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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江小姐得罪了太子与辰王?”安国侯府人林氏也被吓了一跳,忙问了一句。

沈淳然起身安抚道:“母亲不必担心,没事的,怜姐儿一个小丫头,还能得罪到哪里去,我这就过去看看,没事的。”

大不了怜姐儿一条命给了就是了,咱们家好歹是有些家底声望的,能有什么事。

沈淳然没有半点心理压力的想着,就抬步去了男宾席位那边。

“长姐你可算来了。”

沈乐然与卫清珏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显然也很着急,生怕连累了长姐。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淳然气定神闲的问。

二人七嘴八舌的交代下,沈淳然才明白过来,江怜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在男宾这瞎溜达。

她那身花公鸡似的的打扮,难免遭到一些人好笑,江怜平日就不是吃亏的性子,哪里能忍住就与对方吵了起来。

吵不过就要动手,稀里糊涂的将一盘棋给打翻了。

起初只以为是一盘别人下完的空棋,没想到,竟是太子与辰王还没对弈完的棋盘。

那水晶棋子,呼啦啦的掉了一地,刚好太子与辰王也来了,自然要问罪这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太子与辰王要如何问罪她?”沈淳然还挺好奇。

沈乐然有些不高兴的道:“原本要拖出去打板子的,那江怜竟大呼,是忠勇侯府的,说你是她嫂嫂,说她是贵妃姑母护着的人……”

说到这,沈淳然脸一沉。

安国侯府为了不给姑母惹麻烦,平日都是十分低调的,这江怜哪来的脸面,敢扯贵妃姑母的名声。

她千不该万不该,踩了沈淳然的底线。

“该死。”

沈乐然吓了一跳,怎么素来温柔的长姐,竟说出这种话来。

“长姐……”

“长姐,如今太子说既然是贵妃护着的人,便等忠勇侯府来人在处置,”还是卫清珏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了。”

沈淳然有些怒意的走进去,远远就看到跪在地上,一脸哭丧着脸的江怜。

“嫂嫂……”

她还想喊沈淳然救她,却被沈淳然一记眼刀给瞪了回去,吓的在不敢出声,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臣妇参见太子殿下,见过辰王殿下,实在是臣妇失职,没有管束好家妹,冲撞了二位殿下,殿下想怎么罚,只管罚便是,此事……都是忠勇侯府的事。”

“嫂嫂你说什么?什么叫只管罚?”江怜还想哭诉,但场面太严肃了,她有些不敢了。

但心里对沈淳然的怨气却更大了。

“当真是想怎么罚都行吗?”一声调笑传来,沈淳然知道,是辰王凤夜。

沈淳然则毫不客气的点头:“是江怜冒犯在先,自然要受罚,只是今日长公主的簪花会,大喜的日子,到底不适合见人命,还请殿下留怜姐儿一条命便是。”

“之前不是说,她是沈贵妃护着的……”

“此事与沈贵妃没有关系,沈贵妃姓沈,江怜姓江,”沈淳然义正言辞的道,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还攀扯什么。

辰王则饶有兴趣的笑了笑。

“沈淳然,你好阴毒啊,我好歹也是你小姑子,你竟如此狠毒?是不是因为上次我背后骂了你,你就怀恨在心了……”

江怜气的大声道。

“聒噪,掌嘴。”

太子凤衍冷淡一语,不远处的掌事太监闻言,立刻上前为主子解忧,抬手便狠狠的给了江怜两个大嘴巴。

直把她打的口溢鲜血,瑟瑟发抖在不敢乱喊了。

“淳然妹妹,好些年没见,你到是变了模样,犹记得,你十二岁上入宫的时候,还撕了孤的一副帖子。”

这时太子凤衍温和一语,与之前冷淡的上位者之风大不一样。

但如此口气,沈淳然只会更加小心,道:“不过年少无知,有眼未能识得殿下罢了……”

“是啊,转眼都好些年了,那你也该多少知道孤的脾性,方才我与辰王正兴致好,被这小丫头搅合了,就是拖出去打死,我与辰王也是难消心头的不快,不如,淳然妹妹给想个法子?活跃活跃今日簪花会的气氛,孤知道,你脑子转的最快。”

这话表面是夸,实则是施威,是试探。

“哦,这位沈夫人是安国侯千金,安国侯可是个妙人,”辰王也笑了。

二人一副志趣相投的模样,然,前世斗的可是刀兵相向,令人胆寒,夹在这二人之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此刻周围也围了不少朝中的权贵子弟,甚至一些女眷席位上的也来看热闹了。

而慕容鸢就躲在人群之后,看到沈淳然被太子辰王刁难,她高兴的差点没笑出来。

你也有今日。

沈淳然像是实在避无可避了,方道:“既然太子殿下与辰王如此兴致,那臣妇斗胆便想个法子,此地乃行宫的观棋楼,但这楼中最难解的,却并非棋局,而是一把锁,对吗?”

太子凤衍一愣,与辰王对看一眼,果然来了几分兴致。

“没错,想不到,你连这个都听过。”

“那是许多年前,一位高人留下的木锁,精妙无比,没有人能够解开,就算解开了,也没有人能在完好无缺的按回去,据说,能看破那木锁玄机的,都是极其聪明之人,普天之下,也唯有一人解开又合上。”

辰王忍不住道。

“哦,谁啊……”

“还能有谁,自然是号称我周朝第一天才少年的荣王府世子,荣恒。”

“不过听说容世子身体不好,早好些年没有出门了,但几乎每次出门都有一鸣惊人之举。”

“……”

周围议论纷纷。

“喂,是不是跑题了,这沈夫人提起这锁,难不成也想挑战一下?”

“不可能,一个妇道人家,针织女红还行,那玲珑锁千般变化,万般无穷,就是状元郎也解不开……”

“就是,那她提这锁做什么……”

没有人认为沈淳然是想挑战,因为那是不可能的,而今日沈淳然来此,便是要化不可能为可能。

世人都以为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子都做不到的事,女子就更加不可能做到。

但自大的文人们,不会承认,其实女子细腻的心思,更加七窍玲珑。