦,好。”

“直到你出嫁,我都会留在周家庄。”

周晚讶异,明显感受到他情绪波动有些大,莫非是剑宗出了什么事?还是那沈璃月又在搞什么鬼?

拍了拍男子宽阔的背,“好,既然你不想回去,就留在这里,我周家庄永远给你留了地方。”

朝辞看着裴琰这副模样,有些幸灾乐祸地扯了扯嘴角,瞥到女子胸口被裴琰压得扁扁的,他开口,“你还绣不绣嫁衣了,别到时候出嫁,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你又不让我动手帮你。”

女子如梦初醒,她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裴琰,重新捋了捋银线,“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