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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雪都

雪都中有许多小族,例如冰、水、霜族等等,而众多小族又以雪族为首。

“咳咳”。

一人用雪白色绣帕捂住口鼻,半倒在地上,铁锈味在屋内弥漫。

“我主,还请爱惜身体”。

白衣人上前扶住他,面露担忧之色。

“无妨,我要为雪都找出一条生路来”。

他抬起头来,此时柔顺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另一边脸似由冰雪砌成,凌冽而华丽。目光深邃,似冰山下的深潭。

“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

白衣人虽是担忧,但他却不敢违背。

白衣人走后,他来到铜镜前,挽起他的长发,之前被遮住的左脸上有着一道深紫色的诡异纹路。

“万事万物皆有代价,祂是不会骗我的,我的选择一定没错”。

几年前的某个夜晚,雪族至宝雪玉忽而通体漆黑。

雪玉与雪都息息相关,而他作为雪族之主,遍览雪族典籍,知道这是预兆,雪族毁灭,雪都沦陷的预兆。

所以他开始施展雪族禁术,耗费九天,终于窥破天意,得知了破解的方法。

而破局之人不得是本世界之人,而正巧那时天佑的某个人来此寻求他的帮助。

所以他便顺水推舟,告诉那人若想实现他的野心,需要召唤一个异界之魂,而那个异界之魂可以完成他的愿望。

但召唤一个异界之魂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他也不知代价究竟是何。

当初他也有明确告诉那人,可是那人表示无所谓,只要能实现他心中的愿望就行了。

他还真是奇怪,就为了权力地位明明知道了代价未知,可还是想要。

那人拿着召唤法阵离开,在他的暗中帮助之下,花了一年左右的时间集齐了所有材料。

召唤成功了,顺利地让他有些怀疑,不过之后他再去看雪玉发现它已经不再复之前那般漆黑,变成了灰白色。

那时他彻底放松下来,之后他继续用雪族禁术窥视天意,一步一步布置之下,雪玉终于恢复如初。

代价是他自身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污染了,他想尽任何方式都不能祛除。

不过为了雪都,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天佑的安国公会是他至关重要的棋子之一。

复活只是他的幌子,他需要的只是安国公帮自己做几件事情。

死人复活可是禁忌,而且复活之后的人还是原本的那个人吗?

一切都是不得而知。

..................

希言屋内

某个人鬼鬼祟祟地溜了进去,只见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希言床边,对着床上之人洒了不知名药粉。

接着就将手伸向被子,就在他想将被子掀开之时。

他忽然看到希言坐了起来,然后就感觉到周围变黑了。

咦,怎么回事?

下一刻他便知道为何了,是他被套在被子里面了。

他一把将被子丢在一旁。

“少谷主,又是你呀”。

希言她睡觉永远都会留着一缕意识,这个世界上想杀她的人很多,光天佑中那些被她触碰到利益,想要杀她的人就数不胜数了。

而她向来是不信他人的,就拿国师府来举例,那些巡卫全都是摆设。

希言在睡梦中感觉有人接近,接着她似乎闻到什么,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下意识就将嗅觉给封闭了。

虽然还是吸入了一点,不过不足为道。

接着她就将被子直接锁定那人丢了上去,不过她看清了那人的相貌,因此之后没有再出手。

否则现在这里又会多出一具尸体。

药逸将被子一丢,他仔细看着希言的脸,肤色雪白,为上上等。

不对,他在想什么。

他将手放在唇边轻咳,试图掩饰刚才的不对劲。

“之前我就很在意了,我前八年医治过的病人数不胜数,见过各种形形色色之人。

因此光是观面相就能看出一人性别,为何你这面相看起来是女相?”。

希言还是那种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只凭这点不能说明什么。

“你有何意见?”。

在感觉到空气之中传来的强烈的压迫力,药逸拼命摇头。

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鲁莽,换作任何一个男子被如此说想必都会大怒,希言的反应也在合理范围内。

他也是知晓这世间有些人虽是男子,但面相却与女子一般无二。

这国师应该是比较罕见的男身女相。

他再次将目光看向希言,才发现对方居然又躺下了,而床上又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床被子。

“放弃你那个想法吧”。

“真是怪哉,你明明患病了却不让我来医治你”。

药逸这次直接搬来一个椅子就这么坐在希言床边。

哼,不仅不给他医治,而且还不让他看一看眼睛,现在这人还想睡觉,他绝不允许。

“国师,你一日不给我看,我就一日赖在你这里了”。

到底还是一个少年。

赌气中。

“你听到了吗,我就赖在你这里了!”。

他还想说什么,就感觉身上某处被点了一下,接着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而且居然还动不了了!

他努力地张大嘴巴,好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现在动,动不了,想求救也发不出声。

果然这个国师真是太过分了,不就是打扰了他睡觉吗。

他瞪向床上那人,发现对方睡得极为安稳舒适。

再瞪,瞪了一刻钟之后他觉得眼睛都有些酸涩了。

在心情大起大落之后,他反而静下来了。

眼睛上上下下转动,再眨眼之后他感觉好点了,还有一个时辰他才能动。

哎,他又将视线看向睡着的希言的那头银白色长发上。

这种特殊的发色他也没见过,只是见到过白色的头发。

而银白色这么特殊的颜色很是漂亮。

慢慢地他将视线下移,那道白绫之下就是他想要研究的东西。

真是好想研究呀!

就这么近,这么近!

之后他不经意扫到希言那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嘴唇。

这病虽是心病,可是长久如此对身体可不好。

只是可惜这人根本不给他治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