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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还真是偏心”,宫墨见对方已经远离了他,微微叹气。

原本眼底危险的神色内敛,真是可惜了,原本他还想教训一下这个胆敢冒犯他的女人。

“自然,她们可是我的属下”,希言上前一步与宫墨对峙。

花入:是限定版的霸气国师诶,好想收藏起来。

“好吧,好吧,凭借我俩的关系,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了”,宫墨将白玉箫别回腰间,谁叫他确实在希言面前理亏呢。

想想他之前都干了什么?给希言下毒,也不知道发现没有,不过看他现在的表情,可能没发现?

希言满意地看着对方一副理亏的样子,“宫墨,我听闻逍遥阁只要金钱到位什么都接,我想委托你直接将闵渊做掉,不知可否?”。

宫墨眼睛直接睁大了一倍,他看着面色如常的希言,“是我听错了吗?你说要我干掉闵渊那个混蛋?!”。

“咦,有难度吗?”,希言微微斜头,淡粉色薄唇微抿。

宫墨居然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种样子,反差感还真是大,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现在的问题,他说不定直接上手了。

“非也,逍遥阁虽势大,但有一点规矩是绝不插手世俗皇权,这也是逍遥阁能相安无事至今的立身之本”,宫墨伸手接住空中飘落的花瓣,脑后系着墨发的白玉流苏微微随之一动。

“真是可惜”,希言看起来颇为遗憾,内心:你骗鬼呢,不插手世俗皇权你还给我下毒,真是人不可貌相,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那么早告诉他。

“闵渊是招惹你了?”,宫墨的视线始终在手中的花瓣之上,看似是不经意问道。

“确实如此,那请宫大阁主帮我给闵渊下药可否?”,希言恶趣味上来了。

她的性格自己都觉得很是奇怪,像是随着当时的情绪而变化。

“下药?”,宫墨心中一惊,难道已经被发现了?

“没错,让他拉两天肚子的泻药”,希言一想到那副场景就好笑。

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时不时就往茅厕里跑一趟,然后处理不了政务,最后等到结束了,还要再将之前没有批改的折子辛辛苦苦改完。

至于会不会直接在茅房批改,直接被希言pass掉了,因为一点也不优雅。

“难道我们的宫大阁主不想看看尊贵的皇太子殿下往茅厕里跑的场景?”,希言的声音中充满着蛊惑的韵味。

宫墨还真觉得自己拒绝不了这个诱惑,他可真的太想要见到那家伙吃瘪的样子了。

“我的报酬呢”,宫墨虽然意动,可是身为逍遥阁主从不做亏本买卖。

“报酬?当然是我不找你麻烦”,说到这,希言嗓音趋平,身上气息也变得淡漠起来。

宫墨注视对方一瞬,果然被发现了,他还真是好奇对方到底怎么发现的。

按道理来说,那毒药应该让人一开始察觉不到变化才对,看来这位国师秘密倒真多。

“如此,那便一言为定”,宫墨可不会傻乎乎地为他的损友着想,两人立场都不在同一方,先前帮他是因为对方答应给自己的报酬是他十分想要的东西而已。

“记住,是两天,少一个时辰都不行”,希言最后说完这一句,便走了。

作为闵渊损友的他自是不会将今日之事告诉闵渊的,除非他主动提出(当然还是要花钱的),否则自己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提了。

...............

之后的两天,希言很快就听说了闵渊拉肚子的消息,为此十分满意,还特意抚琴半天以示庆贺。

于是在次日,希言带着自己的属下踏上了回去的路程,闵渊也来送行了,他的身边还跟着幸灾乐祸的宫墨。

希言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男子,微微一笑,“皇太子殿下就送到这里吧”。

“希言还真是有心了”,闵渊脸色苍白,眼睛之下出现了些许青黛色,向来在他人面前如山间溪流般潺潺的平静之音此刻竟有几分咬牙切齿。

前两天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的,感觉两天全待在了茅厕,最主要的是太医院那群御医给他开了各种药居然半点用处也没有。

后来他仔细思考了一下,最近他安分守己,只是将五皇弟搞死了,再让他的父皇卧病在床,应该没人报复他才对,何况是这么温柔的报复。

直到有属下告诉他天佑国师即将启程回去,他终于知道让他感到奇怪的点在哪里了,原来早就被发现了吗,再联想到让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泻药,除了那人谁会那么闲的去专研这些。

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希言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伙同宫墨给他下了泻药。

“这么说闵渊喜欢那个礼物?”,希言饱含深意的目光看着他,似乎看着别人不高兴,自己的心情还挺愉快的。

果然自己的快乐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一点我作证,闵渊可喜欢了”,宫墨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宫墨,此次过后,你就回你的逍遥阁吧,孤的风翎可容不下你这做大佛”,闵渊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宫墨。

“我送的这一件礼物宫墨可是主要出力的,闵渊这么一说未免太让宫墨寒心了,当时他知道了我的这一计划可是兴高采烈,斗志满满呢”。

希言也加入了拱火的一方,她甚至和宫墨十分有默契地拍了一下手。

“是呢,当时我可是花了整整三个时辰才研制出来呢,你们看我的脸都消瘦了”,宫墨可怜兮兮地摸着他的脸。

闵·真·憔悴·渊还是头一次产生想直接动手揍人的想法,他从小所学,动手是一件粗鄙的事情,只有四肢发达的莽夫才会用拳头。

或许偶尔用一次拳头也无伤大雅,这是合理的释放心里压力,闵渊逐渐说服了自己。

“确实,我发现了,你真瘦了那么多”,希·闭眼说瞎话·言继续在闵渊即将发怒的临界点上蹦跶。

周围的侍卫:我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为什么他们感觉到自家殿下好可怜的样子?还有为什么感觉另外两人之间默契十足?为什么鼎鼎有名的天佑国师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还是他的真是性格就是这样爱捉弄人?

花入:哇哇,看我又发现了什么?又是限量版的国师大人,想收藏,收藏!

闵渊只觉得这两人真是生来就克他的!原本他的心思瞬间消失,希言谁爱要谁要。

“好了,我该走了,两位后会有期吧”,希言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该走了,再不走的话,某人该抑制不住他那快要爆发的情绪了。

“国师,一路走好”,宫墨挥手作别,他发现希言还挺对他胃口。

“嗯”

希言等人的马车渐渐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