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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辰直接拔出手中长剑,直指卢焕之咽喉:“姝儿在哪里?”

卢焕之脸色微变,却仍装作一副震惊模样:“二皇子这话是何意?用千两黄金悬赏郡主的又不是在下,劫走郡主的更是江湖中人,与卢某有何干系?”

项辰长剑往前一送,卢焕之的脖子划出一道细红的伤口:“舅父舅母长居山中,所以耳目不通消息滞后,唐易清毕竟是江湖中人,齐国暗探之事,他未能及时知晓也属正常,但你是洛阳太守,舅父将洛阳的校事全都交由你负责,齐国悬赏千两黄金巡捕姝儿,校事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查不到。今日婚宴我见你拼命灌赵萧喝酒,昨日夜里,我睡不着觉,想去客栈后院走走,又见你与一个黑衣男子密谈,你如此鬼祟,到底意欲何为?”

卢焕之苍白的脸上,渐渐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看着项辰,良久,才反问道:“我意欲何为?二皇子觉得我一个将死之人意欲何为呢?”

项辰幽黑的瞳眸射出一道厉芒:“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卢焕之笑容敛去,露出疲倦之色:“诚如二皇子所言,赵王将洛阳的校事交由我负责,赵王这些年不仅要防备齐国南下,更要防备魏国随时可能背弃盟约,能被选入校事成为探子的都是经过重重考验,以一当十的高手,我手掌校事,若连何人对自己下毒都不知道,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卢焕之道:“殿下做的很隐秘,我查了许久也只查到与大内有关,我仿徨不解,我不过是洛阳一个小小太守,监察司为何要对我下手,正巧那时王氏以权势压人,逼我改娶赵德音,我忧愤交加,但想着自己命不久矣,不愿误了郡主终身,便答应了。”

“姝儿在哪里?你究竟想对她做什么?”

卢焕之没有理会项辰,自顾自的往下说:“在悔婚之前,我想再见郡主一面,想亲口向她赔个不是,可是浮戏山庄戒备森严,我根本没有机会进去,只能求着小王爷将我乔装成他的副将,与他一起入了山庄,你猜猜,我在山庄里看到了什么?”

“我卢焕之聪明一世,竟然有眼无珠,看上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她不愿嫁我,直说便是,我自有我的傲骨,绝不会对她纠缠不清,可你们却用如此阴狠手段,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项辰看着眼前半疯半癫的卢焕之,心惊道:“是我不愿姝儿嫁你,是我下的毒,姝儿全然不知情,你到底把她劫去了哪里?”

卢焕之目光冰冷,笑意森然:“唐易清的门下弟子不是已经查到劫走她的是一个独眼银发之人?我想了想,此人确实与采花大盗谭栎很相似,我也不知他将她劫去了哪里,不过算着时辰,他们两人应该正风流快活吧。”

项辰怒极,一剑刺穿卢焕之的肩胛:“姝儿当真不知我下毒之事,若非她当初一心想要嫁你,我又怎会出此下策。”

卢焕之微微惊疑的看向项辰,项辰握剑的手都在颤抖:“”你与她不过一面之缘,她与你订婚也是父母之命,她明明钟情于我,却因为你们这个荒唐的婚约而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当时恨透了你,才会让皇兄派监察司的人来毒杀你。”

卢焕之按着肩膀上的伤口,心如死灰:“殿下说得再多也是无用,我终究是因她而死,我要她付出代价,也要你付出代价,你们不是两情相悦,情比金坚吗?好啊,今晚过后,她便是残花败柳,我倒想要看看,二皇子待她是否始终如一?”

项辰眼睛发红,怒火中烧:“你就不怕舅父将你满门抄斩?”

卢焕之按着伤口,凄厉的笑:“我已毒入五脏,回天乏力,早就不想苟活人世,至于我的满门,他女儿赵德音也在其中。”

顾德才听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问:“所以劫走郡主的确实是谭栎?”

卢焕之已然无惧无畏,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地道:“谭栎好色如命,不知从哪里看到了郡主的悬赏画像,四处寻人打探,我得知后,便让人透露说是在巩县见过这个女子,谭栎立马就去了巩县。我本想着郡主贪玩,隔三差五的便会下山,只要谭栎守株待兔,抓住她并不是什么难事,谁承想郡主居然跟着我们来到洛阳,昨夜我派人把消息放出去,谭栎倒是没有让我失望,今日便赶到了。”

项辰插剑入鞘,看着疯狂冷笑的卢焕之,恨声道:“姝儿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尝一尝比死更难受的滋味。”

卢焕之笑着笑着便停了下来,他看着项辰,万念俱灰道:“比死更难受的滋味,我已然尝到,就不劳二皇子费心了!”

项辰没时间再与他纠缠,带着顾德才冲出太守府,向着城南方向走去,只要确定是谭栎所谓,那线索就明朗许多,谭栎不是为了千两黄金而来,那他就不会北上冒险,东西两边都是官道,不易藏身,只有南北环山,他一定是劫了姝儿,然后往南走了。

荒郊野外的一个山洞里,谭栎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姝儿,心中激荡,他不知齐国那边是谁悬赏千金捉捕她,但眼前的人儿显然是个香饽饽,黑白两道人人都想要,他为了能得到美人,不得不谨慎些。

他掳劫了姝儿之后,便施展轻功,一路往南,逃到这个事先备好的山洞之中,她将姝儿放入洞中,自己则出去探查了一番,发现四周没有任何的动静,才渐渐地放下了一些戒备。

回到山洞,他走到姝儿身边,这女孩生的极美,并且她的容貌与他的小师妹独孤静一模一样,当年他在天山天池第一次见到他的小师妹时,他便为之惊艳,那白皙如雏鸟浩羽般的肤色,那柔情如月的明眸,还有那双美目如一潭清澈的黑潭,使对望之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

他疯狂的恋慕着他的小师妹,可小师妹却不爱他,常常对他不假辞色,他心灰意冷之下便离开了天山。

如今,这个女孩,算是上天给他的补偿吗?

他要得到这个女孩,不论用什么方式,什么手段,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孩,这是他这两天心中唯一所想。

虽然费了一些周折,但最终还是成功了,他解开她的衣带,缓缓掀开她的外衣,借着洞外微弱的月光,银丝软甲映入他的眼帘。

浮戏山庄!!!

天下皆知,金丝软甲和银丝软甲乃是武林至宝,尽归武林霸主浮戏山庄所有,那这个女孩是浮戏山庄的人。

谭栎解衣带的手一顿,脑子飞速转动,即使是浮戏山庄,这样的至宝,也并非人人可穿的,这女孩十七八岁的年龄,莫非是赵睿的女儿?

这样一想,他便吓得后退了一大步,连带着手上握着的姝儿的外衣,也一并抛了出去。

谭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将包裹里随身携带的蜡烛拿了出来点燃,在烛光的映照下,姝儿更显明艳不可方物。

是冒着得罪浮戏山庄的风险,将她劫走带去天山,还是就此罢手?

谭栎看着地上的姝儿,想了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样的美色,已经唾手可得,他不可能放弃,等过了今夜,他就将她带回天山避避风头,反正他早就在唐家堡的悬赏名单上了,也不在乎多一条罪名。

这样想着,谭栎的胆子便大了起来,他伸手,想要扯去姝儿身上的银丝软甲,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色,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

若是以前,面对这样的颜色,他早就按耐不住,为何今日,身体竟没有任何反应,就在谭栎慌乱迷茫的时候,一只纤纤玉手忽然伸到了他面前,带着凌厉的掌风,他一个闪躲,堪堪避开那一掌,

见时机成熟了,姝儿突然挣开眼睛,一只手出掌逼开谭栎,一只手抓起地上的外衣,一个漂亮的旋转,外衣已然穿戴上身,然后快速而胡乱的系了一下腰带。

“功夫不错。”谭栎知道自己中了计,但看着眼前的女子,已然心驰神荡:“但你的修为还不够。”

说是迟那是快,谭栎跃身而起,用他的看门绝学双鹰爪向姝儿攻来。

姝儿武功一般,但她修习了玄天剑法的第一层,其实剑法了得,奈何此刻手中没有剑,无法发挥她的长处,没几招,便被谭栎擒住了。

“你是浮戏山庄的什么人?”既然佳人已醒,干脆问个清楚。

姝儿微微转头,不愿与他多说话,谭栎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姝儿吃痛,不再犟了:“赵静姝。”

“赵睿是你什么人?”

“我爹。”

果然如谭栎的猜测,她是赵睿的女儿。

“有多少人埋伏在附近?”既然是浮戏山庄的女公子,身边怎么会没有护卫呢。。

“你猜猜。”姝儿娇俏地笑。

那一笑,美丽而娇艳,谭栎只觉得心中激荡,但身体的反应却......

“你给我下了什么毒?”面对这样一个女子,这不是他该有的正常反应,并且对方显然不怕他。

姝儿无辜地摇头:“我可没用什么毒,我是医者,只会治病救人,从不制毒杀人,所以你中的不是毒。”

“那是什么?”姝儿越是这么说,谭栎越是觉得自己中毒了。

“一种药。”姝儿笑:“这个药会随着你手心的肌肤纹理深入你的身体,让你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行房事。”

“短时间是多久?”谭栎问。

“不知道。”姝儿想了想,道:“不过你刚刚手一直放在我的银丝软甲上,想来药量不会少,药性至少得持续十几二十年吧。”

其实姝儿是胡扯的,这药最多几天,也就自己解了。

谭栎立即放开姝儿,盘腿而坐,想要用内功将毒逼出。

姝儿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用的,我说了这不是毒药,你不算是中毒,药已经随着你的血脉流到了你的全身,所以你是逼不出来的。”

谭栎站起身,恶狠狠地看姝儿:“解药呢?”

“我说了,这不是毒药,所以没有解药。”姝儿看着谭栎慌张的样子,忍着笑,道:“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找一个好大夫,来治疗一下你的隐疾。”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说话如此粗鄙。”谭栎没想到姝儿竟是这样的性子,与他想象的娇羞怯懦的美人完全不同。

“我是大夫,师父教我治百病,你得的乃是男人常见疾病,哪里粗鄙了?”姝儿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谭栎。

“你既然是大夫,又是你下的药,你自然有药可以救治对不对?”谭栎两支手指扣在姝儿的咽喉处,意思是,若她不治,便取她性命。

姝儿却无所畏惧:“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我既能对你下药,自然也是有药可以医治,可你是一个采花大盗,武功又高,这些年应该奸淫掳掠了不少良家妇女,我为什么要治你?让你再为祸江湖。”

“你...”谭栎一怒,手上力道一重,姝儿顿时无法呼吸了,但她依然毫不畏惧的看着谭栎。

谭栎见恐吓不成,他本就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自然不会让这样一个美人死在自己手上,只好放了手。

姝儿咳嗽着捂住自己的脖子,对着谭栎道:“我师父是汤茗,我下的药这世上除了我师父,无人能解,所以你对我最好客气一点。”

医圣汤茗,江湖中人人都知道的名号,当年因为得罪了齐国的权贵而逃到了浮戏山庄,没想到晚年竟然收了这么个女弟子。

此刻,谭栎对姝儿的话已经深信不疑,他看着姝儿,对着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小生唐突,冒犯佳人,还请佳人赐药,若能解除此病,小生甘为孺子牛。”

房事,那是他此生唯一的爱好,他视如性命,若是这一二十年无法风流快活,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小生?”姝儿看着眼前这张又丑又老的脸,目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