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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凤今天在供销社里给柱子和豆花买了几颗玻璃珠,豆花宝贝得不得了,一路都小心翼翼拿着。

但刚刚许母拉许巧香的时候,动作太大,碰到了豆花的手,一颗玻璃珠从豆花手里掉下来,滴溜溜地滚了出去。

柱子见妹妹的玻璃珠掉了,赶忙跑去帮她捡。

柱子跟在玻璃珠后面跑,正好跑到了许母和许巧香附近,许母叮嘱许巧香的话柱子全都听到了。

十岁的小男孩十分想成为男子汉,好保护妈妈和妹妹,所以听了许母侮辱他娘的话,跑过去狠狠推了老太婆一把。

柱子常年在山上跑,长得皮实,这一推又用了十足的劲,许母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哟,摔死我了,你个小野种,有人生没人教养的东西,你推我干啥?”许母说完马上爬起来,恶狠狠地冲到柱子面前。

柱子不跑也不躲,倔强地梗起脖子看着许母,小小的手攥成拳头,明明委屈地直瘪嘴,却还是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许母没把一个孩子的愤怒放在眼里,伸出手就要往柱子的脸上掐,结果却被柱子一口咬在了手上。

柱子咬的这一口下了十足的狠劲,许母疼的嗷嗷直叫,猛地一用力,把柱子推得摔了个跟头。

从拖拉机上下来的人,这时候大部分都还没走,听到动静,一个个都跑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李淑凤见柱子不在身边,又听到许母骂人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豆花交给林书朵,自己慌慌张张地去找柱子。

柱子摔得这一下不严重,爬起来又像个小牛犊子似的往许母面前冲,结果被自己的娘一把拉住了。

李淑凤了解自己的孩子,柱子从来不惹事,甚至他自己被别人打了,为了不让她这个做娘的担心,都宁愿忍着。

但如果是有人欺负了豆花,柱子能拼命。

可今天豆花一直好好地待在她身边,这会儿又交给了林书朵,柱子这么生气肯定也不是因为豆花。

李淑凤蹲下来,拍了拍柱子身上的土,柔声问道:“跟娘说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柱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用手背胡乱地擦了一下眼睛,抿着嘴巴不开口。

许母见李淑凤来了,气势汹汹地把手伸到了她面前,“李淑凤你瞧瞧!这就是教出来的好儿子,上来就推我,还咬我,我又没招他惹他!”

李淑凤看了看许母那只壮实得跟钉耙似的手,上面确实有一对很深的牙印,她扭过头问柱子,“是你咬的吗?”

柱子点了点头。

“为啥咬他?她欺负你了?”

许母一听不乐意了,“李淑凤,你什么意思?你儿子咬了我你不骂他,你还问他是不是被我欺负了,我都一把年纪了,我还能欺负一个孩子啊?你以为我是方磊他娘啊?”

李淑凤站了起来,“巧香她娘,柱子是我的孩子,他什么脾气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咬你,上次被方磊他娘那样欺负,他都没有咬人,今天却咬了你,所以我得问清楚你做了什么,能让柱子这么生气。”

许母听李淑凤这样说,心虚了一下,她刚刚跟自己女儿说了李淑凤克夫,不会是被小崽子听到了吧?

但她被小崽子推了,又被咬了,她咽不下这口气,“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我看你就是想给你儿子找借口,他这么小你不好好管教他,你就等着送他去坐牢吧!”

李淑凤狠狠瞥了许母一眼,“你给我闭嘴,不然你还没看到你儿子坐牢就咽气了。”

然后又看向柱子,“柱子,给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咬她?你别怕,娘会给你撑腰。”

两颗豆大的眼泪从柱子眼睛里滚下来,他擦了一下眼睛,然后说道:“她说你克夫,说你晦气,呜呜呜呜……”

旁边围观的人不少,听柱子这样说,一个个都向许母投去鄙夷的目光。

李淑凤她男人是帮村里修大坝被水冲走淹死的,明明是个意外,为什么总喜欢往女人头上扣屎盆子?

许巧香见她娘被人用这样的眼光围观,觉得丢人,只能往旁边缩了缩,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看。

李淑凤帮柱子擦了一下眼泪,然后看向许母,表情平静,但眼睛里却像是烧着火,“你凭啥这样说我?”

许母的气势弱下来几分,但依然狡辩,“孩子的话能当真吗?他说你就信啊?哪有你这样惯孩子的?”

“我不信我的孩子,我信你啊?”李淑凤大声反驳,“你就说说你凭啥这样说我?说我克夫,你亲眼看到了?说我晦气,我让你家倒霉了?”

李淑凤个头不算矮,她一边说一边逼近许母,许母感受着李淑凤的压迫力,心里慌了神,开始口不择言。

“你就是克夫,不然那么多人修大坝,怎么就你男人死了?你要是不晦气,你婆家为啥把你赶出来?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

许母话说得难听,根本不问青红皂白,就是要往李淑凤身上安罪名。

林书朵知道这种欲加之罪根本没有办法反驳,对方明明知道事实,但就是要歪曲事实,再用歪曲过的事实来污蔑人。

对付这种人讲道理没用,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被自己扔出去的板子打痛了,他们才会知道怕。

“大娘,你很了解克夫?那你跟大家说说,克夫是怎么克的?”林书朵说话的神情十分认真,像是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

被林书朵请教这样的问题,许母有点懵,但还是回答了,“克夫……克夫就是把自己的男人害死了。”

“哦……原来这就是克夫,”林书朵沉吟着点点头。

“但淑凤嫂子的男人是修大坝死的,要克也是大坝克死的他,而大坝是为村里修的,所以换句话说是村里克死了他,而大娘你们家也在村里,所以克死淑凤嫂子的男人这件事,你们家也有份。”

林书朵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许母笑了笑,眼睛里全是狡黠,“你看人人都有份的事,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不说其他人,只说淑凤嫂子克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