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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垂下眼,琢磨片刻说:“进京前我已经去见过太后,她也想尽快定下你们的婚事,说是等祭祀大典回去,她便下旨赐婚,我原想着男子三妻四妾,玉卿要是真喜欢那沈泠鸢,等你们成婚生下孩子,纳了她也无妨,可玉卿若是这般将她放在心上,却是不得不重新考量了。”

范娉婷攥紧拳头:“什么三妻四妾,我要玉卿哥哥永远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说罢,看向国公夫人:“娘,沈泠鸢不能活着。”

国公夫人蹙眉,想了想说:“大典结束会有跑马射箭比赛,你马术精湛,或许可以在这上面想想办法。”

母女二人秉烛夜谈,商量对策。

到了大典这日,天未亮众人便需起身梳洗,不仅皇上和贤妃需要焚香沐浴,参加大典的随行人员也不能落下。

不知是不是吹了风的缘故,沈泠鸢自前日半夜便开始高热不退,御医过来给开了药,依然不见好,今日病的越发严重,面色潮红,嘴唇干裂,虚弱的起身都困难。

知礼见她这个样子,焦急不已,犹豫许久说:“姑娘,要不咱们去找王爷想想办法,您这个样子,若再去吹风劳累,只怕病情会雪上加霜。”

沈泠鸢摇摇头,礼官昨日便通知了各府,任何人不得缺席,何况还有先例在。

李逾白说,先帝在世时,有位官员因为到了桑农坡水土不服,病重的起不来身,就没有去祭坛听训,恰巧那年赶上蝗祸,百姓颗粒无收,言官们纷纷上表,说是他藐视上天才引来天灾,先帝大怒,当即下旨斩了官员的全家。

叶云骁或许有办法,可他今日必然忙碌,她不想平添麻烦。

强撑着身子爬起来,让知礼吹水沐浴,滚烫的身子泡进浴桶,只感觉脑袋更加昏沉。

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知礼拿了个瓷瓶过来说:“姑娘,这是大补的药丸,大典前不能进食,您吃一颗体力会好些。”

沈泠鸢乖乖仰头咽下。

直到坐在梳妆台前,精神才稍稍好了些许,看着铜镜里一身白衣,面色红润却两眼无神的自己,沈泠鸢重重叹了几口气。

大典不可以佩戴首饰,不可以涂脂抹粉,知礼帮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很快打整妥当。

卯时初打开屋门,等了片刻,沈年和沈骄蕊从屋子里出来,父女两也是一身素白,赵家人不属于定例范围内,没有资格参加大典,便没有出门。

几人汇合,一起往门口走去。

祭天大典在桑农坡最高的峰顶举行,从行宫上去,须得爬上半个时辰,为显诚心,所有人不得乘坐马车,轿撵,由皇上和贤妃带领徒步上山。

跟着沈年一路走到广场属于宁阳候府的位置,放眼望去,素白一片。

众人井然有序的排好队,左右各四排,沈泠鸢站在沈年身后,沈骄蕊在她之后。

卯时中,身穿素衣头戴玉冠的皇上,双手举着祭文卷轴,敛容屏气,正容亢色一步一步走来,身旁是雍容华贵的贤妃娘娘。

落后一步的,是叶云骁及一众皇室亲眷。

玉冠束发,长身玉立,叶云骁拱手随着皇帝的步伐慢慢前行,目不斜视,面容正色,若不细瞧,好似与往日无甚差别。

可沈泠鸢一眼看出,他神色疲惫,容色苍白,黑曜石般的眸子黯淡无光,走过她身旁时,没有侧头看她,甚至不曾给过一个眼神。

心里有淡淡的失落涌起,但很快又被她压下去。

沐君离今日难得将慵懒的发丝规整束起,没留鬓角,少了往日的潇洒不羁,多了庄重儒雅,身后背着两眼没有焦距的沐王妃,缓缓前行。

沈泠鸢不知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正要低头,蓦地察觉一道不善的目光朝自己飞射而来,抬眼,眸光与满眼怨毒的娉婷郡主撞个正着。

沈泠鸢扬起唇角,回以温柔笑意,却好似惹恼了郡主,那眸子里怨恨的目光更加强烈。

无奈叹口气,收回目光低下头。

不一会儿,皇室的队伍行至前面带路,百官的队伍才有序跟上,众人亦步亦趋上山。

起先一切顺利,可才爬了三分之一,许多人便累的不行,碍于皇上和贤妃都未停下脚步,众人也不敢停,只得喘着粗气,让下人搀扶继续前行。

总算到达峰顶,祭坛已经准备妥当,众人寻着自己的蒲团坐下听训,迎神、行礼、进俎、初献、亚献、终献等一系列做完,已是到了晌午十分。

仪式结束,众人累的几乎瘫倒,直到领路的内侍过来传话,后山宴席已经备好,这才爬起来往后山去,毕竟饿了一个上午,五脏庙也得供奉。

席面设在一处宽阔的平地,搭了纱帐,中间有沙地可以跑马,也有舞台可供歌舞表演。

皇上的御案摆在居中位置,百官则分左右两侧并列平铺,将整个马场包围起来。

知礼搀扶着沈泠鸢,跟着沈年来到自己的席案前,还未坐下,便有人叫她:“沈大姑娘。”

回头一看,竟是范国公夫人。

禹朝民风开放,男女并不分席,而是按照官阶品级依次落座。

范家权势地位高,自然坐在皇上案下,与她隔了七八个席位。

这一唤,众人都朝她这边看了过来,见她一副虚弱的样子,国公夫人越过众人走上前来:“素闻沈大姑娘容色艳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祭天大典有明令禁止不许涂脂抹粉,沈大姑娘面色红润,还描了花钿,未免太不敬天了吧!”

都说三分人才七分打扮,不能涂脂抹粉露出真容,许多人便都是姿色平平,见她依然这般倾城,顿时也不忿起来,纷纷附和国公夫人的话。

知礼忙福身禀告说:“回夫人的话,我家姑娘前日夜里染了风寒,一直高热不退,这是病的,额间梅花也并非花钿,而是疤痕烙印。”

“哦?”国公夫人显然不信,抬手就往沈泠鸢脸上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