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伯伯，我在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慕田田一脸不满的说道。
卢校长脑子卡机了一瞬间，然后他道：“孩子成绩起起伏伏的很正常，这个汤老师只要没课，随时随地都可以教，但是我好像没怎么看到杨苦儿来问题……”
换句话说，你自己女儿成绩不好回家问自己女儿去，别来学校里发癫。
慕田田丝毫没有察觉到卢校长对她的厌恶，她又问道：“那苦儿班里的同学怎么少了这么多？”
杨苦儿回家时并没有和慕田田说太多学校的事情，只是慕田田看到班里人数，明显察觉到有些不正常，于是刨根问底道。
“只是人家孩子家长想换班级而已。你如果想给杨苦儿换，我也给你换，反正整个学校的教学进度都差不多。”卢校长说道。
慕田田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又问道：“那苦儿在学校有没有被欺负？”
卢校长瞪圆了眼睛，学校里的学生家长为了躲你们这对癫公癫婆都给自家孩子转班了，谁能欺负杨苦儿去啊？
“没有。”这一次，卢校长已经非常的不高兴了。
“那苦儿成绩怎么下降的这么厉害？”慕田田问道。
“咱们学校，就是这个教学水平，你不满意的话，把她转走吧。”卢校长沉着脸说道。
慕田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卢校长生气了，她抿了抿嘴，“卢伯伯您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孩子在学校，不会无缘无故的成绩下降啊，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成绩下降的这么多呢？”
卢校长：……
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一个月前，学生家长们大批大批的要转班级了，这玩意是真惹不起啊。
谁沾谁倒霉。
但是那群学生家长能躲，梁老师嫌恶心也能躲，可他不能啊。
卢校长没有说话，慕田田一个人嘀咕了将近一个小时，见实在是没人搭理她，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一边走，嘴里一边嘀咕道：“怎么会这样呢？”
慕田田路过杨苦儿所在班级时，突然鬼使神差的趴后窗户看了一眼，然后她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因为杨苦儿上课在走神。
这节是英语课，汤老师正在讲台上讲课，底下的学生们人在魂已经不在了。
就在汤老师想要开口的时候，慕田田一下子从后门走了进来，吼道：“杨苦儿，你就是这么学习的吗？我在后面盯着你十分钟了，你一直在走神！你对得起我吗？”
汤老师本来打算骂人，但是慕田田先骂了，她也就不好在开口了。
慕田田骂完杨苦儿，问道：“老师，我们家苦儿在课堂上表现怎么样啊？”
汤老师沉默一瞬间，道：“你刚刚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慕田田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汤老师又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我都习惯了，整个班级就没人上课听课的。”
汤老师也有些纳闷，她在学校教二十多年书了，其他班级的学生也没这个班级的，这么不爱学习啊。
慕田田想着她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为了省钱还学会了做饭。结果杨苦儿就这么在学校混日子。
于是她直接把杨苦儿拉出教室，对她拳打脚踢了一顿。
上课时间，整个走廊里，都是慕田田骂人的声音。
慕田田打过瘾后就离开了，留下杨苦儿一个人在班里面对异样的目光。
其实这些大部分都是杨苦儿的错觉，因为学校里的人对她们家的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
杨家，杨小时坐在饭桌上津津有味的吃着东西，当爸爸问他在学校发生了什么有趣事情的时候。
杨小时道：“杨苦儿的妈妈来学校把杨苦儿打了一顿，连打带骂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为什么呀？”林叔放下筷子，认真的问道。
“我哪儿知道。”杨小时看着外公着急的样子，故意说道。外公越是着急杨家大小姐近况，他就越是不说。
“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婉茹说道。
“也没啥，就是杨苦儿的妈妈，前段时间因为不愿意出四千块补课费去学校找梁老师闹腾了。
最后结果是梁老师教我们英语，那个总是打人的汤老师，就是我装死吓她的那个老师，去教杨苦儿的班级了。听说他们班级对杨苦儿挺不待见的。
又过了一个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班有二十多个同学转去了别的班级，我们班还转过来七个呢。”
洋芋本来在啃排骨，突然他发现了一道炙热的视线，林婶道：“大少爷，苦儿小姐毕竟是杨家血脉，她得罪了这么多人，会不会在学校被欺负啊？”
洋芋嘴里的排骨突然就没味了。他道：“婉茹最近快要生产了，我没那个闲工夫多管闲事，有慕田田在，不会让她被同学欺负的。”
“对，爸爸说的对。”杨小时说道，“那群人之所以转班，就是因为受不了杨苦儿，又怕不待见她时被她的疯婆娘妈妈，和送子观音爸爸找上门。所以才转班级的。”
洋芋：……
这又有他什么事？
还有送子观音是什么鬼名字？他不在的这些年里，那群人私下里都给他起了什么外号。
“吃饭，吃饭。”洋芋说道。
婉茹看着埋头干饭的杨小时，问道：“你就是因为杨苦儿想补课没钱付，你才跟着要补课的？”
杨小时愣了愣，随即摇头，“没有！我是真心喜欢学英语！”
洋芋这时候道：“成绩提高了才是硬道理，z市就这么大，好的老师统共就那么几个，总不能教过杨苦儿的老师，咱们都不要啊。”
“恰好分到的老师，和他故意要去的能一样吗？小时闹着补课的时候，梁老师才教了一节课，他能知道什么好坏？”婉茹没好气的说道。
“小时成绩提上来了就行了呗。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不重要。”洋芋哄着说道，“你别生气了，你生气了肚子里的宝宝也难过。听说孕妇心情好时，生出来的宝宝好看。”
“听谁说的？你现编的吧。”婉茹撇了撇嘴，小声说道。
洋芋回道：“当然不是……”
后面，饭桌上再也没有人提杨苦儿的事情，屋子里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