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丑吧，是不是？”
季忆懵懵地说不出话，这一反应更是引得秦宁心中更是堵塞。
秦宁倏然把头转向一边，视线却在一刹那间就成为模糊一片。
“对不起。”
季忆还想去捡地上的毛巾，被秦宁抢先一步丢远。
“不是想看吗？看啊，看吧。”
秦宁的声线微微颤抖，季忆心里跟着难受，酸酸胀胀的。
秦宁怎么会不知道是季忆故意吹开的？季忆可能是无心的，但是真的伤害到秦宁了，本以为自己不会这么在意这些东西的，没想到还是控制不住。
“对不起…”
秦宁闭上眼睛微微抬着头不让眼泪流下来，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几分钟。
秦宁把毛巾捡回来盖在腿上，拾起吹风机开到暖风，轰轰声渐渐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
“你、想不想吃水果，我去给你洗一些吧。”
秦宁没回话季忆自顾自地走进厨房开始洗水果，季忆满脑子懊悔，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去作那个贱？
季忆端着洗好的水果小心翼翼地走出厨房，就见秦宁低着头发呆，过去蹲在秦宁面前，手端着盘子。
“吃一颗吧？”
秦宁依旧一言不发，低着头抠着手指，双手都已经发红，秦宁似是感觉不到一般。
季忆摘下一颗递到秦宁嘴边，被水冲洗过后冰凉的触感拉回秦宁的神，下意识张嘴吃下。
季忆买的是阳光玫瑰，很大颗，秦宁脸颊鼓鼓的，这样看上去难过的情感都荡然无存，只剩下青春的清澈。
“很甜的，拿着吧。”
“嗯。”
秦宁接过一大盘葡萄，不停地往嘴里塞，她要把烦恼都吃掉。
季忆推着秦宁坐到沙发上。
“抱歉，我下次一定注意分寸。”
秦宁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把盘子端到季忆面前，季忆还以为是让她拿着，伸手接过，秦宁见状扯下一颗也塞到季忆嘴里。
季忆明了，傻乎乎地笑着。
“嘿嘿，你真好。”
“明天你就回去吧，厉靳肆身体快好了，不麻烦你。”
季忆摇摇头。
“不行，那我也要看到他人了我再走。”
秦宁瞬间露出苦恼的表情。
“那他看见你吃醋咋办呢？你别告诉我你想教训他啊？”
季忆见被戳穿心思，扭扭捏捏道。
“哎呀，怎么可能吗，他可是厉靳肆我怎么敢教训他的，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啦。”
秦宁捏住季忆的脸。
“少来，你天天照顾我也很累的，我也不需要照顾，安啦。”
季忆这两天的确都没怎么睡好，而且还陪着秦宁睡沙发上，沙发本不太大，两个人挤在一张沙发总归是有些挤的。
“好吧，那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和我说哦。”
“好。”
——————
秦宁磨下一点点药粉，倒入口中，熟悉的火辣感袭来，猛灌两大杯水后才堪堪缓解。
等了大概几分钟后药效开始发作，秦宁换上宽松的衣服裤子把药瓶揣进兜里，打算先去医院换药。
秦宁经过上次的经历对流程已经大致了解，很快就找到诊室换药。
“您好，换药。”
是上次的医生戴文，戴文带着浅浅的笑向秦宁招招手。
“你好，诶，你这个都能走路了？”
戴文惊讶地指指秦宁的双腿，根本看不出来一点有那么多伤。
“我吃止痛药了哈哈，我不喜欢坐轮椅。”
“哦，什么药还能止这个疼啊？在哪里买的？”
秦宁装作一副社会姐的样子。
“这个是我们那边的特制，一般人不给的，你就别让我破了规矩。”
戴文一脸失落。
“好吧，过来换药吧。”
秦宁坐上台子把裤腿卷起来，戴文看了一眼。
“你这…恢复的比普通人还快啊？你这体质，难得。”
秦宁陷入沉思，绝对不是因为她体质的问题吧？这到底是什么药？如此神奇吗？
换完药后戴文还是很吃惊地看着秦宁健步如飞的就走出诊室，实在是奇迹。
这和植物人躺了一个星期突然间起床有什么区别？
秦宁握紧包带，把包里的墨镜和口罩戴上，忐忑地走进秦墨淮的私人医院。
秦宁低着头用余光扫视着周围走过的人，几乎是所有人都向秦宁投来疑惑的目光，鬼鬼祟祟的，来医院偷啥的？
不久前厉妈妈正准备去医院饭堂买一点东西填填肚子，手机又开始振动，厉妈妈烦躁地打开手机，又是那个人，到底有完没完啊！
陌生人：厉夫人，难道你还对秦宁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吗？
厉妈妈：我说你到底有完没完？你和秦宁是有仇吗？我说了我不信！你再继续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陌生人：厉夫人，我一片真心换来的一摊泥，你怎么就不想想秦宁到底图你的儿子什么呢？
陌生人：不是颜就是钱吧？你儿子和秦宁差距那么大的年龄怎么可能会在一起的？你儿子就是用钱迷惑住秦宁才把秦宁留在身边的，厉夫人，不要太善良了，有些人是不值得你这样保护的。
厉妈妈：你真是恶心！把每个人想的那么龌龊，我看只有你才是这种人吧？为了钱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陌生人：呵呵，厉夫人，你确定吗？
厉妈妈已经连续被这个莫名其妙的人骚扰好几天，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把号码删除拉黑。
可没过几秒又有一个新的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陌生人：厉夫人，你确定吗？
厉妈妈也把这个号码拉黑删除，可没料这人没完没了了，非要厉妈妈回答个所以然，又来一个新号码。
陌生人：厉夫人，你确定吗？
厉妈妈：你真的够了！！！你别逼我做到最后一步。
陌生人：厉夫人，你确定吗？
厉妈妈：你脑子有坑吗？别没事找事，你妈没教你怎么说话吗？叽叽喳喳就会说一句话。
这下陌生人彻底不回复了，厉妈妈翻了个白眼，毛病。
厉妈妈照常多带一份饭上楼，她无时无刻都在盼着厉靳肆会突然醒来，每天凉掉的饭菜全部都被拿去喂狗，厉妈妈的期望也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