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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顾棠抬头看公主府中的桂树。

皇祖母主持完大局后,回去灵宁寺为新帝祈福,却让她先回皇城散心。

明明好像没离开多久,却恍若隔世。哪里都有驸马的影子,却见不到他的人。

她午时去了趟酒楼,里面正好上演以他们为原型的故事。

当时不觉得难过,直到后面,故事中的官家小姐和书生拜别,永不相见。她忍不住悲从中来,原来他们注定落得悲剧收场。

“鬼啊!”

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的伤春悲秋,她立刻往那个方向过去。难道真的招魂成功,只不过驸马的魂回了公主府?

快到门口的时候,她愣愣停住。眼前白衣男子,不就是她的驸马吗?

“公主,不要过去。”侍女害怕得不行,仍颤抖着拉住顾棠。

再俊的鬼魂,那也是不能碰的啊……

顾棠却管不得许多,挣了束缚就往前面跑去。等凑近跟前,却不敢动作,怕驸马因此魂飞魄散。

林翰修嘴角微微上扬,一开口还是那个温润架势。

“公主,不怕臣?”

一路过来,他看到小厮侍女个个惊慌躲避。

唯独顾棠,向他奔赴而来,又在咫尺距离,克制停下。

顾棠眼中蓄泪,怕错过和驸马的点滴时光,目不转睛地勾勒他的轮廓。

“臣回来了。”林翰修上前,伸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她愣愣抬头,秋日风凉,他的身体却是温热。

林翰修眸中盛满了温柔,低低笑起来,问道:“公主莫不是真信世上有鬼怪。”

知道他真实活着,不会消散后,顾棠紧紧回抱,像是要宣泄这段时间的恐惧。

“什么?你是说,你被女土匪捞走了?”

两人坐下后,顾棠还没听完,连忙捂住嘴,有些吃惊。

林翰修苦笑着点头说:“摔下山崖后昏迷,还好被捞起救治。十来天我才清醒,一开始她想留下我。”

“……”顾棠没说话,猜测是想留下驸马当压寨夫君。

“我说已经娶妻,她立马想让人把我丢出去,省得浪费粮食。”

顾棠没忍住噗嗤一笑,这女土匪倒是性情中人。然后在驸马幽幽的眼神中,装作不苟言笑。

“我只能和她说,等恢复后奉上丰厚谢礼。但她担心惹事,所以一直不肯帮我送信报平安。”林翰修叹着气,但也能理解。

“人呢?有没有跟来?”顾棠想亲自答谢。

林翰修摇头说:“回酒楼借银子给她后,立刻走了,还和我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已经两清。”

顾棠迷茫眨眼问道:“酒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新帝让我等你回到,再出宫。”

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皇祖母催她。酒楼里,孙洁和四皇嫂乔尔如也是闪烁其词。

失而复得的喜悦笼罩着她,但另一件事又像阴霾弥漫。

“我和十王子曾被关在一间屋内,虽无事发生,但……”顾棠心乱如麻,不知道林翰修会不会介意。

“要是女匪强行将我留下,公主可会嫌弃?”

“不会,我只会心疼你被人拘着。”顾棠不假思索说道。

林翰修但笑不语,捉住她手摸向自己心脏的位置。

隔着衣物,里面跳动的节奏被她指尖触及,顾棠莞尔。

君心似我心,读书人未言明的情话。

月色下,两颗心久别重逢,紧紧依偎。

第二日,灵宁寺却不太宁静。

裴思笛难得手足无措,看着躲在皇祖母身后的儿子。

小家伙眼神里分明是畏惧。

顾峥在旁边同样尴尬,不敢上手抱回。好几次,他还没走近,小顾衡就扯着嗓子干嚎。

面对强权都无畏的两个人,此时正在互相推搡,试图让对方去哄儿子回来。

“你去。”

“你去。”

最后面面相觑,总不能和一岁多的儿子解释,其实是为了保护他,才把他送来的吧。

太皇太后出于私心,建议一起回皇宫后,小孩先在她那待几天,再慢慢哄。

两人也不想扰灵宁寺清净,点头同意。

“劳烦方丈,为朕解签。”顾峥转身向方丈问好。

方丈领人往抽签处走,顾峥拉着裴思笛一起。

“陛下所问何事?”

“朕与皇后的姻缘。”顾峥声音平静。

方丈手一抖,差点失了稳重。

听了这话,裴思笛下意识退缩,就要从顾峥手中挣脱。

她实在是怕,像前世一般,算出和顾峥是半世夫妻的命。

顾峥却是带着不容抗拒的态度握住,既是不让逃避,又是共同面对。

两人握住竹筒,裴思笛心情也跟着里面的签条摇晃。等签条落出,她心脏仿佛也随之落地。

等待方丈解签的时候,她不由自主捏紧手。

“帝后同心,百年偕老。”方丈低头,慈眉善目。

顾峥轻声答谢。

裴思笛却恍惚走神,是因为她成功改变这世方向,还是天命会变?

离开灵宁寺之后,回到东宫的顾峥却很兴奋,让人拿出酒坛。

“……”她本来想拒绝,又想起顾峥喝醉酒的模样,瞬间色令智昏,点头同意。

对着喝了好一会儿,她一直留意顾峥的表情,但是他外表冷静,压根让人看不出来,有没有醉。

“我就说,和你不可能是半世夫妻。”顾峥猛地放下酒杯,语气惬意欢快。

“……”还有点理智。

但是,没喝多久,顾峥又去书架角落里翻找,找出熟悉的那本册子,转身递给她。

看到顾峥目光中浓浓的眷恋,她觉得这本记录心事的册子,烫手无比。

“没必要向我坦白一切的。”裴思笛心下了然,为了给她看日志,他恐怕是特意灌醉自己。

听到这话,顾峥虽然醉得不清,也知道自己被拒绝了,缓缓收回手,眼神变得黯淡。

“……我看,我看。”裴思笛无奈接过,书册上还带着余温,仿佛接过的是一颗真心。

借着烛火的光亮,她因为酒的事情,看东西有些模糊,时不时还要眨眼聚焦。

倒是没发现,原来他从小就吃不得苦,每一页都换着法子抱怨功课繁多,怎么又要习文又要练武。

直到有一页,发生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