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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到中午,柳家堂屋的人就没散过,一波接着一波,就连中午做饭都是陆青柔和李文旁敲侧击了好多遍才让人走了。

吃午饭时,陆青柔打趣道:“上午来的人都要将咱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柳乐可没觉得这些人是真心心仪于他,大多还是冲着他们家来的,尤其是镇上的铺子和宅子。

“小柔和文哥儿多费些心,挑几个相貌端正、家庭和谐的人,之后我和老二再去打探打探。”柳平交代着,其他的可以不论,但相貌端正、家庭和谐是最关键的。

他家小乐长得这般好容貌,要是招一个歪瓜裂枣的夫婿,不说小乐同不同意,他们几兄弟第一个不同意。

柳乐夹菜的手一顿,没想到大哥他们还是潜藏的颜控,心里只乐了这一阵。

很快陆青柔几人的话题开始聊到托媒婆来家的几个男子,柳乐没有兴趣听,迅速将碗里的饭吃完,就随意扯了借口去后院。

现如今已是深秋,后院栽种的汐乐花也合了花苞,一整个呈现出萧瑟之感。

秋风轻吹着,柳乐顺着卧房的长廊往屋内走,但这两天一直窝在屋内,没什么意思,顺势在卧房门口的长廊处坐了下来。

任由思绪乱飞,想起以前在孤儿院的日子、和沈淮安在大河村卖山里红以及怀乐楼做生意……

沈淮安一路骑着月玄,加速往柳家村赶,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心慌,直到眼前出现柳家村的影子,心慌才稍稍有所缓解。

下午村里的小路人来人往,沈淮安只得下马牵着月玄往家里走。

还没走到村头的柳树前,他离大老远就听见村里人在议论什么,隐隐约约还听到柳乐的名字。

沈淮安无心同村头的婶子阿婆多聊,牵着马准备绕开这群人。

但总有眼尖的婶子看见了沈淮安,热情道:“小安,刚从镇上回来啊?”

说话的人是柳山的妻子,姓陈,他们得叫阿嫂,柳山同柳平兄弟几人关系很是要好,沈淮安也只得停下脚步。

“是的,刚走到这儿。”沈淮安回答道。

陈阿嫂往沈淮安这边走了两步,周围其他的人瞬间竖起耳朵,目光追随着,生怕错过什么重大消息。

“小安,你给阿嫂透个底,小乐到底中意哪一家啊?”陈阿嫂放低声音询问道。

沈淮安一头雾水,不明白这话具体指的何意,“阿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阿嫂将话说的直白了些,“小乐不是要招婿么?阿嫂想问问,有没有小乐中意的,若是没有,我娘家有一个弟弟和小乐年纪相配……”

后面的话沈淮安没有细听,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乐乐要招婿?他怎么不知道?

“阿嫂,我还有事儿,不同你说了啊。”沈淮安只想找柳乐问个明白,怎么他才走了两天就要招婿了?他看的出来,乐乐对他有意。

用马鞭打了打马屁股,想要月玄走快一点,再走快一点。

乐乐要招婿这事儿充斥在沈淮安的脑海里,他宁愿相信这只是村里人的谣传,一直到了柳家家门,远远看见好几个附近村里知名的媒婆坐在堂屋,陆青柔和李文在一旁坐陪,聊着什么。

心里一直紧绷着的这根弦断了,陆青柔眼尖的看见沈淮安回来了,忙同堂屋坐着的人打了声招呼,站起来身来,想要问问沈淮安吃饭了吗?

他们才刚吃完午饭不久,从镇上到村里还有好一段距离,八成是没来得及吃饭。

“大嫂,帮我将月玄牵回马厩,我有点事找小乐。”陆青柔还没来得及说话,马绳就塞到她手里。

“行,小乐在屋里呢。”陆青柔瞧沈淮安有些着急,没有多问,直接把柳乐在哪儿加以告知。

沈淮安冷着一张脸往院里走,刚进长廊就看见柳乐正斜着靠坐在柱子边,心里的那股怒气在见到这一幕的瞬间,消了一大半,但一想到堂屋还坐着好几位媒婆,这么多人都觊觎着他的乐乐,心中的愤怒比刚才还要旺盛。

柳乐脑子放空,不知今夕是何夕,也不知现在的处境,一味的出神。

突然身体好像腾空,被人抱了起来,柳乐的意识和思绪逐渐回笼。

“小…安,你怎么回来了?”柳乐猛地发现,沈淮安将他抱了起来,双手握住他的大腿,依靠惯性,柳乐只得被迫环住沈淮安的脖子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

“你放我下来,当心被人看见了。”柳乐感觉难为情,他俩的现在的姿势极度亲密暧昧,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沈淮安充耳不闻,握住柳乐大腿的手还开始向上移动,柳乐羞愤难耐,不敢相信沈淮安竟然如此大胆。

“沈淮安!”柳乐低着声音叫了沈淮安的全名,当真是有些生气,这人怎么这样?

沈淮安抱着人大踏步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哑着声音凑在柳乐耳边小声道:“乐乐,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么?”

柳乐简直不明白,什么见不见得人?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问了出来,“你要做什么?”

“砰”的一声将柳乐卧房的门关上了,转身将人抵在门板处,“腿环紧我。”

柳乐感觉他仿佛被蛊惑一般,无意识的按照沈淮安说的做了,双腿环上沈淮安的腰。

“乐乐,不乖,这是惩罚。”沈淮安撂下这句话,直接俯身而下。

长久的朝思暮想在这一刻实现,对准了那一抹红,使劲研磨,仿佛要同怀里人合二为一。

“唔……”柳乐唔咽出声,想要将人推开却使不上劲儿。

沈淮安没有分神,依旧专心致志,但左手抚摸上了柳乐的头,无声安慰着。

不知过了多久,柳乐感觉他好似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在窒息的边缘反复横跳,一开始还能有细微的反抗,但到了后面全身上下失掉力气,作为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终于松开了,可以大口吸气喘气,唇上传来的刺痛,让柳乐不忍皱眉,用指头点了点疼痛处,竟然还有血迹。

“沈淮安!你冷静点儿!”柳乐拍了下正在他脖颈处作乱的脑袋,衣领处的衣服都被扒开了。

沈淮安怕将人惹生气不好哄,只得抬起头,但作为从不吃亏的人,在抬头的前一秒还舔了一下柳乐的脖子,如愿感受到怀里人抖了一下,内心的恶趣味彻底得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