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顿，推门进去。
果不其然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的傅砚舟。
男人并不知道来人是谁，姜泠这些天也没特意问过他的办公室在哪个楼层，他正低着头批文件。
“文件放在桌子上就行。”他没抬头，语气淡淡。
男人对待心爱的妻子和外人时，态度双标的格外明显。
姜泠忍着笑意，低声道，“老板，经理让我来十九楼给实习证明签字，请问是找您吗？”
她还特意压了一下声线。
男人批文件的动作却是一顿，抬起眸。
姜泠面容严肃的将实习证明交给他，“老板，您看看我的实习文件，可以签吗？”
傅砚舟接过来，撑着下颌翻看了几眼，随意停在某页，在姜泠狡黠的杏眸下，轻笑了声，“不太可以。”
“……”
这是姜泠没想到的。
她一本正经，“老板，你不可以携带私人情绪对待员工，这是不对的。”
“嗯？我怎么区别对待了？”
姜泠说，“你不给我签字。”
傅砚舟拉着小姑娘的手，把人从办公桌对面带到了自己身边，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语调漫不经心，“我可不是什么正经老板。”
“不给点好处这字是签不上的。”
姜泠微妙的脸红了几分，顺着他问，“那……要怎么才可以签呢，我学校着急要的。”
“这位小同学，想签字可是要潜规则的。”握着她手的力道猛的一紧，姜泠便踉跄着被男人拉坐到了腿上。
姜泠的第一反应，就是扭过头去看紧闭的办公室门。
傅砚舟戏谑的捏了捏她脸，“怕被发现？”
“你明知故问。”
“锁上了。”傅砚舟手臂勾着姜泠的腰，将她朝怀里又压近了几分，脸抵在她颈窝蹭了蹭。
姜泠语气幽幽，“老板对所有来签字的实习生都这样不正经吗？”
傅砚舟垂眸，“当然不是。”
“我就惦记怀里这个叫姜泠的实习生。”
姜泠偏过脸不看他，“可是我听说，老板已经结婚了，有自己的家庭，也很爱自己的妻子。”
“那又如何？”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姜泠作势要从他怀里挣扎出去。
傅砚舟抱紧她，轻笑着低头吻她，“怎么着，还演上瘾了？”
“怎么不问问我深爱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姜泠横他，“叫什么？”
“叫姜幺幺。”傅砚舟低声说，“跟你一个姓，好巧。”
姜·幺幺·泠本人：“……”
傅砚舟闷在她身上笑得止不住。
姜泠推他，“快松开，一会儿真有人来了怎么办？我同事也要来签字呢。”
“别怕，他们有徐洋管。”他安抚道，“就抱一会儿，工作好累。”
姜泠说，“那你先给我签字。”
“那可不行，得潜规则才能签。”
姜泠：“……”
“你真的好恶趣味哦，傅先生。”半晌，姜泠嘴角抽动了下，诚恳评价。
“还好吧。”傅砚舟闷笑，“我只对老婆恶趣味。”
姜泠催促他，“快签！”
他倒也不逗她了，勾起桌子上的钢笔，笔锋随意却够凌厉，“傅砚舟”三个字出现在纸张上。
姜泠一怔，“签你的啊？”
“不然呢？”傅砚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找你老公来签字，还指望着你老公签别人的？”
姜泠被他一口一个“老公”羞臊的受不了，连忙瞪他一眼，去捂他的嘴，“我看你一点也不累！”
“有老婆给抱抱，又充满电了。”
姜泠：“油嘴滑舌。”
得到的是男人又一声愉悦的闷笑。
-
六月底，港大确定了毕业答辩的时间，姜泠得回一趟学校。
飞机恰巧没有航班。
她本来想着如果傅砚舟工作忙，就自己买票坐高铁过去了，行程时间久是久了点，但买个软卧，问题也不大。
结果还没提，傅砚舟就先惦记着问她哪天答辩了。
他有私人飞机，直接安排了。
姜泠也没说什么，不过她拿到实习证明后实习还有段日子才能彻底结束，要干到七月底。
“你那边的工作没问题吗？”
傅砚舟提前通知私人飞机那边做好准备飞香港，放下手机懒洋洋道，“有徐洋，万事足。”
姜泠忍不住吐槽，“你就会压榨他。”
随即想到了徐洋那一年就能挣下寻常人可能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高薪，又觉得他一点也可怜不起来了。
付出等价于回报，正比。
“算了。”她低声喃喃，“我根本就不配心疼他。”
徐洋怕是比她亲爹赚的还多。
傅砚舟忍不住勾唇，垂眸把小姑娘带进怀里，用力揉了揉她脑袋瓜，脸贴着她颈窝，低笑道，“姜幺幺，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姜泠幽幽地看着他。
男人笑音愈发浓厚了，哄似的亲她，“羡慕别人干什么？我的工资卡不都在你那儿。”
“还有，姜幺幺。”
他捏着她下巴，又捏她脸揉着，左亲一下右亲一下的，“你是不是忘了，结婚时我赠与你的股份，每月打进卡里的红利可比徐洋多不少。”
“躺着收钱不舒服？”
姜泠推着他凑近的脸，觉得他实在是太黏人了。
但推开，他又很快贴回来了。
累了，就懒得搭理他了。
她语气讪讪。
“舒服，舒服。”
傅砚舟轻笑，“这不是还有更舒服的？”
他脱她睡裙。
“老公竭诚为你服务。”
姜泠：“……”
姜泠：“傅砚舟！我就知道你绕来绕去又在想这个！”
“你管这叫服、务？”
傅砚舟表情无辜，“不然呢？老婆躺着不用动，都是我汗流雨下的动，不够竭诚吗？”
姜泠：“……”
顿了顿，他思索了一瞬。
“如果你想坐上来，我动也行。”
“这样也是双向奔赴的快乐。”
折腾到半夜，答辩的头一天早晨，姜泠窝在飞机上补觉。
傅砚舟替她调整着姿势，让她枕在自己大腿上，姜泠报复似的咬了他一口，成功听到头顶上嘶了一声。
轻轻的一口，猫舔的似的，也不知道在坑谁。
姜泠刚高兴了几秒。
然后，传来淡淡的威胁。
“飞机play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