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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驰和李建成见姝儿与一个陌生公子并肩走来,那公子面如冠玉,潇洒俊朗,风姿翩翩,皎若玉树临风,与姝儿一同走来,宛若画境。

汤驰和李建成都知道此人定不是寻常之人,一起起身,只有豹子虎子两个孩子懵懂不知,还在那边抢吃的。

汤驰问:“这位公子是?”

“在下张恺,与姝儿乃是故交,承蒙诸位照顾姝儿多时,这顿饭便由我做东。”司徒翊非常谦逊非常彬彬有礼地道。

汤驰连忙回礼:“姝儿与我汤家甚有渊源,我作为师兄,照顾她是应该的。”

李建成看着眼前谪仙般的公子,一时有些语塞,只作了一个揖:“在下李建成。”

“好名字!”司徒翊温雅地笑道,然后很自觉的坐在了空位置上,招来掌柜,让他多上几道菜,还上了一壶竹叶青。

姝儿见他如此自来熟,也尴尬的坐下,想着该如何开口和汤驰说要在医馆里给他弄一间房,没想到司徒翊自己先开口了:“我与姝儿乃是私塾同窗,本想着赚够了聘礼之后就上门向她爹娘提亲,却没想到,在我尚未来得及提亲之前,姝儿的爹娘就将她嫁给了她的表哥,如今她夫君上了战场生死不明,姝儿走遍大江南北找了他许久也没有找到,见她终于在丹霞镇安定了下来,想来对她夫君也是心死了,我便想着寻一寻她,看是否能够再续前缘。”

众人不了司徒翊说话竟然如此直白,都愣住了,全都看向姝儿,姝儿觉得尴尬,只能低头吃饭,只听司徒翊对着汤驰道:“我自她出嫁之后,就一直未曾娶妻,也许是老天垂怜,终是让我等到了,奈何姝儿是个死心眼的,虽然对她夫君心死了,却也不肯再嫁,不知师兄可否让我入住你的医馆,成全我这一片痴心?”

司徒翊活生生的将自己说成了一个苦情角色,还是一个不被姝儿怜香惜玉的苦情角色,汤驰心善,有些犹豫,李建成却立刻说了:“我们医馆小,容不下这么多人。”

司徒翊看向虎子和豹子,问:“两位兄弟可喜欢我这醉仙楼的菜肴?”

虎子豹子用力点头,司徒翊笑:“若两位兄弟肯让一间房出来,你们日日都能来这醉仙楼吃饭如何?”

虎子豹子对看一眼,连忙点头,争相对司徒翊表示,只要他不嫌弃,他可以睡他们的房间,他们两人挤一间就行了。

然后司徒翊非常虔诚地看向汤驰,汤驰想着这毕竟是姝儿的私事,低头问姝儿:“你怎么想?”

姝儿笑了笑,道:“既然他们两兄弟肯将屋子让出,他想住便让他住呗,反正我是不会再嫁的。”

汤驰看着眼前俊朗温雅,气质翩翩的司徒翊,再在看看长得像个小白脸的李建成,终于明白为何姝儿一直对李建成不理不睬了,有这样的翩翩佳公子在身后殷勤追求,谁还会看得上相貌普通的李建成。

于是在汤驰点头之后,司徒翊搬入了那家小小的医馆,与姝儿的厢房紧紧地挨着,李建成对突然冒出来的情敌非常不满,但奈何那人出手比他还阔绰,长得又比他英俊,两厢一对比,觉得姝儿是疯了,才会选自己而不选他。

不过令他惊讶的是,姝儿对这个风度翩翩的张恺态度也很淡漠,她白天忙着给人看诊,空了就在院子里晒药磨药,张恺因为无所事事,倒也被她分配了一些活,而大部分的活都和他的一样,分拣药材。

有时姝儿实在太忙了,就会麻烦张恺教一下豹子和虎子的武功,而张恺除了教他们武功之外,还会给他们一些银子做零花钱,让他们去街上买自己喜欢的糖人吃,所以豹子和虎子都很喜欢张恺。

自从张恺入住之后,他们的伙食是彻底的解决了,每天中午和晚上,醉仙楼都会派人送饭菜过来,豹子虎子吃得不亦乐乎,汤驰对他也是连连称谢。

张恺对众人都很温和亲切,对姝儿尤其的好,总是旁若无人的给她夹菜,他似乎对姝儿的口味特别清楚了解,知道姝儿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显然两人关系曾经十分亲密。

一日晚上,李建成辗转的睡不着觉,便想起来去院子里逛一圈,谁知还没出屋子的门,就见院子里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姝儿,另外一个就是那张恺。

李建成有些吃惊,这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不睡觉,坐在院子里做什么,只见姝儿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倒酒,那张恺也不阻止,甚至陪着她一杯杯的喝酒。但由于隔得太远了,他无法听清他们在聊什么。

“你真的没有必要为了我一直不娶妻不纳妾的,你可知坊间都把你非议成什么样了吗?我听着心里就难过。”姝儿喝得醉眼朦胧的,对着司徒翊道。

司徒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你当年被迫嫁给项辰,我却无力相救,当时虽然活了下来,但却万念俱灰,后来,我派了许多细作去长安,有些还混入了皇宫,却一直也没有找到好机会,再后来,你宠冠后宫的消息传遍了九州大地,我就知道,你对他还是有情意的,我想过放弃,但终究还是不甘心。”

姝儿恼怒道:“所以你找了王珺瑶,教她那些下三滥的招数,去离间我与他的夫妻之情。”

司徒翊落落大方地承认道:“若你俩当真情比金坚,不论什么样的招数,都不会有效,王珺瑶能有机可趁,是因为他原本就三心二意。”

“你是对的,他确实三心二意。”姝儿拿起酒杯,一口干了。

司徒翊劝道:“你既知他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又何苦这样自怨自艾?”

姝儿冷笑:“说的好像你从来没有出轨过一样。”

“那不一样,不管我当时与夏颜如何,我心里只有你。”

姝儿双颊醉红,看着手里的酒杯,呆呆的笑了:“真是巧了,他出轨之后,也说心里只有我,你们既然心里只有我,为何还要这般伤我。”

姝儿拿起酒杯,用力和司徒翊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不瞒你说,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兴致再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了,我只想在这世上活得自由自在,无牵无挂。”

“你怎么可能无牵无挂。”司徒翊握着姝儿的手,眼神渐渐迷离:“我与魏国迟早一战,到时候九州必定战火连绵,你父兄只怕也会上战场,到时你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不打仗不行吗?”姝儿觉得自己头好晕,其实已经听不清司徒翊在说些什么了,感觉离她好遥远,但似乎又和她切身相关。

“自从项辰坐稳皇位之后,他所有的部署都是为了统一九州,与梁国一战在所难免。”司徒翊看着姝儿,欲言又止:“如今他迟迟不动手...不过是因为...”

姝儿拿起酒壶还想给自己倒酒,却发现酒壶空空如也,她摇了摇,发现一滴酒也倒不出来之后,决定回屋子睡觉。

她颤巍巍的站起,司徒翊赶忙去扶她,她推开司徒翊的手,东倒西歪地道:“你别跟着我,也别再等我了,回去吧,回你的皇宫去,就让我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过着平凡人的逍遥日子,你们一个两个都说是真心爱我,却从来不考虑我想要什么?”

司徒翊一个健步冲上前,将姝儿抱入怀中,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等我几年,我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生活。”

姝儿用力的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有些恼怒:“他当年还说只要我和他成婚了,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是魏国境内,绝对让我自由自在的,结果呢?我就像一只鸟儿,被他圈养在宫里,可见男人说的话都是不可信的,我才不信你呢!”

说完也不再推搡司徒翊,而是直接在他怀里睡着了,司徒翊唤了几声,见她全无反应,只得将她抱起,然后送回到她屋子里,李建成在屋子里等,等得心急如焚,可一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司徒翊从姝儿的屋子里出来,这一下,可把他惹怒了,他连忙打开门走出屋子,来到姝儿的屋子门口,拼命的敲门。

原本姝儿睡下之后,司徒翊就脱去了外衣,躺在了她床榻的外侧,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敲门,便把司徒翊给惊醒了,他连忙去看姝儿,见姝儿睡得依旧香甜,于是忍着怒气去开门。

一开门,李建成见司徒翊只穿了一件寝衣,一下子妒火中烧:“你...你卑劣...竟然把人灌醉了然后把人给...”

司徒翊淡淡地道了一句你想多了,然后将门关上。

李建成彻底的被激怒了,拼命的敲门,把汤驰和虎豹兄弟都吵醒了,大家都纷纷走出院子,问他发生了何事。

李建成指着姝儿的屋子,痛心疾首地道:“那位人面兽心的张公子把姝儿灌倒之后,趁机占她便宜。”

汤驰是姝儿的师兄,本就担着照顾师妹的责任,听李建成这么一说,连忙去敲姝儿的房门,司徒翊耐着性子再次将门打开:“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汤驰温文尔雅地道:“张兄,我不知你与姝儿有何过往,但你二人毕竟尚未成婚,就睡在一张榻上终究不妥,若是姝儿清醒自愿那我也不好说什么,如今她醉得不省人事,您这番作为实在非君子所为。”

司徒翊见汤驰如此彬彬有礼,想着他毕竟是姝儿的师兄,于是耐着性子道:“我与姝儿早有肌肤之亲,不过是生生被人拆散了而已,如今好不容易重逢,还望师兄莫要多管闲事。”

说完极不客气的将门一关,李建成见汤驰都吃了一个闭门羹,心中更是不爽,不顾众人的反对又来敲门,这一下,司徒翊终于忍无可忍了,打开门,伸手,对李建成点了个穴道,让他瞬间动弹不得。

然后对汤驰道:“有劳师兄送他回房了,这穴道六个时辰之后自己会解开。”

上次姝儿点李建成穴道,汤驰正好去出诊了,只是听豹子虎子说的,如今亲眼所见,被点穴之人竟然一动不能动,还是震惊了一把,连忙让虎子豹子帮忙,将李建成拖回自己的屋子里。

司徒翊这才回到榻上重新睡觉,第二日因为宿醉,姝儿只觉得头疼难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见身旁司徒翊正睁着眼睛看着她,这可把她吓得不清,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姝儿连忙去看自己的衣服,还好,是和衣而睡的。

司徒翊笑:“这么紧张干嘛?又不是没睡过。”

“今时不同往日,若是让人知道你和我有染,我爹娘在魏国怎么抬得起头做人。”姝儿在魏国如今唯一牵挂的只有爹娘了。

司徒翊起身,揉着姝儿肿胀刺痛的太阳穴:“你爹娘才不是那种在乎世俗的人,你娘当年是什么出生 ,你爹义无反顾的娶她为妻,还将你们兄妹抚养长大,又不顾权臣康王的迫害威胁,硬生生的庇护了朝不保夕的项辰,你爹娘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重情义之人,我相信只要你活的平安快乐,他们才不会在乎人言可畏。”

司徒翊这话倒也没错,比起名誉权利地位,爹娘更重视情义。

“就是我爹娘不在乎,你也不能趁人之危。”姝儿推开他的手,怒视他。

“天地良心,我昨晚连碰都没有碰过你,你要这样,我还真有些后悔昨晚做了正人君子。”司徒翊躺了下来,一只手枕在了头后面,看着姝儿道:“既然你们一个两个都误会我,要不,我把昨晚的罪名坐实?”

“一个?两个?”姝儿睁大了眼睛:“这是何意?”

司徒翊一副无赖样:“就是昨晚李建成看着我抱你进了房间之后一直没有出去,他就嚷嚷着说我占你便宜,然后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大家都出来了,最后我被吵的不行,点了李建成的穴道。”

“你...”姝儿一下子满脸羞红,只觉得再不想出门了:“你把我的清誉都给毁了。”

“毁就毁了呗,我负责。”司徒翊看着姝儿嘻嘻笑道。

姝儿想了想,只觉得司徒翊并不是那么不守礼和荒诞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司徒翊摇了摇头:“没有,你多虑了!”

姝儿疑窦丛生,司徒翊笑盈盈地握起她的手:“既然大家都知道昨晚我们...不如今晚我也来陪你。”

“你做梦!”姝儿不欲与他多纠缠,奈何他躺在外侧,她连床都不好下。

就在这时,汤驰来敲门,姝儿应了一声,汤驰道:“小师妹,这都日上三竿了,醉仙楼的人都把午膳送来了,你和张兄是要单独在屋内用呢?还是和我们一起?”

“自然是一起的。”姝儿怒瞪了司徒翊一眼,司徒翊脸皮也够厚,笑盈盈的起身,然后穿上自己的衣服,姝儿赶忙将自己凌乱的头发梳理了一遍,才将门打开,去院子里盛水洗脸。

司徒翊和她一起在外面洗了一把脸,然后坐到圆桌前与李建成他们一起用膳,李建成自从昨晚被司徒翊点了穴道,私心里对他有些害怕,离他远远的,汤驰到一直很淡定,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继续吃他的饭,豹子和虎子年纪小,对这类事还是懵懵懂懂,也不觉得有什么,唯独李建成,怎么看司徒翊怎么不顺眼。

姝儿见大家都没有什么异常,也不愿刻意去解释什么,像往常一样给人看诊,煎煮汤药,直到晚上入睡,司徒翊又一次闯入了她的闺房,二话不说的就往她床旁边躺

“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姝儿原本闭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来了。

司徒翊倒是一惊:“你没睡着?”

“说,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司徒翊每晚躺在她身边,又什么都不做,这么怪异的行为背后肯定是事出有因的。

就在姝儿对他怒目相向的时候,忽然听见院子里李建成的惊叫声,姝儿和司徒翊都是一惊,姝儿连忙穿上外衫,和司徒翊一起出了房门。

院子里的墙角下,瘫坐着一个昏迷的黑衣蒙面女子,那女子应该是翻墙进来之后体力不支而昏迷的。

李建成起来上茅房,最先看到了这个人,吓了一大跳,惊动了院子里所有的人,连汤驰都从自己的厢房里跑出来,汤驰医者仁心,立刻就去诊脉:“她的五脏六腑受了很重的伤,得赶紧针灸。”

姝儿觉得这个蒙面的女子有些眼熟,她扯开她的黑色面纱,见到了她的真容,大惊失色:“落霞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