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风璃舞的声音很小，但是又冷又快，就连坐在她身旁的墨墨凤都没有听清。
毛茸茸的小家伙们像是机械得到了指令，纷纷聚拢并重新合成一个整体。
但它像猫眼石一样的眼珠却不停躲闪着自己的主人，看得出它不想回到风璃舞的身边，却又不敢违抗风璃舞的命令。
风璃舞淡紫色瞳孔缩成一道细缝，病悠悠身子竟透出一股阴戾，毛绒的小家伙瞬间炸了毛，身为蛊妖的它具有较高的智慧，虽比不上成年人类但也差不了多少。
它很清楚自己在劫难逃，可它不过一届蛊妖又能做些什么，反抗？可它有能力吗？就算有能力，蛊师就没有反制的方法？
“回来！”风璃舞的语调更冷了几分，她这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个失败品销毁掉，否则投资越多亏损的越多。
毛茸茸的小家伙眨了眨眼，直接跳进墨凤怀里，风璃舞瞬间慌了神赶忙伸手去抓，她心底很害怕吓到墨凤，或者因此而让对方讨厌自己。
但显然这些担心是多余的，墨凤直接先她一步抓起了这毛绒的小家伙，拿在手里捏了两下手感又软又弹，还会发出biu～biu～的声音十分解压。
墨凤脸颊微微红润，感觉这小黑煤球萌的要死，直接萌在自己的心巴上。
“你不怕吗？”
“为什么要怕？”墨凤有些诧异：“如果是虫子的话我可能有一点点的膈应，但是这小东西我觉得非常可爱。”
“商量一下，你愿意把它卖给我吗？不愿意的话也没有关系，千万别为难，”墨凤顿了顿，以防止对方敏感又补充道：“我就是单纯问问，千万别多想。”
“可它是失败品。”风璃舞的瞳孔舒缓成椭圆，看起来有几分呆萌。
“为什么这么说？”
“它没有战斗能力，唯一的特点是伪装和难杀。”
墨凤又捏了几下这个小煤球，心中对它的喜悦不减反增：
“没关系，我就是想养一只毛茸茸的宠物，曾经就想只不过没有机会，而这体型我甚至能随身携带，难杀也不用担心被我养死。”
“算是十分适合我了。”
“那我把它送给你，它每月需吃一块灵石，一定肉食，一定……（以下省略十种）”
“额…”
墨凤稍微犹豫了一阵，这些东西的价值虽还在承受范围，但准备起来却较为麻烦，小家伙或许是意识到什么，弯下身子不停用头去蹭墨凤的虎口，搞得墨凤感觉痒痒的。
墨凤心中来了兴致，语气中带着几分玩意：“你这小家伙是在讨好我吗？”
小家伙点了点头，这倒是让墨凤很是意外，她原本觉得这小家伙就这么大点，脑容量能有多少？恐怕和竹鼠比肩就已是极限，可现在看来不止如此。
这么通灵性，养了！
“这小家伙有名字吗？”
风璃舞摇了摇头。
“那好，这个小家伙我就收下了，”
如今墨凤懂得基础的人情世故，接受别人的好意何尝不是创造下一次的解后，可她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话锋一转继续讲道：
“不过以后我若是想送给你东西，你也不可以拒绝，不知道你同意吗？”
风璃舞点了点头，墨凤以微笑回敬。
她再次看向手里的小家伙，决定先给它起个名字：“以后你就跟着我混了，看你通体漆黑，就叫小煤球怎么样？”
小煤球拼命的点头，如今能脱离魔掌多亏墨凤的收留，它心中对墨凤的感激不言而喻，只不过它当前的智慧还不甚高，殊不知自己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来自小煤球的负面情绪值·感激，+99！”
交接完后墨凤又询问了几句小煤球的照顾指南，随后又主动找话题与风璃舞聊天，大概每说个三到五句风璃舞才会回上一句。
大多数的时候墨凤都是硬着头皮自说自话，但一想到自己可能帮到对方，墨凤又觉得值得。
就这样两人一直唠到后半夜，直到墨凤有些倦了才就地而眠，当然糖果果对此抱有不满，但孙小虎稍微引导一下，她也能理解这是帮助弱势群体。
值得提上一嘴的是，李白衣一直在打坐冥想，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小憩了一会儿。
至于墨凤困意依旧来自于老师的传唤。
外界凌晨两点，墨凤依旧以投影的方式出现在书中界，她抬头看了看黄天。
对方依旧穿着那身法师袍踩着黑色的高跟靴，长相如精致的洋娃娃，只不过那两只特别的耳朵，时刻提醒墨凤对方并不是纯血的人类。
“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之前那三天晚，我已传授你雷法，作为老师自然要检验一下你的学习成果。”几天不见黄天的汉语流利了很多，或许是与莫丽娜相处的原因，至少语调没那么高了。
墨凤面无表情，语调也有些发木：“老师您还记得您是怎么教的吗？”
“当然，”黄天伸出自己雪白的右手，张开五指缠绕着凌厉的电流：“先这样，再那样，然后就成了！”
“老师！您就不觉得您有些离谱吗！”墨凤是真的蚌不蛀了，哪有老师这么教人的啊！
“老师相信你的悟性。”
“敢问上一代黄天是这么教的吗？”
“……”黄天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但硬是板着脸继续说道：
“时间太久记不清了，但应该差不多，何况你是无垢之体天生对道法亲和，灵魂韧性也够高，掌握起来会比较容易，最主要的是你寿命长，总之老师是相信你的！”
“合计您之前提的那三个要求并不是要求高，而是没有这三样根本领悟不了是吗？”
墨凤脸上满是无奈，她不否认这个老师的实力，毕竟她是真的会炼金也会施展魔法，就是教学这方面墨凤也是真的服。
“没事，反正时间还多着呢，咱们可以慢慢来。”黄天转了转手指，两个木椅凭空出现：
“坐下聊，站着倒是显着气氛紧张了，我承认我的教学能力可能不如上一代，
但你就试着来一下，能做到什么程度都可以，毕竟上一代黄天也说过，这道法入门简单只是精通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