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噎了一下。
许薇薇：“说吧，短信里你说的合作。”
女人面色正经了起来，低声道，“最近的许家的新闻我都看到了，我可以帮你从许淮臣手中夺回许氏，只要你肯跟我合作。”
许薇薇搅着咖啡的动作微顿，点了下头，问，“你要我做的事呢？”
“我只要扳倒许淮臣，要他身败名裂，要他死。”女人道。
许薇薇嗤笑了声。
傻逼，谁死还不一定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这女人，“你看起来还不如我现在光鲜亮丽，用什么扳倒那个伪君子？靠一张嘴？”
女人皱眉。
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竟然非要跟这么一个头脑简单又娇纵任性的大小姐合作。
她不耐道，“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做，最后许氏肯定能回到你手里。”
许薇薇眼波一撩，尽显蛮横，“你屁都不说我怎么相信你，万一你让我偷许氏机密给你，不就等于把许氏推进火坑，当我傻？”
“……”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对找到的诱饵不听话耐心马上就要耗尽，她沉声道，“那你要怎样才能合作？”
许薇薇挑眉，语气理所当然，“我最近为了搞许淮臣正在抢一个很重要的项目，看看实力？”
“什么项目？”
许薇薇眼珠子转了转，想到昨天从许淮臣电脑上看到的某个竞标项目，说了一个名字。
定下来后，女人一秒也不想多待的起身走了。
许薇薇搅着咖啡，慢悠悠的喝着，啧了声，真没耐心。
她给姜泠发了条消息，约她出来逛街吃午饭。
姜泠很快回了一个“好”。
半小时后，姜泠打车过来。
许薇薇已经给她点好了她爱吃的甜品和咖啡，笑着对她招手，“姜小泠，在这儿。”
“喏，提前给你点好了，先吃着。”
姜泠在软座坐下，看了眼桌子上的甜点，笑着拿起勺子，“不是抱怨最近很忙，今天怎么有空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左右就那么两下子。”许薇薇撑着下巴。
姜泠和傅砚舟结婚那阵许薇薇回来了一次，之后她们能约出来的机会不多，只靠微信聊天。
上次见还是许薇薇对许淮臣这个哥哥冷着脸没好气的时候。
姜泠前些天听说许家这些事儿，问许薇薇，她也就说个大概。
她还有些迷糊，问她，“你跟淮臣哥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出国，真是伯父和淮臣哥非要送你去的？”
“差不多吧。”许薇薇哼了声，“我因为这个不知道跟许淮臣那个王八蛋吵了多少回。”
她细致的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跟姜泠说了一遍，隐去了一些现在不太好说的关系和情况。
姜泠听得目瞪口呆。
许薇薇没忍住伸长手在她脑袋上咕噜了一把，忍俊不禁，“姜小泠，你这迷迷糊糊的反应可爱死了。”
姜泠：“……”
凡是被许大小姐夸可爱的，潜台词就跟“蠢”这个字脱不开边。
她们俩和解前还是死对头那会儿，大小姐天天一副蛮横骄矜的盯着她，碰见她被欺负，都要嫌弃的来一句，“姜泠，你蠢死了！”
然后给她出气，打跑想要欺负她的人。
两人在咖啡厅聊了一会儿各自身边发生的事情，许薇薇没忍住吐槽了几句傅砚舟成天黏黏糊糊，姜泠失笑。
离开咖啡厅又一起去逛商场。
晚上告别了姜泠，她独自去京城最有名的清吧喝酒，许淮臣过来时，她周围正坐着几个年轻的小男生。
还有几个男人时不时地打量着她，似乎有要上来搭讪的意思。
许淮臣眼皮跳了跳，走到她面前，沉声道，“许薇薇。”
许薇薇看清他风雨欲来的眼底，笑着用手指杵了杵他腰腹，“呦，这位哥哥，你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几个小男生附和，“哥哥，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许淮臣一眼扫过去，莫名看得人寒蝉若禁，都不敢说话了。许薇薇笑着看了眼他们，拜了拜手，“走吧走吧，钱明天到账。”
许淮臣表情平静地拉着她离开清吧，坐上车。
助理从前视镜悄悄往后看了几眼，对上他老板的眼睛，不敢再八卦一点，赶紧启车上路。
“喝酒了？”许淮臣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许薇薇接过来喝了两口，“没。”
她睨他，许淮臣把矿泉水拿过来拧好，许薇薇说，“你不是不让我喝？”
“不让喝酒知道听话，我让你给我找这么多顶绿帽子戴了？”许淮臣要被她搞没脾气了，垂眸看着倚进怀里的人，“醋死了。”
许薇薇故意听不懂，“谁啊？”
“你说呢？”许淮臣捏着她腮帮子，指腹在她唇瓣上磨了几下，不解气，低下头来咬了她一下。
第二天，许薇薇抢了许淮臣的一个项目以及和几个小鲜肉在酒吧喝酒作乐这件事一齐被爆出。
接下来的几天，许薇薇的花边事件越来越热闹，以及抢了好几个许淮臣看中的项目。
彻底坐实了两人关系不和。
不久后，女人再次找上许薇薇，问她，“怎么样，这下许大小姐相信我的诚意了么？”
许薇薇笑眯眯地点头，“当然相信了，上次我就知道姐姐肯定能帮我扳倒许淮臣，我年轻单纯嘛，只不过想试探一下姐姐。”
“姐姐这么大度，应该不会介意吧？”
女人的脸都黑了。
留下了让她去做的事儿，又像上次一样，踩着高跟鞋走的匆匆。
许薇薇直接原封不动的转答给了许淮臣。
许淮臣处理完工作，给傅砚舟去了一个邮件，伸手把懒在床上的薇薇逮进怀里，要笑不笑地问，“今天又给我戴了几顶帽子？”
“不多不多。”许薇薇勾了勾他下巴，懒洋洋道，“也就够你暖暖和和的过了下个冬天吧。”
“主要是样式多，省得重样儿。怎么样，好哥哥，我贴不贴心？”
“气我吧你就，许薇薇。”许淮臣拧她脸蛋。
然后就缠闹到了一起。
接下来的几天，许淮臣那边忙了起来。
他给了许薇薇一份韩晔弄来的高级伪造的文件，让她拿去交差。许薇薇这个双面间谍玩的不亦乐乎。
傅砚舟那边也有了进展，接连把几位勾结起来的拉下了马。
京城这天还没开始变，风浪就被几只手悄无声息的提前压了下来。
很快，许薇薇收到了女人那边进一步的消息，让她去许淮臣办公室去找一份机密资料。
对方显然坐不住了，许薇薇翘着二郎腿享受着许淮臣投喂过来的车厘子，甜的眯起眼睛。
隔了半天才回复，【他的办公室都翻遍了，我找不到呀。】
【那就去他书房找。】
许薇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跟他闹掰搬出来了呢。】
那边只有两个字，“去找”。
许薇薇：【你在命令我？】
对方也意识到似乎太强势了，怕这位大小姐闹脾气不答应，又回了句，【你不想拿回许氏了吗？】
许薇薇：【想啊，那我去找找。】
晚上。
那边又问，【找到了吗？】
许薇薇回了一张图片：【是这个？】
【对，把它传到这个邮箱。】后面附着一串账号。
许薇薇：【好嘞。】
她转手把聊天记录给许淮臣发了过去。
此刻，一栋大楼里。
韩晔正对着电脑努力工作，企鹅在安静的夜里滴滴了一声，是许淮臣那边发过来的东西。
许淮臣：【证据够了吗？】
手指在键盘上灵活舞动着，笔记本页面一片蓝色乱码复杂的跳动，过了一会儿，弹出来一个进度条。
几分钟后，进度条拉到100%，显示“已进入”。
韩晔又捣鼓了一会儿，最后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压缩成一个zip，打包送给了警察叔叔。
遵纪守法好公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