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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发现她人挺好的。”

“张家小姐呢?”夏香又问,“您从前和她形影不离呢。”

“她啊……”乔珍珍想了想措辞,“我生病那么久,她都没说来个帖子看看我,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所以我也决定不把她当朋友了。”

“婢子早都看出来了,张姑娘最是会见机行事的人。”

夏香一副我看透一切的表情。

不等乔珍珍问,夏香继续吧啦吧啦,把她想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张清文的父亲,果然是在莫卿扬手下做事,吏部考功司郎中,正五品。

而葛玉珠的祖父,则是礼部右侍郎。

如今同莫卿扬同一级别官员,基本都得是五十多往上的年纪。所以就算有在国子监上学的,孙女辈较多,不少比她小几届。

而今年毕业的,多数家里官不大。

和莫卿扬的官比——不大。

当然也有勋贵人家的女孩,不过本朝勋贵,连顶级的定国公府都得夹着尾巴做人,更别说其他降爵承袭的人家。

有爵位没实权。

不过这种事,掌家的部分成年人明白。

少年辈中部分沉浸在爵位的荣光中,看不清现实。

譬如卫蓉之,敢于来挑战莫玉莹。

这些在建国初期被封爵的人家,三代之后,若期间立不了大功,就得做回平头百姓。

真真富不过三代。

但有几家例外,比如卫云之家建安侯府,之所以还能是侯府,是十多年前承平之乱时救驾有功。

如今太平盛世,教育体系完善,文武人才多不胜数,但想要立大功劳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都说乱世出英雄。

不无道理。

……

乔珍珍本以为有关张清文,就算告一段落。

毕竟她把话说的那么直白。

但凡脑子清楚的,就不会穷追猛打。

这几日上学,张清文确实算安分。会凑上来说话,但没再硬拉她去看卫云之。

乔珍珍有意和她拉开距离。

多数时候爱搭不理,就两家父亲的官位悬殊来说,她有这样做的资本。

只是让人没想到,待到休沐日,张清文直接上了门。

一般来说,有人上门拜访,都得先递拜帖。

因着张清文之前是莫玉莹的好友,门房上都认识,便没阻拦。

原本今日乔珍珍约了第二次和莫卿扬的补课。

几天课上下来,让她真切感受到,与其说女学是正经学校,倒更像兴趣爱好培训班。

但她性格就是如此,做了便会认真。

虽说此次人生宗旨是随心所欲和苟住,可贯来的学习包袱还是甩不掉。

要么退学,要么认真学,没有中间地带。

乔珍珍一向是个情绪平稳的人,但也有例外的时候。

当她制定好计划,却有人突然跑出来打乱。

心里抓心挠肺只想朝人发火。

强迫症犯了。

雪芙院中,乔珍珍与张清文面对面坐在外间炕上,冬香给两人上完茶,退到一边垂手而立。

“你怎么突然来我家了?”

乔珍珍的不耐烦,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

当莫玉莹的好处体现在,某些时候的人情世故,可以被甩在脑后。

“我想着你身体好了,今日也没什么事,就来找你顽。”张清文说,“这几日在学里,咱们也没机会好好说说话。”

能当莫玉莹朋友的人,果然不同一般女孩的脸皮,乔珍珍只差把‘你快走’几个字写在脸上,对方却如屁股上长了钉子,坐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动摇。

“我……”

张清文才又说了个‘我’字,被乔珍珍抬手打断。

“冬香,你去和春香说,让她去明德堂和娘说一下,我这儿有点事,大概……再有两刻钟过去,让我爹等我一会。”

冬香屈了屈膝,出了门去。

乔珍珍转回过头,“你还有两刻钟时间。”

张清文干巴巴的笑,说:

“我还想着休沐日……你大概不会有什么正事。”

“我天天都有正事。”

乔珍珍感觉打直球真是愉快,难怪立耿直人设的人越来越多。

原先她很少和人这么说话。

朋友间聊天,图的就是你快乐我快乐。

那种外表耿直没心眼的人她是处过的,有时说话真能让人吐血三升,但因为对方打着我就是有话直说,你别放在心上的旗号。

你若和对方计较,还要说你玻璃心。

有城府,圆通,并不是件坏事。

只要自己不追求和对方交心,大家得空了和煦春风聊一场,说话时多考虑对方的心情,就将是一个很好的闲聊朋友。

不要指望谁真把你放心上。

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不过如今换她来耿直,就是不一样的爽感了。

“你……”张清文皱了皱眉,下三白的细长眼睛直直看着乔珍珍,“你这次病好之后,怎么变得……”

“不然呢?你不说一声就来,我就不能有正经事?”乔珍珍再次打断她,“有事说事。”

张清文深吸了口气,抿了抿嘴压住内心的怒火。

她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其实还是有关你的婚事。”

“嗯,你说。”

乔珍珍表情毫无变化。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嫁给定国公世子的好。”

乔珍珍好笑的说:“我这是赐婚,你懂什么是赐婚吗?”

“我自然知道,但以你父亲的能力,区区赐婚罢了,真想摆脱,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莫卿扬的能力,看来得到了广大群众的认可。

“你口气倒是不小。”乔珍珍端起面前茶盏喝了一口,“不过我对这桩婚事,暂时还算满意。”

“你怎么回事?落了一次水,把你从前说的话都忘了吗?”张清文忙说。

“我又不是陛下,金口玉言,说过的就不能变了?你才真是奇怪。”

“你不想嫁给卫云之了?”

张清文狭长的三白眼中盛满了野心。

“砰——!”

乔珍珍将茶盏重重搁在炕几上。

“儿戏之言,岂可当真。”

“怎么会是儿戏,你之前到处找机会与卫云之碰面,还重金求购他的书画——”

“住嘴。”

乔珍珍沉下脸。

心里却想的是,看来她把莫玉莹的地方搜的还不够彻底,并没在书房或是卧室里,发现有关卫云之的东西。

“既然陛下已经赐婚,过去种种譬如过眼云烟。我不想再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若再说下去,我只能让人把你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