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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白也是不可思议,这种事,居然发生在她身上了!

“鬼打墙?”

潘珊珊小声的叫出声,带着恐惧。

这种事,她一个鬼怎么遇得到?

夏知白心里有些慌,但她知道是有菏操控,得先稳下心神,慢慢找出阵眼所在才行。

她摇头,低声叮嘱:“别出声,这不是鬼打墙。”

这里虽然有鬼气,还有邪气,但这是阵法,因为这院子比院外的温度要低,布出这么一个阵来困这间院。

潘珊珊说有二十来年,那看来二十多年前,墨宁乐就已和这些人接触上了。

她这般想,人已是再次走进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似是从楼上走下来。

潘珊珊紧紧的抓着口袋边缘,一双灰色的眼睛四处打探,也想为此出一份力。

用了隐匿符,夏知白并不担心她会被发现。

声音是从楼上传来,她小心的绕到楼梯口,悄然上去。

“咦?这窗户没关啊。”低而轻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走到一半的夏知白听到后猛的顿住了脚,这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突然耳边好像有一道风吹过,还有一声急切的低又轻的催促声:“快上去。”

但当她回头去找,身边却又什么都没有。

不确定,但她得上楼去。

她走上楼梯梯,听到楼下的房间有响动。

来不及细听,她得上楼去,看看楼上有什么。

楼上的布局的楼下差不多,但客厅的虎厅连在一起,中间摆着一口漆黑的棺材。

这让她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屋内四周没有其他东西,窗帘也都是黑色的,显得整个房间很压抑。

“这,这里为什么有一口棺材啊?”潘珊珊忍不住,小声的轻问。

夏知白也不清楚,她警惕的看着四周,走廊在,室也在。

这会她突然转头,望向身后。

“之前我们上来,这里上了锁,也就是窗户都关上了,从外面进不来。”

“是的。”潘珊珊也不知道她这么讲是什么意思,但很是乖巧的点头。

“我们刚刚上来,你看到二楼的房门有上锁吗?”

“没有,好像是虚掩的。”潘珊珊一直注意这些,认真的回。

夏知白轻吁一口气,道:“那就好,我们往前看看。”

这房间正中央摆了一口棺材,不到紧要关头,她不会轻易去碰触。

她围着棺材走了两圈,仔细打量了几眼,并没有发现异常,这才蹲下身子,用手指在上边轻敲一下。

听着沉闷的声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收起手。

世人有见棺发财之说,但她知道,在地府,只有白无常谢必安才喜欢这,帽子上写的也是一生见财。

喜欢的是棺材。

她不想在这里遇到这东西。

谢必安,谢元化。

都是谢家人。

“好好,那我藏好。”潘珊珊很懂事,紧紧的抓着口袋边缘,闭紧了双唇。

突然又听到脚步声响起,夏知白看着长长的走廊,想也不想,便去推门。

左边第一个推开是厕所,空荡荡的,没地方藏身。

她赶紧出来,第二房间推不动。

转身,推右边第一个,是间空房,但有一个书架,上边零散有几本书,椅子背对着她们。

最后一个,推了推,没推开,是从里边锁上了,因为有一条链子从门缝里露出来。

听到哐的一声响,脚步声越来越近。

“进来了老鼠啊!”

那声音似是带了一点笑,像极了猫抓老鼠时露出的欢喜。

夏知白捏了个诀,人一闪,到了客厅,蹲下身子,靠紧了棺材。

露出来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从楼梯口走进来的人。

来人头上戴了个鸡头套,身上穿的衣服却让她莫名觉得眼熟。

好像是道袍,但颜色有些灰白,像是洗过很多次,洗旧了的颜色。

夏知白手轻轻的按在潘珊珊的头上,示似她躲进去:“不要再出来。”

是的,眼前这鸡头怪人,给她一种很怪的感觉。

“出来呀,小乖乖,你要不出来,可就要藏好了哦!”女人的声音似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缥缈的很。

更诡异的是不知何时她手里多了一把刀,她拿着刀往棺材这边走来。

夏知白看到她走过来,心里一紧,连忙闭上眼。

明明眼前这鬼东西看不到自己,可她还是莫名有些心慌。

因为她发现她的灵力在此刻不能用了。

她只能抓紧口袋里准备好的符箓,要是这怪东西看到了自己,就用这个雷符打她。

然而这鬼东西却只是看了一眼没有推动的盖子,点了下头:“没动就好。”

她似是自言自语,又是在肯定。

说完她又拿着刀子往房间走去。

一间一间的推开房门。

一直推到最后一间,没有被推开。

夏知白悄悄的探出脑袋,躲在棺材后边,看她是不是会要去打开那扇门。

果然,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就去开门。

门被打开,她低下头收钥匙。

“就是现在!”

夏知白一个劲步上前,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那人,那人连忙转头,鸡头紧紧的盯着她。

圆目里有金色的光晕流转,看到她,好像并没太紧张,反而带着一丝玩味。

“小老鼠,刚刚是你弄出的声音吧!”

是肯定句,她发现自己了吗?

夏知白心里一抖,但手上的速度更快,不由分说抬手往她脖颈处砍去。

同时伸手接过她手里快要拿不稳的刀。

但就在她要触到刀的时候那人眯眼一笑,笑声很是渗人。

“抓到你了!”

夏知白只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人已抓到了她的手。

那人的手像极了鸡爪,有一层层厚厚的鸡爪皮,鳞片触到她肌肤,夏知白强忍着心底的不喜,手腕一转,反抓住她的手腕,用力过肩一摔,直接将她摔在地上。

屈膝撞向那人的小腹,疼的她又是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手中的刀也落了下来。

夏知白连忙捡起,紧紧的握在手里。

与此同时,楼下好像有人进入。

夏知白一惊,连忙将鸡头人给打晕。

可四处没有藏人的地方,就连这打开的房间,也是空着的,房间中央只有一张床。

上边黑乎乎的,让人看着就不愿意进去。

夏知白没再多想,将鸡头人提起,走到棺材处,停脚。

先藏在这里吗?

随后楼下似乎传来细细的交谈声,很轻,她听不太清,而且还有走路声,像是往楼上来。

她想也不想,将棺材打开,发现里面是空的。

她跳进去躺好,将鸡头人放在上边,伸手再将棺材盖好,深吸两口气,耳边是她自己那清楚的心跳。

鸡头人昏迷过去,夏知白怕她随时醒来,掏出一张昏迷符贴在她后背。

刚做完这一切,她听到一个细小的脚步声,似是来到棺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