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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停下,探头往下看去。

原来是有个穿着灰褐色麻布衣裳的老太太倒在徐庆节身前,篮子里装的茄子窝瓜掉了一地。

撞人了?

一万眨了下金色的眼瞳。

徐庆节赶紧将老太太搀扶起来,又帮她拾起篮子,捡落在地的菜蔬。

老太太扶着腰,在旁边“哎呦哎呦”的叫。

人倒是挺好的,一万晃悠着尾巴,在心里评判。

说是路人甲,其实和乔珍珍还挺有缘,如果这个世界的主角是乔珍珍的话,他应该能算是当个男配吧。

就是身板长的不够强壮,兴许还打不过乔珍珍。

徐庆节将菜篮子交递还给老太太。

但老太太没有接,她动了动腿脚,有气无力道:“老身这手脚,看来是摔的不轻,年轻人,你能不能帮帮我?”

徐庆节道:“老婆婆,我还得去上学。”

老太太头发花白,脸上沟壑丛生,她笑着请求,“老身的家不远。”她指向街边的一个胡同,“年轻后生,你能不能送一送我,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徐庆节迟疑了片刻,看这老太太佝偻着腰,于心不忍,便答应下来,一手提着菜篮子,一手搀扶着老人,走进胡同。

这胡同七拐八拐,走了好一会,徐庆节忍不住问:“老婆婆,你家快到了吗?”

一万沿着屋脊无声跟随。

巷子里虽静谧,可动物的本能让它感到不太舒服。

一身顺滑的毛发微微炸起。

整个猫一直处于防御且可随时攻击的状态。

难道说又要让乔珍珍这个乌鸦嘴说中了?

“不要急,年轻人,就快到了。”

他们拐到了一条完全照不到阳光的巷子里,两边人家不知是做何营生,太阳升起了,还毫无声响。

小巷阴暗潮湿,生活污水遍地,散发出一股子腐败沉旧的味道。

徐庆节这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停下脚步,“老婆婆,我就送你到这儿吧,再耽搁下去,我上学便该迟到了。”

他强行将菜篮子塞回给老婆婆,企图转身离开。

却不想那老太太速度更快,“年轻人,对不住了。”

菜篮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老太太以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速度,快速闪身,消失在阴晦的小巷中。

徐庆节心里咯噔一下,但顾不得细想,脚下快速往来时的路折返。

可惜已经迟了,霎那间,从逶迤的巷中冲出四个黑衣劲装蒙面人。

长臂一展,拦在徐庆节面前。

徐庆节背后遽然起了层薄汗,往后连退数步。

“你们是谁?”

徐庆节询问,他虽尽可能稳住声音,却还是暴露出些微颤抖。

“我们是谁不重要。”

带头的黑衣人用一种沙哑而冷寒的声音说道。

“你们想干什么?”

徐庆节又往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睛虽盯着几人,眼角稍却搜寻可退的道路。

黑衣人抽出腰间长刀,刀刃寒光闪烁,直指向他。

“我劝徐公子不要叫喊,免得引出普通人,到时殃及无辜。”

徐庆节闭上了半张开的嘴,再次往后退去。

四个黑衣人步步逼近。

“徐公子放心,我们不会取你性命,我家主人只想要你一只手……别跑!”

没等他把话说完,徐庆节扭身就钻入左手边的巷子。

四人愣了一瞬,而后迈步追去。

徐庆节到底是文人,虽腿脚还行,到底跑不过练武之人。

中途还向追逐他的四人砸了个书包,但最终还是被堵在了一条死胡同里。

徐庆节大喘气,弯着腰,面色通红。

心中一片死灰,后背分不清是跑出来的汗,还是吓出来的汗。

层层叠叠,黏腻的直让人感到浑身不适。

他抬手擦去额头上汗水,只怕今日是跑不掉了。

“你是跑不掉的。”领头的黑衣人得意道,“如果你不挣扎,我们可以给你个痛快。”

士可杀不可辱,就算如此,他依旧没说出半个求饶之词。

徐庆节咬紧牙关,只是往后退去。

领头的人见他无路可退,收起刀刃,招呼身后三人,上前打算挟持住徐庆节。

就在此刻,一万飞身跃起,从天而降,一爪子就招呼在了领头黑衣人的面颊上。

三道伤痕,几欲见骨。

疼痛来的有些延迟,那人似是没反应过来。

蒙面布巾掉落,是徐庆节不认识的人。

猫的突然出现,徐庆节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惊诧,但他更担忧的事情发生了。

贼人被看到了真面目,原先只是想要他一只手,现在会不会想杀人灭口。

一万轻轻巧巧的落在徐庆节面前。

脊椎弓起,对着面前四人做出攻击姿态。

徐庆节定睛一看,不确定的轻唤:“一万?”

胖乎乎,四爪雪白,这不正是小师妹总抱在怀里的那只猫吗?

只是小师妹的猫为何会在这里?

一万没有理他,冲着对面四人“嗷呜“叫起来,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啊——”

领头的黑衣人发出一声压抑的呼痛声,后面三人围过来,查看他的伤势。

领头人道:“我没事。”

他忍着痛,一双鹰眼狠厉盯向突然出现的狸花猫。

徐庆节忧心忡忡,挥手想要驱赶走一万,“快跑——”

“哪里来的臭猫!”

领头的黑衣人,一面忍着痛,刀刃直接劈砍向一万。

如果说之前的几次都是小儿科,那今天,才是让这些凡人,真正见识万战斗力的时侯!

一万身形灵活,直接避开招式。

它扭过头,朝着徐庆节嗷嗷叫了两声。

意思是你先走。

奈何徐庆节理解不到位。

面对此刻情景,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有个黑衣人上前与领头人道:“别管这只猫了,时辰不早,先把主子交代的事办了。他看见了你的脸,不如……”

最让徐庆节担心的事,恐怕要发生了。

他咬紧了后槽牙,极力想控制住颤抖的身躯。

难道他的性命,就要折在这肮脏晦暝的小巷里?

他还有太多未完成的事,一张张家人朋友的面孔从他脑中飞掠而过。

最后停留在小师妹巧笑倩兮,明明身形纤细,遇事却还要挡在他身前的模样。

徐庆节侧过头去,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