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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宫内有座专门的小佛堂,太后每日都会到那诵经祈福,这些年来,宫婢嬷嬷们只要不是犯不得了的错误,她从来不会计较。

难以想象,这般慈善的太后,怎会揪着沈泠鸢不放。

太后叹口气,声音软了些:“玉卿,你从来都是个稳重的性子,又为何在娶妻生子上这般执拗?”

叶云骁有些无奈,肩膀耷拉少许,小声道:“我如果娶了别人,她就不会要我了。”

太后闻言,面色一变,再次怒不可遏:“怎地,她一个不受宠的孤女,还有资格挑剔你王爷战神之姿?难道她还想独占你不成?”

堂堂亲王,禹朝文武双全第一战神,竟还被人嫌弃了?

叶云骁抬头,难得侃侃而言:“母后,是我只想要她一人,您不是也说过,希望我择一人白首不相离吗?如今您要让我心爱的女子为妾,叫她情何以堪?何况,您是吃过这其中苦头的,父皇生前被妖妃所惑,不仅将您打入冷宫,就连您生下我,他也未曾去看过一眼,宫里没人知道我这个皇子,若不是舅舅回朝将咱们接出宫,咱们母子三人只怕早被磋磨致死,为什么您还要让另外一个女子去走您的老路?”

“放肆,你,你…”太后气的直喘粗气,当年她带着当今皇上与肚子里的胎儿一起被打入冷宫,过了几年不见天日的日子,直到哥哥萧柱国归朝,她们母子三人才被解救出来。

可好景不长,两年后先皇竟要将萧家满门忠烈的性命送给越人做礼,若不是行刑的大臣提前将母子三人接出,只怕她们也跟着萧氏一族殒命。

这段前朝秘辛很多老臣都知道,只是回忆太过悲痛,至今无人敢再提起。

见太后抚着额头痛苦不已,叶云骁也有些愧疚,他本无意刺激太后,可实在被逼的太狠,这才显见的口不择言起来。

于是忙起身走上台阶,替太后轻轻按压太阳穴,以求减缓痛苦。

许久,太后缓了过来,重重吐出口气说:“哀家当然希望你与王妃举案齐眉开枝散叶,可那个人只能是娉婷,你们从小在哀家身边长大,也算青梅竹马,你难道就不能成全母后这个小小的心愿吗?”

先帝驾崩新皇登基时叶云骁七岁,他十三岁出征,范娉婷比他小五岁,两人虽同住万寿宫,但他忙着学习练武,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见面。

加之范娉婷那无法无天,骄傲跋扈的性子,自幼他就不喜便没怎么搭理,哪里算什么青梅竹马?

可叶云骁不忍太后再受苦楚,便不想再争执下去,只得走到她面前,行礼告退说:“母后,儿臣还有公务在身,若没其它吩咐,儿臣便先告退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

太后忙拽住的衣摆,呼出口浊气,声音冷然道:“罢了,哀家本念着母子情不想逼你,可你执意如此,哀家便顾不得损阴德了,国公府已经掌握了确切消息,沈泠鸢是她母亲偷人生的野种,根本不是侯府嫡女,她母亲的尸骸,也已经被从青玄寺取走,若你还要坚持,她不止会名声扫地,更会连她母亲的遗骸也保不住。”

叶云骁蓦地回头,双眸不可置信的望着太后,叨扰亡灵,何等罪过?

太后眼里却显见的闪过一抹狠厉:“虽然不该扰了亡灵安息,但这件事,哀家支持范家,娉婷是在哀家膝下长大,有什么报应哀家都愿意受着,你若还想要沈泠鸢的命,便按我们说的做,否则,别怪我们狠心。”

叶云骁浑浑噩噩出了万寿宫,李逾白忙走上前来,关切询问里面的情况。

叶云骁回过神来,冷冷盯他良久,说:“尸骸在范家手里。”

柳如烟的尸骨被偷走,李逾白早前便已向他禀报,只是追查几日,始终了无音讯。

听罢,李逾白吐槽:“原来是被他们偷了,死人的主意也打,范家人真是卑鄙。”

不等李逾白开口,叶云骁沉声下令:“加派人手,一定要安全把尸骨找回来,还有,你立即派人去必经之路接应鸢儿,她应该快回来了。”

“是。”见叶云骁满面沉重,李逾白不得不收起八卦的心,领命而去。

这边,沈泠鸢安排妥当宜州事宜,已经带着柳养母和阿沈往回赶。

马车里,柳养母有些愤愤不平:“就这样放过那柳浩,当真是便宜他了。”

沈泠鸢不由好笑道:“他如今那些银两撑不了多久,他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家中妻妾儿女又多,用不了多久就得自食其力,下半辈子是不会过的轻松的。”

柳府本就没什么家底了,柳浩临走时又被迫交出了唯一能营生的店铺,只要离开金城州,没了知县女儿的庇护,几乎再无出头之日。

柳养母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琮哥儿还那么小,恐怕不会打理铺子,如今又换了东家,先前碍于方若琳才合作的那些商贾怕是不会再继续合作,也不知她们母子能不能撑起这个家。”

沈泠鸢浅笑嫣然,拍拍柳养母的手:“养母放心,临走时我已交代他们,先将那些铺子租出去,只要不随意挥霍,每年的租金就能让他们母子过上富足的生活。”

那些铺子的位置不错,从前在柳老爷手里都是生钱的地儿,若是租出去,每年千两的租金是轻轻松松的,三姨娘母子本不是挥霍无度之人,柳府需要养活的人也不多,足够两人生活了。

可柳养母还是放不下,欲言又止好几回,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泠鸢只得叹气道:“我已经替他请了教习先生,又拜托了族长多多照拂,养母若还是不放心,也可常常着人回来打探消息。”

宜州虽远,但有钱好办事,只不过消息传回的慢些罢了。

柳养母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展颜一笑:“还是鸢姐姐考虑的周到。”

说着,看了看窗外,又道:“瞧着咱们应该走了一小半路了吧,估摸着再过半月就到京城了,也不知道沈年和赵姨娘见了老身,会不会直接吓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