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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番看似不经意间说出的话,羽落欢却惊喜相望,嘴角掩藏不住欢愉,欣喜之色显上眉梢。

他蓦然将凌绮姚拥在怀中,紧紧的抱住,温声细语的在她耳畔道着:“那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凌绮姚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抱住,一时间措手不及,抬起的手臂空悬在那里,怔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想定然是自己口无遮拦,一定要澄清误会才行。

于是,她干笑两声:“你、你别误会,我只是打个比方,形容你人很好。你也知道,我没有以前的记忆,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跟你没有曾经的感情,也对你不甚了解,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究竟是谁……”

“没关系,会有一天,你将记起所有。我只愿那一天,你可以原谅我过去所为……可好?”

最后两字,祈求的语气,满脸的柔弱可怜,令人都不由得心疼了。

凌绮姚不解的挠挠头,“过去所为?你究竟做了什么啊。是出轨?还是劈腿?还是脚踏两只船?”

突然又张大了嘴,脸色惊异,“难不成,你杀了我全家?这么狗血的桥段?不会吧。”

羽落欢噗嗤笑出声来,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那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脑洞不太行,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

“从始至终我都不曾伤害你,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你。”羽落欢的神情突然变得认真,他又轻叹一声,眉宇间布满了哀愁,“所以,我只求你一答,你可否原谅我?”

凌绮姚此时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的感觉。

她思忖片刻,似乎在自言自语:“不曾伤害我?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羽落欢突然又将她抱入怀中,使她回过神来,并且可以感受到羽落欢那轻拂耳畔的言语气息。

“我不敢奢望其它,只求你原谅,可好?”他的语气低微到了尘埃。

凌绮姚此时看不到他的神色,但透过语气,便可以猜想到他那出尘清俊的面容上,定然布满了哀伤和可怜。

凌绮姚一时有些心软了,也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出于歉意,连忙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好了好了,既然不是什么大事,我原谅你就是了,你快起来吧。”

闻言,羽落欢的双臂反而抱得更紧了,令凌绮姚都有些呼吸不畅,却也无力挣脱。

她不由得暗想:这看似柔弱之人,怎么也有这么大力气,许是我身体有恙,所以才有气无力吧。

就在僵持之时,羽落欢突然抬起身,咫尺之间相视着。

这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对方的吐纳气息,凌绮姚这才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神色,那俊美脱俗的容颜上,清冷柔和之中,满是欢喜。

凌绮姚想往后一些,拉开一定距离,奈何他环抱的臂膀依然不肯松弛。

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心跳加速起来,毕竟这男子太美了,看久了总有些心神荡漾。

而此时的心绪不稳,却并没有触发阳灵炙火,凌绮姚倒是满心欢喜,看来那鳞片着实起了作用。

但眼下,她困在这窘境中,生出了几分慌乱,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在不知所措之时,却见羽落欢突然靠近,将双唇贴了上来。

就这样,他柔软的双唇贴合在了凌绮姚的唇间。

温柔细腻的亲吻着。

凌绮姚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忘记了做出反应,仿佛天地间都变成了亮白。

她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但是不知为何,双臂抬不起来,就像木纳僵硬住一般,只能攥紧了衣角。

而胸口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似是受到了召唤,蠢蠢欲动。

忽然,自她的胸口处,绽放出清亮白织的光芒,将他们二人围绕起来,万道光辉交织着,形成一个明亮华丽的圆弧。

这景象,凌绮姚感觉甚是熟悉,那日在山顶上,祭霆的胸前也曾绽放出这种光织。

她一时间诧异了,不知这是何物,又不知有何渊源。

过了良久,她被亲吻得有了天旋地转的感觉,晕晕的仿佛要昏倒过去。

猛然间发现手臂可以动弹了,便连忙用力,将羽落欢推开。

而随着两人的分开,那耀眼明亮的光织也渐渐收回到凌绮姚的胸口。

她不解的低头查看,此时已经没有异象,便也只能满腹狐疑的抬头望向羽落欢。

却见羽落欢此时颔首抚住前胸,神色痛苦。

凌绮姚心中疑惑:奇怪,我只是推了他一下,他怎么就受伤了?

于是连忙伏过身去,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了?”

羽落欢渐渐抬头,极力的挤出一丝微笑,嘴角却微微颤抖,但又装作无恙,淡淡的道:“我没事。”

但他的手自胸前拿下来之后,赫然一道血迹稍稍印染了衣襟。

凌绮姚脸色惊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嚯,我推了你一把,竟然令你受伤出血了。”

说着,她俯下身去,就要解开羽落欢的衣襟。

突然手又停住了,脸上蓦然一红,抬起头尴尬的笑笑,“你别误会啊,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羽落欢也是面颊飞红,却一只手按住了衣襟,坚决的道:“没关系,我没事。”

“可是出血了,难道是你的旧伤复发?不对啊,用了我的生肌膏,应该已经愈合了,不可能还会出血,所以我一定要看看才行。”

凌绮姚说着,强硬的将羽落欢的手拿到一边,继续解着他的衣襟,同时又一边道着:“医生眼里没有男女之分,你别害羞,就当我是个男的就好了。”

说话间,她已经解开他的衣襟,露出整个胸膛。

那些陈年疤痕已经基本愈合了,只是那出血处竟然是一个新增的伤口。

长长的一道,似乎是撕扯伤,深深的伤痕,又细又长,正汩汩渗着血迹。

凌绮姚眉头一皱,眼中满是不解:“你这又是怎么来的伤?应该不是我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