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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人骨黑棺9(2章并一章)

“这两个人就是我们的救星吗?跟我想象的不大一样啊。”

“是啊,而且年轻的那个穿的好奇怪啊,大一点那个倒还好。”

“不要纠结衣服了,救星肯定会跟我们不一样啊。”

面前的人群中,窃窃私语声低低地嗡鸣着。

年轻的自然是时非,他穿着t恤、牛仔裤、运动鞋,在这个年代确实有点扎眼,旁边卓靖文是白衬衣、黑西裤、皮鞋,看起来就好多了。

作为时非的辅导员、长辈、“大一点那个”,卓靖文主动站到前面,目光扫视在场这群人。

卓靖文:“冒昧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面带微笑说话,手里却还拿着诡骨刀,不过背在身后,似乎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了。

“这里是华兴洋行大饭店。”人群朝两边分开,走出来一位青年男子。

这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衬衫、马甲、西裤,加这个时代很流行的背带,头发打理成整齐的三七分,但看起来并不刻板,整体干净干练。

“我叫周琪笙,我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两天两夜了,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青年做了自我介绍,并大概表明了他们这群人的处境:被困住了,正在等待救援。

而从一开始,这些人似乎就把时非和卓靖文当成了救援者,这可不是好事。

于是在卓靖文开口前,时非拿出惶惶不安的神情,焦虑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就进来了,差点吓死,所以这里到底什么情况,出不去吗?”

听时非这么说,所有人脸上露出期待落空的巨大失落,甚至有人往地上一瘫,焦虑地呜咽起来。

“原来你们跟我们一样。”周琪笙同样受打击,整个人的气场变得低落很多。

但他还撑着一点精气神,对时非点了下头,疲惫说:“出不去,内部的门窗没有问题,可是通往外面的门窗只要一穿过,就会立刻回到这里。”

随着他的话,周围人群都是皱眉叹气,有不安,有焦虑,更多是恐慌。

卓靖文目光穿过人群,下意识走向最近的一扇窗户。

这扇窗户通往外界,能直接看见外面的车水马龙。

“没用的,试多少次都一样,别白费劲了。”

见卓靖文要尝试翻窗户,一个坐在桌边嗑瓜子的中年男人说道。

这人看起来是个屠户,衣服外面系着有些脏的围裙,后腰还别着一把杀猪刀。他那桌子没别人坐,大家都小心跟他保持距离。

卓靖文已经亲身验证了,“只要一穿过,就会立刻回到这里”的真实性,明明单手一撑,人跳出了窗户,但是脚落地,居然还是站在大厅的地板上。

“你那两只诡呢?让他们试试能不能出去。”走回到时非身边,卓靖文小声对时非建议。

时非却摇摇头,说:“他们没进来,落外面了。”

这让卓靖文表情一僵,随即有些郁闷:“落什么不好,把外挂落外面。”

听他还有点小埋怨的感觉,时非反问:“你是不是以为黑棺已经崩了?”

人骨黑棺当然还没崩,对诡异的隔绝作用都还在。所以除了本就封不住的邪神级,别的东西该挡还是挡。

卓靖文则是非常少见的意外情况,他当时跟时非一起握着诡骨刀,所以成了被殃及的池鱼,是因为接触而被牵连进来的。

看时非进来后就十分严肃的样子,卓靖文不由也收敛了情绪。

他猜测时非是因为没了诡保护而紧张,于是拿出师长的风范,沉稳说:“那也没事,我是你辅导员,有什么情况我一样能罩着你。”

作为资深特职,学生们的良师益友,必须要在学生面前展现成年社会人的可靠。

时非看他一眼,终于笑了一下:“谢谢啊。”

真是感动啊,一个活了不到三十年的“小朋友”说要保护他。

这时整个大厅的人群逐渐骚动起来,焦虑不安的情绪在酝酿和膨胀。

“别高兴了,那两个只是跟我们一样的倒霉鬼而已……”

“那救星在哪儿啊?真的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我也想知道啊!马上又要天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透过窗户,外面天色确实已经暗下来,而大厅因为一直开着灯,所以对天黑的感觉还不是特别强烈。

不过从人群的议论能听出来,天黑显然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我看今天也没戏,各位老爷、少爷,太太、小姐都别等了,赶紧回屋里歇息吧,睡着了就不用怕了,万一被诡挑中,也别担心,明天大伙儿会帮着收尸的。”

开口的又是那个坐着嗑瓜子的屠户,他似乎完全不受现场焦虑恐慌的气氛影响,像是在看免费的大戏,颇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

末了还补了一句:“当然了,前提是有尸可收。”

“又在诅咒我们,你这个下九流的东西!”一个穿长衫的中年男子听不下去了,大骂着冲向屠户。

幸好旁边人拉住他,避免事态升级。

屠户笑嘻嘻,完全不把长衫男子当回事。

“是,跟您比我是下九流,不过有什么办法呢?我是杀猪的屠户,诡见了我都绕着走,倒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已经连着死了仨了,嘿嘿,你说气人不?”

这场面,看来不是私人恩怨,是阶级矛盾了。

不过矛盾并没有彻底爆发,人群里还是理智派比较多,于是拉架的劝解的,场面就散了。

而眼看着天色变暗,人群在一片惶恐焦虑中,开始慢慢散去。

名字叫华兴洋行大饭店,规模也确实不小。

从大厅往上看去,四面都是客房,而且居然有五层。

经过两天两夜的磨合,他们在房间分配上已经没有问题,于是时非便看着这群人有序地上楼,三两成群地进房间,而一楼大厅也从嘈杂逐渐变得安静。

最后留下来的人不多,只有三个,分别是周琪笙,屠户,和一个黑格网纱帽子半遮面的红艳女人。

之所以形容为红艳,是因为她妆容明艳,红唇似火,曲线窈窕的身材用方领的鱼尾红裙包裹,就算上半张脸被黑纱遮挡,也能立刻看出这是这个时代的绝色佳人。

卓靖文看的眼睛有点发直。

见多了现代美颜和滤镜造就的流水线美女,突然见到这种没有一点科技含量的东方美人,正常男人都会有点心驰神往。

周琪笙走到卓靖文面前,挡住他看美女的视线,说:“你们来的太晚,房间本来都分配完了,不过今天刚空出来四间,但我想你们大概不会愿意住。”

“刚死过人,肚子被剖开的,肠子啥的给扯得到处都是,不过周大少肯给钱,我老灰就帮忙收拾干净了,不过血擦不太干净,渗进木板去了没办法。”

屠户接着周琪笙的话头说话,依然是懒散不在意的模样,显然他没把这里的危险当回事,似乎是真觉得屠户杀气重,天然克诡。

周琪笙就是屠户老灰口里的周大少,此刻神情疲惫。

“这间饭店,是我周家的产业,在下初出茅庐,刚从父亲手中接过学习打理生意,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

富二代刚要独立自强,结果就遭遇诡异入侵的凶猛背刺,实惨。

作为这里的管理者,少东家,周琪笙主动担起了维持秩序的工作,对于陆续进入饭店的人,他都主动解释和安抚,相当尽责。

不过这次来的两个新人倒是跟之前不同,他们除了一开始说了句“差点吓死”,之后就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不像别的新人,至少要经历不肯接受、疯狂质疑、发疯尝试等等一系列的瞎折腾,最后才能接受出不去的现实。

此刻时非和卓靖文都在屠户的桌子坐了,一点不介意对方的身份,直接从桌上拿了瓜子一起磕。

“大哥,说说,这两晚到底发生什么了?死了很多人吗?都是怎么个死法?都是你收尸吗?辛苦了。”

卓靖文翘着一条腿,跟村头树下爱听八卦的小老太一样,十分自然而娴熟的,用一种拉家常的口吻跟屠户聊起来。

屠户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受歧视的一种行当,老灰还是第一次被穿西装的人叫大哥,当场也高兴,就拍拍蒲扇似的大手,把瓜子壳拍干净,说:

“大哥不敢当,叫我一声老灰,有需要相互照应就是。”

有些人看起来不好相处,但只要摸对了脾性,其实很容易拉近关系。

老灰属于健谈的人,不大但精明的眸子扫视时非和卓靖文,笑着问:“进来之前,你们肯定撞过诡,这点不用我说,你们都承认吧?”

见时非和卓靖文露出意外但不否认的表情,老灰笑笑,指指旁边周琪笙和黑纱美人。

“我们所有人都一样,会被拉进这里的,都是撞过诡,然后还活下来的命硬货。”

原来都是诡异事件的幸存者,那么这百余人至今还保持理智,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毕竟都经历过,知道面对诡怪的时候,哇哇乱叫乱搞事的,都是死在最前面的。

时非不喜欢直接嗑瓜子,就坐在旁边静静用手剥,刚剥了一小碟子,准备当零食一样端在手里吃,忽然卓靖文伸手过来,直接从他碟子里抓了一下,于是一小堆只剩下七八粒。

时非:“……”

刚想找卓靖文的麻烦,忽然旁边伸来一只白净柔美、涂着艳红指甲的手,将一把剥好的瓜子仁放在了时非碟子里。

是那位红艳的美人。

她刚才就坐在了时非身边,见时非被抢了瓜子仁,于是就善解人意地补过来一把。

美人对时非弯起红唇,声音动人地说:“吃吧弟弟,姐姐洗过手的。”

时非:“……”

强者不需要防备一位美人的好意,时非于是报以微笑,坦然道谢,然后在对方的注视下,捏了几粒放进口中。

这时美人又补了一句:“姐姐不光洗手了,也刷牙了。”

这意思……亲口嗑的啊。

时非面不改色,整碟子倒手心,一口包了。

包完把碟子递过去:“不够。”敢调戏邪神,那你就等着吃亏吧。

美人果然怔了一下。

她当然不是亲口嗑的,只是想调戏一下时非而已,结果完了,居然被反过来调了。

没办法,只好接过碟子,真就帮时非继续剥瓜子。

这场面,一旁老灰和卓靖文看的眼睛直冒绿光,只恨自己不是十八岁,吸引不了姐姐的注意。

“有房间进了猫诡,起初是在窗外叫,叫四声,然后是在柜里叫,叫三声,最后是在床底叫,叫两声,如果听全了这九声猫叫,那最后一声猫叫就是在房内其中一人的嘴里了。”

老灰怨气冲天地盯着时非,同时用阴恻恻的口吻说道,尽力在平铺直叙里营造恐怖气氛。

年纪轻轻这么大艳福,不受点惊吓说得过去吗?

然而时非面不改色,一边接过新剥好瓜子仁,一边问:“后来呢?”

完全不害怕,甚至感觉有趣。

瞧这反应,老灰忍不住肃然起敬,心道这小子看来经的事儿比我还多啊,那有点儿艳福也无可厚非。

“猫老太太的故事听说过吗?半张脸是人,半张脸是猫,生吃活人,尤其爱吃小孩儿。”老灰微微伸脖子,用粗糙的嗓音说道。“大部分房间都是三两人同住,发出猫叫的人成了猫诡,然后就开始吃同房间里的人了。”

老灰说的有点口渴,随便拿起凉了的茶壶嘬一口,然后手朝楼上指指,笑嘻嘻说:

“就刚才那个要来跟我动手的教书先生,他带了四个学生住一屋,结果第一晚就遭了秧,一个学生成了猫诡,当场把另两个学生吃了,他自己跑了,最后一个学生也被咬伤,不过没死,吓疯了。”

正说着话,五楼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怪叫。

老灰笑的更放肆了,说:“听见没,就是他那个吓疯了的学生,看样子,今晚是挺不过去了。”

老灰干的是杀猪的营生,长相也凶,但其实不主动惹事,只是记仇。

刚到饭店的时候,教书先生拿他做反面教材给学生讲道理,说读书不努力,以后就只能做这种下九流。

既然别人先不客气,那就别怪他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了。

时非听着楼上的怪叫声,吃瓜子的动作稍作停顿。

“几个房间遭遇了猫诡?”

“那我不清楚。”老灰摇摇头,因为他只关注仇家那一窝,别人的他没太在意。

“一夜是四个。”周琪笙答道。

他是这里的老板,责任心又强,所以有注意收集信息。

“一层没有客房,二层到五层,每层都有一间客房闹了猫诡,第一夜是都有死人,但也都有幸存下来的。要不是这样,外人恐怕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那变成猫诡的人呢?”卓靖文发现一个问题。

“消失了。”周琪笙回答,“据幸存下来的人说,猫诡会在吃足了人之后,自己消失掉。”

“不过不是走了就不回来,第二夜会换房间继续吃人,昨晚就又四个房间遭殃,而且这次是一个活口没留。”

此时窗外还依稀残留傍晚的余晖,但是森然的寒意其实早就渗透了这间饭店的每一个角落。

周琪笙微微低头,脸色很是担忧。

“今晚还不知道又有哪些人要遭殃。”

“既然是攻击房间里的人,那为什么不出来呢?”卓靖文问道。

他当然不是觉得这里人都笨到非呆在房间等死不可,而是猜到他们有不得不留在房间的理由。

“呵,夜里呆外面,谁敢?”老灰冷笑一声,赶在周琪笙前面把话答了。

“猫诡一夜只进一个房间,呆在房间里还能不一定死,外头可就不得了,但凡是夜晚踏出房门的,下场必然稀烂。横着切、竖着剖、大卸八块……什么死法都有。”

听老灰生动的形容,想必他收尸的时候没少观察。

“所以,你们今晚还是打算碰运气,祈祷猫诡不进自己房间?”时非问。

“对啊,不然还能怎么办?”老灰苦笑反问。

时非接过第三碟子瓜子仁,捏起几粒,眼神深邃:

“那你们就没有想过,猫诡其实并没有走,还混在人群里吗?”

在场几人一愣,都感觉脑中有电光石火的线索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