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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峥硬是让裴思笛背对他,他才肯走人。

裴思笛无奈,转身后说:“去吧去吧。”

顾峥帕子擦干眼泪,俯身贴近裴思笛耳边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以性命起誓。”

他说完也不看裴思笛什么反应,推开门就往外走。

她骤然听到这个承诺,酥麻的感觉从耳边蔓延,以为自己早就心如死灰,但心脏此刻竟传来灼热的温度。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顾峥已经走出房门。

裴思笛对着空气自语:“冷静,冷静……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的话。”

裴思笛心里明白,顾峥重诺言。如果他答应了一件事,那么他一定会做到。

可是,这个承诺,掺杂的情绪太多。

谁也说不清,顾峥是不是因为愧疚和自责,再加上此时的爱意,才让他冲昏头脑说出这种话。

若是按照前世,他承继大统,成为至高无上的君王。

先不说是否能扛过貌美女子的诱惑,单就朝臣给的压力,就不容小觑。

前段时间,钦帝没有在后宫雨露均沾,都引得朝臣奏请。更何况顾峥,年轻且子嗣单薄。

裴思笛这样一通想完,刚燃起的天真期盼,再度熄灭。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再沉迷在情爱里。

昨日的鸠酒,她虽然没真的喝到,也说不定是假酒。但始终点醒了她,她的能力还太弱小,需要变得更强大才是。

裴思笛想到太后,巾帼不让须眉的魄力。也想到皇后,母族强大到需要钦帝忌惮的地步。

她还要再拥有什么,来作为抗衡的资本呢?

顾峥这边,匆忙赶向皇后所在的椒房殿。

“没事吧。”

皇后听到嬷嬷说太子来了,她顾不得仪态,几乎是从内院飞奔出来的。

“嘶。”顾峥倒吸一口凉气,皇后不知情,竟碰到他手腕上的伤痕。

皇后愣了下,掀开顾峥宽大的袖子一看,吓得后退两步。

就连旁边的嬷嬷,看了都于心不忍。

太子手腕间全是各种血痂,甚至有些地方,皮肉还未愈合。

“宗人府干的?”皇后爱子心切,恨不得立刻去问责他们。

“不是,儿臣自己挣绳索的时候,弄伤的。”

顾峥知道,宗人府也是听命行事,不打算迁怒他们,所以干脆把后背鞭伤也瞒下来。

顾峥屏退四处宫人。

皇后仍是有些无法接受,伤心地坐下。

“母后,您实话告诉儿臣,这次的事,您知道吗?”

“自然不知!以为只是安插几个他自己的人手,没想到竟是来封锁消息。”皇后愤愤说道。

顾峥抿紧嘴唇说:“难怪外祖父这边不敢动作,原来是不知道宫里具体情况。”

皇后冷笑道:“你父皇表面只是对你们兄弟教育一番,何尝不是威胁大家,他有能力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是在告诫你们,告诫宫妃,更是告诫朝臣。他想处置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弄得悄无声息。”

皇后不愧是了解钦帝的人,一眼看穿钦帝真实目的。

顾峥不得不承认,自己和父皇相比,还是太年轻。

单就这手布局,没点时间还真准备不了。而且还能压制住朝臣的疑惑,心态上更是了得。

他们几个皇子消失的这段时间,不是没臣子向钦帝反映,但钦帝就是能找到说法敷衍过去。

顾峥听说,还是太后出手,联合几个肱骨大臣,才逼得钦帝向太后坦白。

“母后,全福和儿臣说,有人曾拿你宫里的玉牌,去东宫套情报。”顾峥提醒道。

皇后点头,这事全福也向她禀告过。

“本宫已经命人制作其他的信物,现在想想,估计是你父皇特意使诈。”皇后说着自己的猜测。

“这事,太子妃做得不错。”

皇后本来对裴思笛观感一般,这次不由自主欣赏,她这份临危不乱的理智。

“母后,儿臣想您向父皇讨个免死金牌,给思笛。”顾峥说。

皇后忍不住问顾峥:“宗人府的人,打伤你脑子了?”

“……此话怎讲?”被说脑子不好使的顾峥,请教道。

“除了你我母子二人犯下死罪,还有什么情况,太子妃需要用免死金牌?”皇后不解。

如果他们母子犯死罪,那必然牵连众多,免死金牌也保不住裴思笛。

顾峥半举双手,袖子滑落,露出狰狞的疤痕。

“母后,这是昨日,儿臣误以为父皇要赐死思笛,挣脱绳子受的伤。”顾峥一字一句说道。

皇后看了一眼,不忍地别过头。昨天御书房的事,她自然也从宫人口中知晓。

没想到顾峥手上的伤,竟是这样来的。

“儿臣只是担心,会再出现这种情况。父皇或许觉得,太子妃换个人也能当,可儿臣只认她一人。”

见皇后还是沉默不语,顾峥收回手。

他继续说:“母后不知,昨日思笛若是饮了这鸠酒,儿臣恐怕也跟着去了。”

“你!”皇后抬起手,一巴掌就想呼过去。

“不用说这些浑话激怒本宫!要免死金牌,自己想办法!”皇后咽不下这口气。

顾峥抬眸直视道:“母后,儿臣是认真的。也请您,不要像父皇一般,做出让儿臣两难的事。”

皇后气得仪态尽失,她几乎瞬间就听懂了顾峥的威胁。

谁想伤害裴思笛,就是等于伤害他。

如果她像钦帝一样,想害裴思笛,那他一定会做一个不孝之人。

“皇家最是薄情,怎么会有你和老四这般的痴情人?”皇后阴阳怪气嘲讽。

顾峥没有接话,他知道刚刚肯定伤了母后的心。

只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母后和父皇是一类人。如果不提前做好准备,他担心自己下次没有及时救下他的太子妃。

母后的软肋是他,他只能把话挑明,要害裴思笛相当于害他。

母后是极其理智的人,生气只是一时的。等她想清楚后,自然不会再对着来。

果不其然,皇后很快冷静下来说:“你反正有能耐了,就不要一边不重孝道,一边利用本宫替你讨免死金牌。”

“请回吧,太子殿下,本宫这里容不得你这尊大佛。”

皇后甩袖,她一刻都不想看见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