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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砚慌了神一般,连忙走上前来,急切道:“姚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

他忽然无力的叹息一声,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助感,紧接着又道:“我不想欺瞒你,我当初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如今我已失了初衷,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爱你……”

“那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凌绮姚愤怒之下,打断了他的话,冷冰冰的丢下这句话,便转了身跑出去。

秋溪将这一切望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而此时,并没有人能有空闲注意她的神情。

萧寒砚一同冲了出去,并在凌绮姚身后抱住了她,阻止了她离去的步伐,同时怆然道:“姚儿,我错了,我当初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我现在只想好好补偿。”

“谁又能知道你情意的真假。”凌绮姚冷冷道着,心中也跟着疼痛起来。

萧寒砚抱住的手臂又紧了紧,声音也逐渐悲凄起来:“我已将龙血珠奉上,你还不知我的心意吗?我承认我当初接近你是为了龙血珠,可如今,我能将它交给你,还不足以说明我对你的情意?”

凌绮姚冷笑一声,目若似水,只是淡淡的道着:“一个外表光洁无瑕的宝玉,却发现它的内里有一个污点,会让人觉得别扭。”

这话道完,她便挣脱开萧寒砚的怀抱,召出坐骑金鹏,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萧寒砚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悲恸在眼光中化作晶莹打转,终于再也忍不住,心痛的感觉令他捂住胸口俯下身去,同时几滴珠泪摔落在地,碎成几瓣。

凌绮姚这般飞跃了良久,却不知该从何处落脚。

最终,在一处山顶降落,也不知这是哪里的地界,她只是这般浑浑噩噩的抱膝坐在山顶处,心痛的感觉同样令她蹙眉隐忍,仿佛呼吸都会牵扯到心脏,每一下都生疼。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托腮叹息一声,此时竟然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了。

正在纠结伤感之时,突然发觉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头顶,并轻轻的揉了揉。

她抬眼望去,正对上那张白皙俊朗的面容,以及艳红色的衣襟甚是扎眼。

“南宫国主。”凌绮姚难过了好久的脸上终于绽起了笑颜。

同时站起来,开心的道着:“我正愁着无处可去呢,你就出现了,你可真是我的救命稻草。”

“怎么会无处可去?沃州不就是你的家吗?”南宫轻音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容满是宠溺,目中却尽是爱怜,倒是语气中多了些欢愉。

凌绮姚揉揉脑门,窘迫的笑笑,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南宫轻音搂上她的肩膀,“死丫头,真是令我好生担忧,我带你回家。”

说完,他便携了凌绮姚,跃起在空中。

不一会功夫,便已到了沃州皇城。

还是熟悉的气息,还有……熟悉的哭声。

“呜呜呜……凌姐姐,你可算回来了……呜呜呜……我都快担心死你了,你能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呜呜呜……”

看着慕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凌绮姚连忙安慰,同时觉得心暖暖的:“好啦,你可真是个小哭包,我这不是没事吗。”

“呜呜……”慕翎又哽咽两下,随后破涕为笑,拉起了凌绮姚的手,继续道着:“凌姐姐,这段时日我给你准备了好些新鲜玩意,怕你回来烦闷,我可是费了好些功夫,我带你去看吧。”

就此,两人一道离去,像是恢复了往日的愉悦,回归了曾经的平静。

南宫轻音静静望着,嘴角笑意也随之暖暖的。

凌绮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终于像是安下心来,大喊一声“舒服”,四仰八叉的倒在了自己的小床上。

不多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她连忙起了身,前去开门。

随着两扇门缓缓打开,一袭艳红色衣襟汇入眼底。

“南宫国主?”凌绮姚抬头诧异的望着他平淡如水的面容,猜不出他的心情,也看不出他的来意,便又问道,“找我可有事?”

南宫轻音清清嗓子,拘谨的脸也露出了一丝柔和笑意,“你就不能请我进去坐坐?”

“哦哦。”凌绮姚豁然让开身子,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但是迫于身份有别,总不能以下犯上,还是应该毕恭毕敬才行。

南宫轻音入门后,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凌绮姚心中一惊,想要收回手,“南宫国主,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好吧。”

“你这丫头,如此紧张做甚,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说着,南宫轻音将她的手摊开,检查了她的手指。

同时又蹙眉道:“你用发簪刺伤的手指,还是没有恢复好。”

凌绮姚豁然作笑,道:“针刺伤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好的,不过我已经涂抹了药膏,想必过段时日这些疤痕就会祛除。”

“过来。”南宫轻音淡然道着,将她拉到桌前一同坐好,并从手中显出一个药瓶。

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帮她涂抹起药膏。

凌绮姚知道他的用意,便也不曾言语,只是同样安静的看着他正轻柔的拨弄着药膏,就连涂抹的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怕弄痛了她。

此时虽然很安静,甚至可以听到呼吸声,但周围似乎弥漫着柔和的炙焰,令凌绮姚觉得暖暖的。

不多时,她的那根留着千疮百孔疤痕的手指,已经被涂好了药膏。

她收回手,举在眼前看了看,竟然发现这些疤痕眼见的开始愈合,直至恢复如初。

“南宫国主的药果然神奇,比我的药还厉害,不愧是天下第一医术。”她忍不住赞叹着。

南宫轻音则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顶,笑道:“我只是在药膏中加了灵法,所以功效倍增。”

“那就多谢国主了。”凌绮姚开心的道着,将手放了下去。

南宫轻音凝望的眼神逐渐炙热,深幽旖旎,似乎要将人的灵魂看穿,又像是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句:“这牵肠挂肚的滋味,可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